秦晚词一愣,才反应过来,满满是知道他们遇险是北司的手笔。
“娘亲没事儿。”秦晚词开口。
“怎么可能没事儿,莫叔都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这药一直温着呢。”
秦晚词低头,莫予书清楚自己没受伤的,可是还是这么说了,这是帮她掩饰空间的存在和异常呢。
她接过药碗一口喝了,然后看着几个孩子笑了笑:“内伤嘛,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碍事儿的。”
满满却又后退了一步,脸上都变成了小心翼翼。
他们也在习武,哪里不知道内伤其实是比外伤还可怕的?
“满满过来。”秦晚词喊道。
满满却又后退了一步,绞着手指,很是纠结。
“难道让受伤的娘亲亲自过去?”
满满一听,迈着小短腿就跑过去了,站在床边儿,小心的牵住了秦晚词的手。
秦晚词拍拍圆圆和多多的头,又拉了下苗苗的手,然后看着满满的眼睛问道:“她是他,你是你,你从出生开始,就是独立的个体。”
“娘亲,母债子偿。”满满垂着头。
“是啊,所以我把她爪子都剁了,你给我偿还一下?”秦晚词假意恼怒。
满满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秦晚词。
“你要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别人的儿子,以后还会是别人的夫君,前提是,你是你自己。”
秦晚词看着满满,又看着其他几个孩子。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们几个。尤其是,你们的身份还要特殊。”
于满满而言,以后,他可能要先是晋国的皇帝,然后才是他自己。
秦晚词看着几个孩子似懂非懂,还是抱住了他们,这是她的家人。
母子几人沟通了一番感情,门又被轻轻的敲响:“娘亲,我们可以进来么?”
“进来。”
铉舞带着团团走了进来,秦晚词和几个孩子就坐在了屋子的桌子旁边儿。
团团主动帮忙把铉舞端过来的饭菜给摆放好,这才站到了一旁。
“谢谢团团。”秦晚词看着团团笑的甜甜的。
“主子,奴婢学着您做了雉羹,殿下说明起来可能食欲不好,让我做些营养但是清淡一些的饭菜。”
秦晚词点点头,看着小喷喷的雉羹,喝了一口,然后就是一个酸萝卜,那酸味儿就一直在刺激着她的味蕾。
还有一份清甜的辣椒炒虾仁,清爽开胃还美味。
秦晚词吃饱了,吃了半饱,但是也没有再要,而是带着几个孩子到院子里。
慕长策在前面门房,和铉十八以及程惠大眼瞪小眼。
百无聊赖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而萧暮雨,则是拿着一把小铲子,和红菱给院子已经长的很大的白菜除草。
没见莫予书。
“你们家殿下呢?”秦晚词问铉舞。
“铉一说最近政事繁忙,殿下回去处理了。”
秦晚词闻言点头,不知道莫予书身体好些了没有,不过只是伤到了手臂,应该没什么大碍。
而还在批阅奏折的莫予书,啊嚏一声就打了个喷嚏。
铉一赶紧端上了一碗姜茶,腹诽:殿下泡了大半夜的冷水澡,这是着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