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
所有人都被吸引,而看向了城内,一个身穿黄袍的少年。
身长玉立,站在阳光下,哪怕年纪小,竟然初见威仪,不怒自威的模样。
看看城墙下的皇帝装扮的满满,又看了看城墙上面的冒牌货,所有人都觉得,底下的是皇帝,一定。
而满满的身后,站着秦宁,萧逸,徐玉成以及程颢。
再之后,还有团团,程安柏,苏卿昱,以及程安柏的哥哥程安松。
满满抬着头,看着陈青罗神色瞬间变幻,从震惊,到疑惑,却确认,到松了一口气。
却绝对没有那母亲见到自己孩儿的欣喜。
满满只是那么看着,还好,他也从来没有期待过。
他过的很好,很幸福,他的娘亲,已经给了他也需要别人羡慕的母爱。
他不再患得患失,更不会自怨自艾,去埋怨,甚至嫉妒别人。
他是满满,也是姬清晏,他足够的好,不爱他的都眼瞎。
陈青罗嘴角露出了更加真心的笑容:“皇儿,还不是出宫前娘亲没找到你,这飞凤将军都打上门来逼迫我们孤儿寡母了,本宫还能如何?只是带着你伴读来开个玩笑而已,反正,无论谁来,飞凤将军都会一口咬定是假的……”
那冒牌货还在恍惚,看着满满的眼神顿时就带上了愤恨和恼怒:他不是死了么?怎么活着回来了?
那他在皇位受苦的这些年,算什么?
可是,却容不得他反驳。
满满抬脚,慢慢地走上了城墙。
而陈青罗,则是看似温柔的笑着:“不过是和伴读玩儿的游戏,没想到,飞凤将军还当了真,混淆皇家血脉,真是给本宫好大的罪名啊……”
边说,边温柔的把那冒牌货的帽子和黄袍给剥了下来,然后看着身边儿的太监,安排他把只穿着中衣的冒牌货带下城墙,控制了起来。
满满站在城墙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气势,那长相……
尤其是见过先帝的官员,心里都确信,这一定是先帝的血脉。
满满似笑非笑的看着凤飞天:“爱卿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就到了南宁脚下,朕该怎么证明自己呢?”
“你看你,造反就造反呗,非说朕是假的……”
满满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块儿圆形的玉玺:“皇帝的玉玺,自晋国开国,便只掌控在皇帝手中,非大事不得出,能证明么?”
说着,又摇摇头:“说起来,你就见过我一次,怎么证明你是真的晋国功臣凤大将军,而不是乱臣贼子呢?”
说着,满满接过了一起上了城墙的团团递过来的弓箭,瞄准了飞凤军的帅旗。
“围住自己主君的军队,这个称号,也不用留着了。”
说着,拉满,射出,正中,那原本还飘扬的旗帜,瞬间就断了,然后掉落在地上。
“等朕想想,该给这支军队改个什么名字吧,还不退下!”
那一声的气势,让凤飞天身边儿的副将都退后了几步。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陛下旁边儿的就是镇国将军的孩子吧,据说是和陛下一起在皇宫长大,那感情自然深厚。”
“看着像摄政王殿下,也有当年镇国将军的英姿。”
而满满,则是继续说道:“所有士兵,你们不过是被将领蒙蔽,朕不追究,而凤将军,你和你的副将们,写折子吧。”
不言而喻,请罪的折子。
外面飞凤军的军心已经乱了。
而里面的南宁百姓,则是彻底的信了。
这就是晋国的陛下!
英姿勃发,一看就是明君。
此时早就跪在了地上:“陛下万岁万万岁。”
那呼声,是一声高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