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梦里也在叫我?”封屹调侃道。
他真不知这丫头为何从昨日起,便会莫名开始叫自己哥哥,但他的身心却都很受用。
冉冉这时已完全清醒,不过她刚刚做的梦,却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还有些印象,自己在梦里叫的那个哥哥,似乎并不是眼前的封屹,而是一位好看的少年。
奇怪,她还会跟谁叫哥哥?
还?
自己昨日是不是叫了封屹哥哥?啊啊啊,醉酒果然误事,以后她再不敢馋酒了。
冉冉这时,脑海中关于昨日午后的那些记忆已经全都回来了,所以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昨日是怎样当着封屹的面,赤身穿着那件红纱罩衫跳舞的,又是怎样攀着他一声声叫哥哥,也记起了,自己后来与封屹,是如何在那座睡莲池中疯狂了一下午。
于是冉冉立即捂住自己瞬间红到发烫的脸,不敢再去看封屹。
封屹就笑了,他一把将冉冉身子转向自己,拿下她捂在脸上的手,俯身去吻了吻她的唇,之后轻声问道:“喵宝,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昨日有些疯,没控制好自……”
“不许再说!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身上也没有不舒服。你不许再问。”冉冉突然霸道地抬起手捂住了封屹的嘴。
不管了!她要做鸵鸟,她才不会承认,昨日在睡莲池中跳舞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呢。
封屹低低沉沉的笑声从冉冉手指缝间不断溢出,冉冉脸上更热了。
“不许笑!”
凶完这句,冉冉推了一下封屹的脸,收回自己的手,一个翻身面朝床里,只将后背留给对方,再不肯看他。
封屹其实心里有数,昨夜他在将冉冉抱回来后,就为她做了检查。还好,虽然下午他有些疯,但其实并没有伤着这猫儿,只是狠累了她一番。
所以现在见冉冉害羞,他便没再继续追问,只从背后圈住冉冉,下巴搁在她肩头,在她一侧耳边吐气哄道:“喵宝,还记得昨日你曾唤过我哥哥吗?我很喜欢,特别喜欢!乖,再叫一声好不好?”
冉冉那只白净可爱的小耳朵,听了封屹的话,再被他口中气息拂过,瞬间就红到了滴血,然后便在封屹的眼皮底下,扑棱一下化作了一只小猫耳。
封屹轻笑一声,凑上去吻了吻,感觉不过瘾,又含住咬了咬。
这便惹得他怀里的人不乐意了,只见猫耳一动,就摆往了一边,躲开了他的唇。
封屹薄唇一抿,跟着追了过去,还边追边威胁道:“若是不肯叫,那我今日就咬着你这只小猫耳不松口了。”
“才不要!”冉冉猫耳又动一下,立即又摆往了另一边,再次避开了封屹的唇。
就这样,一只小猫耳,封屹抱着冉冉躺在那追着咬,两个人整整玩了一早上。
最后,冉冉实在抵不过封屹的纠缠,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叫了他一声哥哥,结果却换来对方一个绵长到差点令她窒息的吻。
两个人好容易起了床,用过早饭后,冉冉走出屋子才发现,昨晚竟下了整整一夜的雪。
山庄的院子里,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哪怕下人们早早就起来开始扫雪了,但仍还有好大一片没有清理干净。
冉冉开心极了,她撒开腿就想要往门外的雪堆里跑,却被身后封屹一把拽住自己后颈领襟,给拉了回去。
“着什么急?你穿得这么单薄就想跑出去玩雪?回屋里换上袄裙,再穿上大氅,才能出去。”
冉冉无奈,只得听话的回卧房里去换衣裳。
琉澜跟在了她身后。
等进了卧房,冉冉自己去内室换袄裙,出来时琉澜已经将她那件红色滚白裘大氅从衣架上拿了下来。
冉冉走过去,琉澜从身后帮她披上。
披上后,琉澜突然说了几句话,而就是这几句话,一下子将冉冉玩雪的兴致瞬间吓到了九霄云外。
“王妃,您是该多注意些保暖自己身子。万一这段时日,您肚子里怀了小世子或是小郡主,那便万万不可再着凉。”
琉澜天天跟着冉冉,当然知晓她家王爷有多么爱重自己王妃,从圆房那日起,他就没有一晚不是宿在王妃屋里的。
因此,王妃会怀宝宝,那不是太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吗?说不定她家王妃肚子里现在就已经有了呢。所以她理该提醒一句。
冉冉一听琉澜说到怀宝宝,她脑子顿时就懵了。
先前,她在与封屹拜完堂后,心思都放于了担心太后会再起什么幺蛾子上。后来,太后一系倒台,她总算跟着松了一口气,却又开始忙活起两人的大婚事宜,竟完全忽略了这件事。
另外,楚王府里也没个长辈,便也没人来提醒她和封屹,关于孩子的事情。若不是今日琉澜留心提醒了一句,他们恐怕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想得到呢。
冉冉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腹,当看到那里依旧十分平坦,没有任何要隆起的迹象时,便上手捏了捏。
感觉有点软呢,好像是比前几个月多了些肉肉。
不会现在就有了吧!
冉冉心中一颤,但不多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充斥了她整个心房。
想一想,若是她和封屹的宝宝出生,那一定会很好看,很可爱吧。白白嫩嫩的一只小包子,再继承了她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那岂不就跟个小天使一般。
脑补了一番自己和封屹的宝宝,冉冉突然爱到不行,也被萌到不行,于是在呆乎乎地愣了一会儿后,她就赶紧系好身上大氅,快步走出了卧房。
封屹见冉冉走了出来,便走过去,拉上她的手,要带她一起出去踏雪,却不想,反被她给拽了住。
封屹侧头看向冉冉:“怎么了?刚才不还闹着要出去玩雪呢吗?只这一会儿,就又不想玩了?”
冉冉摇了摇头:“恒远,咱们回京吧。回去后,我想让齐老好好帮我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