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波监狱。
在监狱之中有一种牢房叫做禁闭惩罚室又叫做小黑屋。而每当有犯人做出出格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被押送进去反省。
此时,几个狱卒压着一个犯人来到小黑屋前,打开门,一把将那人推了进去。
砰。
门被关上,紧接着传来反锁的声音。
站在屋子中间的那个犯人,身材高挑,灰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嘴角还带着伤,尽管如此狼狈的样子但还是挡不住他远超常人的俊美样貌,他的瞳孔相较于其他人的颜色更浅一些,眼神空洞没有一点温度。
泉……
他站了一会儿,走到床边坐了下去,靠着床沿他一条腿伸直,一只脚蜷着,唯一的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大门。
在这里过了多久了……?
不记得了。
但曾经被剪掉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刘海也已经能遮住眼了。
他双眼无神的望着大门,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泉会喜欢的吧,他喜欢长发。
但这里,没有我的阳光。
手指一点一点缩回手心,他半阖着双眼,周围的空气无比的压抑。
好想再次见到他。
嗅到他的味道,品尝他的身体,啃噬他的心灵。
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
对,没错,我是属于他的,泉拓人。
手,头发,眼睛,胸膛,身体,全部!全部的全部!
都是只为他而存在的!
此时的他,就像那被囚于深海永远不见天日的鱼,越发的扭曲丑陋。
【晃司……】
!!!晃司猛地站了起来,望着天花板,微微喘息着,此时他身上的囚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泉。”是泉……泉在想他!
瞳孔深处的那片荒芜瞬间被点燃,晃司咬着嘴唇,缓缓低下头。
对了,上次,以他上司的身份来看他的涉谷好像有说了什么?
没有泉的消息,所以,他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说,有了证据。
可以出来了?
由于咬的用力,他的嘴角留下一条血迹。
【我等着和你重逢的那天。】
为了泉。
“喂!”粗鲁的喊声伴随房间大门被猛敲的噪音从外面传来。
“安静点!”
“真是,一个臭歌手,居然还这么让那些女人这么惦记着,明明不就是个基佬,还有一个是叫泉还是什么来着,真是恶心。”
轰!
大门被狠狠击中,门后的狱卒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什什么?!”
“……”门上的通风口那里露出晃司的半张脸,他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闭嘴猪猡,他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提的。”
那恶鬼一样的眼神一下子就镇住了那个家伙。
哆哆哆哆,那是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狱卒恐惧的向后缩了缩,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个‘歌手’可是进来以后,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这个监狱里最难缠的煞星踩在脚底下的家伙。即使现在被关在小黑屋里面,也让人不得不害怕。
“你,你嚣张什么啊!只不过是个犯人而已!”嘴上是这么说着,但那个狱卒还是压不下那恐惧的感觉,落下狠话就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砰!
拳头捶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狱卒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离开的速度就更快了。
晃司咬牙,怒火在他的胸口燃烧着。
“可恶。”
泉……他将自己的额头贴在铁门上,冰冷的感觉从外渗透到内。
你在哪?
泉……
你知道吗?我好想见你……
好想好想见你。
……
晃司……
“泉先生?”
泉从思绪里惊醒,看到身边医护人员关心的目光,他赶紧将脑海里的思绪清空,歉意的朝医护人员笑笑,继续今天的复健运动。
在涉谷医院,他每天都会到复健中心进行复健运动,刺激运动神经,防止肌肉萎缩等等。
现在他穿着专门的腿部助力器,双手撑在助力器的扶手上,通过助力器站了起来。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站起来的方法,这也是他最喜欢的复健方法。他走在一个特质的双杠之间,缓慢的移动着。
咣啷!
他微微喘息着,一看就知道是一路跑过来的,现在的他激动不已,眼睛里也闪烁着什么。
“泉……”声音有些颤抖,他突然捂住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走到泉的身边,伸手轻轻放在泉的肩膀上。
“涉谷?”泉皱了皱眉,一只手按着助力器,一只手担心的扶住他。
“出什么……”
“泉!”涉谷突然喊了出来。
“你成功了。”
“什么?”泉不明白,但他看到涉谷他,在流泪。
“是奇迹。”“你,还有晃司也是。”涉谷弯下腰,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又珍贵的东西一样。
“脊髓功能,你的有了……好转的迹象。”
脊髓……喉咙里有种干涸的感觉,泉的手不停地在抖,按在助力上的力道猛地一空,绑在腿上的助力器失去控制,使他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一下子碰到身后的扶杠。
扶杠顶住了他的腰,让他没有继续向后倒下去,但泉的身体还是在缓缓下滑,在跪到地上前被涉谷和医务人员一把抓住。
医务人员从他的腋下穿过,将他抗起来,放到涉谷推过来的轮椅上。
心脏在怦怦直跳,每一下发出的声音都像是在他的耳边,那声音是那么让人震耳欲聋。
让他只能看到涉谷张着嘴在说着什么,却完全听不到声音。
“泉。”
“泉!”
“泉拓人!!!”
翁——泉猛地抬起头,他望着涉谷,喉结上下浮动着,伸手抓住涉谷衣角,由于手上十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我,你,涉谷……”
“刚刚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再站起来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