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不回我消息的原因了。那你最近怎么样?”
夏稚看了眼旁边的沈时骁,介绍:“我过得很幸福,旁边的人是我的先生,名字叫沈时骁。”
克鲁斯礼貌地朝他点点头,“你好,我是夏的师兄,和他是一个话剧社的。”
沈时骁和他问好:“你好。”
克鲁斯很健谈,滔滔不绝地和他介绍自己近些年的情况,顺便询问夏稚要不要回来继续读书,考研究生。
两人之前关系很好,克鲁斯作为话剧社的社长,没少帮他处理各种麻烦。
夏稚从克鲁斯的言语中,能看出来。
他告诉克鲁斯,自己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需要和自己的先生商量。
克鲁斯现在就读于研二,一会儿还有课,和他又依依不舍地聊了几句后,和他们走出食堂,准备离开。
校园里面积很大,克鲁斯购买了一辆自行车用于教学楼之间的来往。
这辆自行车看起来有些旧,应该用了很多年。
克鲁斯注意到夏稚的视线,轻轻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说:“眼熟么?骑了四年了,当时我每天载着你去公交站,有印象了吗?”
夏稚一时错愕,偷偷瞄了眼沈时骁后,尴尬地说:“是么?”
克鲁斯点头:“是啊,当时也不知道你天天往医院跑做什么,附近的公交站离这里很远,我去打工时顺便载着你。有一次你被送情书的Be
一直追逐,还是我载着你离开的。”
夏稚讪笑:“呵呵,过去真是麻烦你了。”
克鲁斯挥挥手:“应该的,毕竟我把你当弟弟。对了,你当年捐赠的画,被学校重新换地方展示,那个位置很棒。”
望着克鲁斯远去的背影,夏稚脑瓜仁一蹦一蹦的疼。
大哥啊!你说完这些话倒是跑了。
我怎么办啊?
夏稚已经能察觉到后背有一束略微危险的视线盯着自己,令他微微发凉。
他讨好地转过身:“骁骁!我们去玩游戏吧!”
沈时骁轻飘飘看了一眼,“每天去医院见我的时候,敢是都乘坐别的男人的自行车?身后还追着几名追求者?”
夏稚嬉皮笑脸:“那不是别的男人,是我大哥。”
沈时骁:“你哥哥真多。”
下一个游戏项目他们选择了游泳,夏稚其实是拒绝的,毕竟只能穿一个平角泳裤,需要露腹肌。
他倒不是没有,只是不想让别人欣赏沈时骁的腹肌。
不过,他摸不准沈时骁现在的心情,哪里敢说不行?
来到游泳馆,他们碰见林思律和梁思越他们。大家心情看起来都不错,应该赢得了不少奖励。
“沈总,比赛赢了奖励一百欧元,我觉得你应该没问题。”林思律冲着他说。
“谢谢。”沈时骁简短地道谢后,去和节目组报道,准备比赛。
夏稚也慢吞吞换上泳裤,不过把浴巾披在了身上。
咳咳,他很保守的。
察觉到刚才沈时骁的沉默,许芸八卦地问:“你们小两口吵架了?”
夏稚:“没有,没吵架。”
许芸不相信,凑过去问:“那沈总看起来不高兴啊?”
夏稚看了眼镜头,小声冲许芸说:“他知道了我上学时和他约会那会儿,经常是学长骑着自行车把我送去公交站的,所以吃醋了。”
许芸啧啧两声:“你是真的牛。”
场馆内清脆的哨声响起,沈时骁的入水声落在夏稚耳边,他立刻小跑着沿着泳池岸边为他助威。
沈时骁选择的是400米自由泳,如果胜利,可以获得200欧元的奖励。
大约过了几分钟,沈时骁先于运动员来到终点,比赛结束。
夏稚坐在泳池边,使劲鼓掌,喊着沈时骁的名字。
但沈时骁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
夏稚蔫了,心里小声bb。
不就坐别人的自行车去公交站么?至于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沈时骁,忽然从水中消失了。
夏稚伸着脖子仔细望去,都没有看见沈时骁的身影。
难不成溺水了?
他老公没了啊!
忽然,脚下被一双手掌握住,夏稚低头寻去,为时已晚,他被拽入水中,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沈时骁赤.裸着上半身,宽阔的胸膛抵着夏稚的肩膀。猛地落水使夏稚下意识攀附旁边的人,他双脚在水下勾住沈时骁的腰,稳定后才常常舒了一口气。
两人的姿势好像有点暧昧。
夏稚倔强地不去看他。
虽然沈时骁很帅,但刚刚自己加油助威,对方都视而不见。
他才不要当舔狗。
沈时骁手掌托着他的腰,低声问:“要一起游泳吗?”
夏稚头一扭:“哼,要。”
不远处,许芸靠在林思律肩膀,羡慕道:“年轻就是好,你看小夏和沈总游泳,就跟调情似的,太虐狗了。”
郑希在旁边嘀咕:“夏稚都快骑沈总身上去了,这也太…”
梁思越望着两人,收回视线提醒郑希:“走了。”
一下午,夏稚和沈时骁在游泳馆玩得痛快,消耗了不少卡路里,直到精疲力尽,才离开。
晚上夏稚提议去吃大餐,毕竟赚了这么多钱,就该及时享受。
沈时骁欣然同意。
今天的录制差不多结束,夏稚和沈时骁坐在学校的公共长廊休息一会儿。
“那边好像有卖冰激凌的,我想吃。”
沈时骁点点头,拿好零钱准备去买。这家冰激凌店很火,有不少人在这里排队,沈时骁正在等待时,被不远处的艺术馆吸引了视线。
今天,是美术系学生一年一度举办展览的时间,吸引了许多人前去参观,其中也包括不少上流人士,为了购买自己心怡的创作。
购买冰激凌的队伍,还需要排很长,沈时骁用二维码点好餐后,朝着艺术馆走去。
漫步在艺术长廊中,沈时骁听旁边的学生讨论得知,这里视野最开阔,艺术功底最好的作品,都在顶层。
沈时骁喜欢画画,尤其是他患病那段时间,除了夏稚,绘画几乎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发泄情绪的唯一途径。
抬手看了眼时间,他发现时间不早了,于是加快步伐,朝着前往顶楼的电梯走去。
大约五分钟后,他随着人群踏入顶楼。这里的光线和设计很用心,顶部采用特殊透明玻璃遮盖,散下来的光经过特殊材质,明亮而不刺眼。
专注地浏览几副作品,沈时骁打算录制结束时,再过来一趟,可以带几副回家。
就在这时,远处讨论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年过花甲的教授站在几副艺术画作旁边,好脾气地和大家解释。
“我承认,这几副画,确实很棒。但它不是我们学生的作品,不予售卖,只可参观。”
旁边的一位男士,可惜地望着眼前这副名为《挣脱》的画作。
画中的海岸,被黑暗笼罩,破晓的天空下,波涛汹涌。
远处的太阳即将升起,但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压制,让人喘不上来气。
“太遗憾了,这些作品,都是一个人捐赠的吗。”
教授回答:“是的。”
沈时骁越来越感兴趣,当他走到这几副画前时,霎那间愣住了,全身的血液直冲眼底,化作一抹看不见的红色。
这些画,都是他的作品。
当年,在那段最灰暗的时间,他时常陷入自我否定,自我怀疑,每天夜里只有通过画画才能缓解情绪。
他曾对summer说,他是一个失败的人。他的所有情绪,见不得光,会令人厌恶。
summer笑着告诉他,他很厉害,他表达情绪,反复否认的画作,如果被拍卖,会获得很高的价格。
有人愿意读懂他的情绪,大家并不会觉得厌恶。
沈时骁当时笑了。
他在国内,举办过画展,但购买他作品的,大多数冲着他的家世。
他说,如果匿名送到画展拍卖行,他的画永远都卖不出去。
谁愿意踏入黑暗,而不是向往光明呢?
summer说,可以试一试。
就这样,他的四副画以匿名的方式送入拍卖行的第二天,就被客人以30w欧元的高价拍下。
后来,summer兴高采烈地给他发来一张照片,并告诉他,拍卖行反馈:那名顾客是开设艺术展的钢琴家,把他的四副画挂在了家里最明亮的地方。
每天都会有人参观称赞。
或许别人不知道,这个在普通人眼里微不足道的行为,在一些病人心中,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从那天起,他在summer的陪伴下,渐渐发生了改变。
热泪顺着眼眶落在手腕处,教授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先生,您怎么了?”
沈时骁喉咙酸涩,艰难地问:“我能问问,是谁捐赠给学校的吗?因为这是是我的作品。”
教授表示惊讶,连忙帮他查阅。
过了一会儿,他说:“奥,是夏稚。这是一名叫夏的中国留学生捐赠的。”
沈时骁攥着手指,冲着教授问:“我能上前看看吗?”
教授回答:“当然可以。”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名学生好像是我们表演系的,他很优秀。当初他向学校捐赠这几幅画时,有一个很特别的要求。”
沈时骁哑着嗓子问:“什么要求?”
教授回:“他说,一定要把这几幅画,挂在艺术馆最显眼,最明亮的地方。”
沈时骁颤着肩膀,问:“然后呢。”
教授笑了:“因为我们不知道这几幅画的作者,艺术系的教授没同意。不过这位同学很聪明,短短几天,没日没夜地和工人一起将顶层的艺术长廊翻新一边,这才打动了教授。他说,他购买这几副画,花了大价钱,原作家也很厉害,值得摆在最好的位置。”
沈时骁注意到画作后面,写了一行小字。
“Glacier,我的宝贝,我愿意陪着你在黑暗中前行,也愿意陪着你迎接曙光。”
沈时骁再也抑制不住发红的眼眶,失态地站在画作面前哽咽。
所以,那几天summer去看他,总是满身的灰尘。
所以,summer乘坐公交车去和他约会,吃最便宜的食堂,并不是抠门,而是没钱。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哄他开心。
“从今以后,我就叫summer。”
“只为你一个人命名。”
“只要有我在,你的生活便会充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