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凝十分温和,“我去找他,给你的钱加倍。”
林时远看着他眼下明显的青色,还是松口了,“就这一次。”
这是贺凝第一次午休来找他。
贺凝嘴上答应了,但他心里很清楚,林时远是个心软的,有第一次,就会有之后的无数次。
果真,贺凝这天在林时远宿舍的桌子上趴着睡了一个半小时,隔了一天又来睡了,再次被赶出去,有宿舍不能回的糖偕飞很迷茫。
就很不理解。
“为什么?”唐偕飞真诚发问,看向身边的沈江海,“为什么我不能回自己宿舍?我靠,那是我自己的宿舍啊。”
沈江海玩着ipad,“因为你收了学神的东西,你就得给学神办事。”
沈江海完全是无心说出了‘办事’两个字,但一说完,他跟唐偕飞都愣了,愣完之后是沉默,沉默完是震惊。
唐偕飞抓着沈江海的手,“我操,我操,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吧?”
沈江海也坐不住了,“不会是你想的那个样吧?!”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飞身下床,大中午的,鞋也不敢穿,垫着脚走在走廊上,跟拍谍战片似的,静悄悄来到了林时远宿舍门前。
唐偕飞一甩头,示意沈江海先上。
沈江海咬了咬牙,都到这里了,也顾不上跟唐偕飞内乱了。他用毕生最慢最轻的动作拧动插|在门上的钥匙,两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轻轻推开了一个缝隙。
两只眼睛争先恐后地扑过去贴在缝隙上看,谁也没看清,唐偕飞死命推沈江海,沈江海也揪着唐偕飞的头发,两人来了个无声版的你死我活。
最后打着打着,门被撞开了,沈江海跟唐偕飞站不稳,差点趴到地板上。
两人尴尬又狼狈地抬起头,林时远坐在唐偕飞的床上,腿上放着本书,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书桌上贺凝被这不小的动静吵醒了,慢慢睁开眼。
林时远对他们简直无语至极,用手指了指贺凝,“赔,他醒了,你们赔我那六块钱。”
这下唐偕飞跟沈江海都懂了,原来是收钱让贺学神来睡觉。唐偕飞哎了声,沈江海拍了拍裤子,两人义正言辞地开始指责林时远。
“原来就是睡觉,我以为你俩在我们纯洁的宿舍搞……”
沈江海及时捂住唐偕飞的嘴,干笑,“打架,打架,我们怕你们又吵架,不好了,打起来。那什么,贺学神只是来借个地方睡觉,你怎么可以收钱呢?!”
唐偕飞也反应过来,赶紧跟上语气,“就是!不就是睡觉,早说啊,我的床让给贺学神了,时远你下来,你那屁股脏不脏坐我床上。”
林时远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本来的意思是什么,耳朵都烧红了,下床一人一脚,“都给我滚!俩傻逼!”
唐偕飞还在坚持演戏,“你裤子脏不脏啊,当然贺学神想睡就可以睡,但是时远你的裤子到底脏不脏?”
林时远冷笑,“等会儿就不干净了。”
唐偕飞舌头一下打结,还没从前面那个惊天的“疑似贺凝林时远宿舍搞基”里走出来,听到这句话,他立时想歪,瞪大眼,“我操!你俩是还没开始吗?!开始了就脏了?!!”
林时远这回是真想忍也忍不住了,抓起书就往唐偕飞身上打,“滚你|妈的思想龌龊的傻逼玩意儿!”
唐偕飞疼的嗷嗷叫,沈江海见势不妙丢下唐偕飞赶紧跑了。
开玩笑不跑等着一起挨揍吗?没看见林时远已经暴|走了?
唐偕飞也是个傻子,智商捉急,他到底怎么敢的,说出来?怕不是要被打死。
林时远揪着唐偕飞的领子把人拽到了阳台上,哒一声,锁上门,唐偕飞一抖,“爸爸,饶了我吧。”
林时远卷起衣袖,“来,我们唠唠,你懂得挺多啊。”
唐偕飞欲哭无泪,“不是不是,我瞎说的……嗷!疼!”
最后还是贺凝来救了唐偕飞,唐偕飞泫然欲泣,就差抱贺凝的腰了,“学神,还是你好,呜呜呜呜呜,林时远那个疯子,差点打死我,我屁股肯定肿了。”
林时远正在洗手,嫌打了唐偕飞脏,闻言又黑了脸,“我他妈没脱你裤子打!你恶不恶心?”
贺凝温柔推开唐偕飞,“我只是怕你被打死,时远会被追究责任,下次不要再做出偷看的行为了。”
唐偕飞哭的更大声,捂住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林时远关上水龙头,狠狠骂了一句,“死戏精!”
贺凝上前哄人,“好了好了,他不是故意的,没事。”
活像唐偕飞真是他们儿子,妈妈打完儿子,爸爸去安慰妈妈,见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今天有望三更!
大家不要学唐偕飞,会被揍死的,狗头。
鞠躬,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