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凝点头,然后又轻轻皱了下眉,“应该可以的,我很多年没织过了,这个东西织紧了织松了,都得拆了重新来……”
林时远干脆比了个OK的手势,“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今晚给您□□,不止今晚,这一星期都给您上门。”
贺凝本来是想让林时远跟他一起织的,但听到林时远说这个,他有点哭笑不得,但始终是没拒绝。
一个星期呢,怎么拒绝。
贺凝可以睡一个星期的好觉了。
倒是林时远大话放出口有点后悔了,贺凝其实对他简单的助眠已经免疫了。林时远得翻花样才行,一个星期,他得翻多少花样?
手边没什么工具,而且晚上还特别冷,不躲被窝,跑去给贺凝做十五到二十五分钟的助眠,林时远觉得亏了。
但是又想想人生中除了林素秀,贺凝是第一个给他织围巾的人,林时远决定忍了。
“我要好看的,不要素色。”
贺凝一一应了,“我看着教程织,会好看的。”
林时远勉强满意,但毕竟实物没到手,林时远却要先履行自己的承诺,这就让白天顺毛的林时远在晚上的时候又炸毛了。
晚上过去的时候冷的想骂娘,贺凝让他上|床|上。林时远第一晚还是拒绝的,边拒绝边骂骂咧咧。但天气跟他作对,实在是一天比一天冷,林时远又不想穿的齐齐整整的在宿舍,他想做完助眠回去就能钻被窝睡觉。
于是他妥协了。
这一妥协,后面就更没什么坚持可言了。
林时远叹了口气,坐在贺凝床上,下身搭着被子,手放在贺凝发顶,“我跟你妈一样。”
贺凝失笑又无奈,拉住林时远的手给他暖暖,“别逗我笑了,一会儿精神了就更睡不着了。”
林时远还是很感叹,“你说这事万一哪天被人知道了,他们是说你是少爷,来宿舍都要有专人哄睡,还是说咱俩是神经病。”
一边说着,一边放在贺凝头上的手下滑,在贺凝耳廓上轻轻划了一下,贺凝瞬间麻了半边身子,除了睡意,还有种游走在四肢百骸的酥麻。
让心脏也跳快了两下。
林时远工具不多,来回就那几样,熊仔,枕头,衣服,用指甲刮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今晚贺凝真的不是很困,林时远做了快半个小时了,也只是让贺凝产生困意,离真正睡眠还差一步。
林时远很困,非常困,困的都要贺凝再不睡他就先睡着了。
没办法,他凑近贺凝的耳边,张开唇齿,舌尖缓慢移动,在牙齿和口腔上掠过,是很轻的口腔音,贺凝眼睫好像抖了一下,林时远继续做着。
三分钟后,贺凝睡熟了。
林时远舔了舔嘴唇,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回宿舍了,他连自己怎么上的床都忘了,一觉到天亮。
次日林时远跟贺凝都没起来,尤其贺凝,唐偕飞在门外敲了半天门都没醒,他拖着靠在他身上睡觉的林时远,骂道:“你俩昨晚干什么了我操?”
是的,他昨晚也看到林时远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所以林时远可以是零点前回来的,也可以是凌晨三四点回来的。
总之这个时间就很让人遐想。
唐偕飞使出了老命好不容易给林时远拖回班级,又去找老余给贺凝请了个假。
贺学神次次摸底考年级第一,在班里给这个讲题给那个划重点,班里的免费老师,功苦劳高,旷一个早读没什么的。
老余批了,并且担心的想去亲自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唐偕飞好说歹说拦下了,让贺凝睡了好觉。
等贺凝来班里,刚好是早读下课,沈江海带头起哄,“班长,怎么回事啊?从不迟到旷课,这是怎么了?昨晚有什么小妖精迷住了你吗?”
说完冲林时远的方向挤了挤眼,意思不要太明显。
唐偕飞一脸“别看我,是你们太荒x无度了,整层宿舍又不是只住了我,班里其他男生发现正常的”。
林时远困顿地趴在桌上睡着了,根本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贺凝神情自然地笑笑,“昨晚睡得晚了点。”
英代收齐了作业,华丽地一个转身,压低声音,“别装了班长,我们都在押时远还要几个晚上才能睡你宿舍不走了。”
贺凝:“……”
想到昨晚的……贺凝耳尖热了。就算当时他昏昏欲睡,但今天早上醒来,他就立刻明白是林时远的唇舌了。
唇舌的声音,跟其他任何声音都不同的。他隔着屏幕,听过@95687那么多的口腔音,循环听,夜夜听,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他迟迟入睡不了,竟然会把林时远逼的在现实里用出了口腔音。
平时开玩笑贺凝都是很自然的,但这次,因为林时远张开的嘴唇距离他的耳朵只有几厘米,所以他不好意思了。
英代稀奇地看着害羞的贺凝,哇了声,“真的假的?”
林时远睡着,留下贺凝独自面对全班的调侃,但幸好他睡了,否则以他的脾气,肯定这个星期都不给贺凝做助眠了。
贺凝温声,“时远基础还是有点差,我晚上给他开一会儿小灶。”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有点儿卡文,吃饭去
鞠躬,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