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偕飞曾问过林时远一个问题, 那就是跟贺凝谈恋爱,怎么样?
林时远当时没搭理他,但现在他可以给出回答了。
——真特么烦, 这狗逼谈了恋爱后不当人。
尤其是做了以后,做精附体, 晚上上他,白天还要作他,林时远不胜其烦,快被逼疯了。
就像现在, 林时远在写卷子,斜地里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手指修长, 掌纹也很干净,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贺凝用哀怨的声音说:“时远, 手指还疼。”
事情的起因是早读的时候, 小组长收作业,没站稳, 差点摔, 林时远就在旁边,扶了一下, 但是他伸手的时候, 碰到贺凝了, 贺凝往后退了一步, 手磕到了课桌边沿。
就这么一个小磕, 可能那几秒钟红了, 但是一点屁事都没有, 贺凝记了一上午了,一下课就来找他,伸出手,说疼。
林时远重重放下笔,一把握住贺凝的手,“来来我看看,我他妈看看这手是流血了还是烂了?!”
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连贺凝的甲床健康都看了,林时远丢了贺凝的手,“很完美,你再敢来烦我我就抽你。”
贺凝弯着唇,但眼神还是难过的,“好凶啊。”
林时远不理他。
贺凝就坐在了他前桌的椅子上,看着他写卷子,正巧遇到不会的,林时远把试卷翻了个面,给他,“讲讲。”
贺凝从他手里拿过笔,想了想,又换到左手,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
林时远顺嘴问了句,“你干嘛?”
贺凝很认真,“啊,因为右手早上的时候被撞到了,所以只能用左手写了。”
林时远一脸无语加麻木,望着天花板,“贺凝,我没打死你,真的是我脾气好。”
贺凝垂下眼,“可是你对女生比对我好。”
林时远真烦了,他捏住贺凝的下巴,“你到底要说什么?!”
“让人喘口气行不行?我不就他妈的不小心推了你一下吗?要不要你推回来?来你推回来,我看你你今天不把我手撞肿你不会闭嘴了。”
贺凝把人惹毛了,又开始示弱了,“不是……我就是,吃醋。”
“时远,别生我气。”
这时候是中午放学,班里没人,林时远才敢在班里跟贺凝吵,“我生你气?你他妈不把我气死就行了。”
贺凝拉住林时远的手,“我给你赔罪,我下次不会了。”
林时远属于越吵越上火的,甩开贺凝的手,“下次不会?你说了几次了?”
贺凝神色无助,“我真的只是吃醋,我想让你哄一下我而已。”
林时远冷笑,“我没哄?我哪次没哄?”
贺凝移开了视线,喉咙有些紧,他看不得林时远对他发脾气的样子,“是我错了。”
林时远也很累,走出了教室。
他怕他再看一会儿贺凝的眼睛,就要心软了。
今天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是第一次贺凝作这么久,林时远最近学习也很烦,心情本来就不好。
他回了宿舍,久违地拿出烟抽,抽了五根都没停下来。
他拿出手机,看到通知栏上昨晚的信息,某支付上发来的,大意是你的小鸡又被别人领走啦,什么什么的。
林时远闭上了眼,烦躁地清除掉。
算了,贺凝就是吃吃醋,他没必要发这么大火。
贺凝对他很好,他不应该再耐心点。
林时远放下烟,洗干净手,去找贺凝了。
他以为贺凝还在教室,谁知道一拉开门,贺凝就站在他宿舍门前,明明很高,但却很脆弱,林时远一怔,骂了句脏话。
贺凝低声,“别生气了,我不作了。”
林时远把他拉进了宿舍,凶道:“那要是再作呢?”
贺凝没说话,只是把头放在了林时远肩膀上。
林时远:“说话。”
贺凝声音含糊,听着让人不是滋味,“我就是,吃醋,想让你亲亲我。”
林时远拽着他的头发,亲了上去。
他们两个都有情绪,没有注意到在关门的时候,从六楼下来了一个人,久久看着宿舍门没有离开。
林时远跟贺凝闹了个别扭,又飞速和好。林时远靠在墙上,把衣服拉正,贺凝这狗|逼特别喜欢亲他脖子,但是校服领子又不大,每次拉开他领子亲的时候,林时远另一边的脖子都被卡的疼。
真不懂为什么喜欢亲脖子,又不能留下痕迹,亲来亲去有什么意思。
贺凝给他扣纽扣,眼睛弯弯的,一点也没有十几分钟前的无助可怜了,“今晚做不做啊?”
林时远舔了舔嘴唇,“做,但是你别再这么扒我衣领亲了。”
贺凝扣好了扣子,隔着衣服,在林时远心口落下一吻,笑道:“我尽量。”
林时远也在他耳垂上咬了口。
等晚上两人做完,林时远两条长腿慵懒地伸着,大腿根还有点不自觉地轻颤,他拿了贺凝的枕头垫在背后,靠在墙上刷视频。
林时远也就这时候玩一下手机了,其他时候都在学习。
没刷两条,贺凝又出来了,林时远脖子上还有汗,看向他,“这么快?”
贺凝只是冲了一下,皮肤上都是冷水,他勾住林时远的腰,在他嘴唇上蹭了蹭,“又想要了。”
林时远:“??”
林时远这回差点抠着贺凝的肩膀,抠下一块肉来,眼皮上全是汗,“你他妈,属打桩机的吧?”
回应他的是贺凝的亲吻。
贺凝在做这事的时候不怎么说话,给人很专心的感觉,但是未免太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