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瑾之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子。
如今,虽然素净,她脸上也没有阴郁,非常紧张她母亲的病,紧紧逼问着顾瑾之。
顾瑾之这些念头在心底转了下,道:“王妃跟我说了点旧事,所以耽误了。”她把王妃讲述婚礼的过程,说给了简王等人听。
简王、世子爷夫妻和思柔郡主都莫名其妙。
“说这些,做什么?”世子妃没忍住,问。
顾瑾之道:“不知道。我的愚见是王妃不太想瞧病,所以顾左右而言他,希望我识趣,自己先开。我不太识趣,王妃也没说什么,让我诊脉了。她恢复得很好。”
简王等人皆大大松了口气。
王妃抵触大夫的这个行为,身为丈夫的简王、身为儿女的世子爷和思柔郡主都不明白原因。
他们甚至希望顾瑾之能给他们答案。
顾瑾之便说:“这个跟王妃的病情无关。她不愿意看大夫,是因为什么,你们应该去问问她。”
而后,她要求私底下和王爷说话。
世子爷夫妻和思柔郡主就避出去了。
东次间只剩下顾瑾之和简王的时候,顾瑾之对简王道:“癫狂病的起因很复杂。王妃家里有人得过这种病吗?她的父亲,或者祖父母?”
简王哪里记得?
他只记得自己的岳父岳母挺正常的。
至于王妃的祖父母,简王见都没见过。王妃嫁过来之前,她的祖父母就都去世了。
“应该都没有。”简王道,浓眉微拧,“这跟王妃有什么关系吗?”
“癫狂症可能是遗传,也可能是后天的。所以我问问。既然王妃家里没人得过这种病,就不可能是遗传。”顾瑾之道,“那就是她心里有事。王爷,她心结不解,这病还是会复发的。三成的可能会复发。除了开方子,剩下的我帮不了您。王妃能不能痊愈,是否反复,就看你们的了。”
简王眉头蹙得更紧。
“她心里的事?”简王道,“不是说,气血凝滞吗,怎么又成了心里的事?”
顾瑾之笑了笑。
她耐心跟简王解释:“……人之七情六欲,皆能令人病。我早年看过一个病人,患者因为思念过度,脾胃失运,不思饮食。大夫开了健脾开胃的药,一直不见效。而后,我问她到底思念谁,她说了出来。我让她父母把她思念之人寻了回来。她的病就不药而愈了。您看,七情六欲多重要?王妃是先心里有事,腑脏气机失调,才气血凝滞的。
不能开导她,让她看开些,病情还是会反复。您瞧见她如今的反常了吗?她心里的确有难以启齿之事啊。”
简王听了,半晌没有开口。
他的眉头越蹙越深。
他和王妃夫妻将近三十年,素来恩爱,夫妻坦诚。
他不知道王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得了这种怪病,更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之事。这叫简王有点难受。
他没想到,自己如此信任的妻子,会有事瞒着他。
他自己回想,王妃生病前后,发生了什么不曾。
好像没有。
王妃第一次发病,唐家的事尚未泄漏出来。简王是知道的,王妃却不清楚。
所以,她不是因为心疼女儿、替女儿不平才生病的。
那,到底是什么呢?
“王爷……”顾瑾之喊他。
简王回神。
“我再开个方子,您叫人抓药给王妃服下……”顾瑾之道。
简王就叫人进来磨墨。
趁着顾瑾之开方子的时候,简王突然问她:“王妃心里的事,是哪一方面的事?”
顾瑾之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王爷,我怎能猜透人心呢?”
简王就不再问了。
顾瑾之开了两张方子。
她先把第一张交给简王,解释道:“这个,仍上次的方子一样,我去了一味大腹皮。这方子再吃十天。”
然后又拿出第二张,“这方子,乃是第二方一样的,我添了两味药,一味淮小麦,一味红枣,再服七天。”
简王接过了,仔细看了看。
果然跟上次的相似。
他点点头。
“依旧是水煎,每日一剂。”顾瑾之道,“这两张方子的药,要服用十七天。等药吃完了,我再来复诊。”
简王道谢。
“王妃的心结,您一定要问出来,替她解了。”顾瑾之叮嘱道,“否则,这病不过半年,又要复发的。拔草要拔根的。”
简王点头,道:“本王记下了,辛苦顾小姐。”
然后叫世子妃准备了一个荷包的诊资,给顾瑾之。
顾瑾之摇摇头,道:“王爷,我不是大夫。我来给王妃看病,说句不害羞的话,是因为王妃将来和我是亲戚。”
她这话,实则是说,她的诊资不是真金白银,而是人情。
她治好了简王妃,简王府就欠她人情的。
简王看了她一眼,再次道谢。
世子爷和思柔郡主也道谢。
依旧是世子妃,把顾瑾之送到了垂花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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