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这种信任。
顾瑾之也吩咐秋雨和木叶,好好看家,有什么事,若不到顶要紧的,就替她办了,不必等她回来。
“三少爷若是寻我,就说我出门,让含卉带着他玩,找些时新好玩的,弄脏弄湿也不妨,只是有一样,不能登高爬低,跌了就是大事。”顾瑾之又道。
秋雨和木叶又道是。
交代一番,顾瑾之去了母亲那边。
宋盼儿刚刚吃过早膳。
她脸色不太好。
弟弟们和煊哥儿媳妇也不在场,只有父亲顾延臻。
大家肯定是见母亲脸色不好,吃了饭就躲了。
这种事,顾瑾之从小就经历,至今未变。
她竟有种温馨蜜意。
不改变的东西,反而是最好的。家庭关系,微妙的改变,都会让人有种沧海桑田的怅然。
还是不改变好。
父亲陪着笑脸。
见顾瑾之,父亲似见了救命的稻草,笑着道:“瑾姐儿,这样早?”他的语调有点急促,许是心虚的缘故。
顾瑾之叫了声父亲,便道:“想着和娘去趟大伯府上,就早早过来了。爹上午没事?”
“有什么事?”母亲不等父亲开口,冷冷接了话,“昨夜不知在哪里厮混了一夜,刚刚到家。上午不补补觉?”
父亲就咳了咳。
他不喜欢妻子在女儿面前说这种话。
他的长辈威严,都要削弱了。
“爹,您快去补觉吧,别累着......”顾瑾之笑道。
父亲就顺势起身,进了内室。
母亲很气,指着摇晃的银红毡帘对顾瑾之道:“跟孩子似的。从前也不这么贪玩,如今出去,就是一整夜。说是在胡家,和胡泽逾秉烛夜谈。谁知道是混在哪个烟花巷去了......”
这话里,就带着浓浓的怨气和怒气,也并非母亲真的如此想。
父亲没有回来过夜,也不告诉一声,是父亲的错儿。
可父亲是不会留宿烟花巷。
顾瑾之还是为父亲辩解:“......那些勾栏里的姑娘和妈妈,哪个不是势利眼?家里内外的银子,都是您管着,爹一个月用多少钱,您是有数的。上百两银子,勾栏就留宿?真没有这样便宜的好事。”
母亲并未释怀。
“若说是朋友请,也难说。但朋友是胡泽逾,就更加不可能了。胡泽逾那点俸禄,养活一家人,比爹爹还要拮据,哪里舍得去打点姑娘们?”顾瑾之又道。
这么一说,宋盼儿倒听进去了。
她悠长叹了口气。
见她情绪好转,顾瑾之趁机转移了话题:“咱们看看大伯母那边看看吧。”
宋盼儿正是打算吃了早饭去的。
大夫人此刻定也想有个人说说话儿。
宋盼儿也想去给她排解排解。
她还打算派人去请顾瑾之,问问顾瑾之是否去。
如今顾瑾之来了,正如宋盼儿的意。
“我正打算去的,和你爹爹生气,就耽误了。”母亲说着,就麻利起身,进了内室梳妆更衣。
片刻后,母女俩出门,往禧平侯府去。
路上,宋盼儿又让顾瑾之把顾辰之的事,说给她听。
她怕顾煊之说漏了。
结果,顾瑾之的说辞,比顾煊之还要简洁。
母女俩到了禧平侯府时,侯府大门紧闭。那两只威武的石狮子,从前总是擦拭得纤尘不染,如今蒙了一层灰。
大门仍是崭新的朱红色,倒扣着的门钹,也是璀璨金黄,却静悄悄的。
跟车的丫鬟去敲门了。
大门没开,从却旁边小门伸出了脑袋,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厮,问是谁。
“是庐阳王妃和顾三夫人来了。”小丫鬟上前答话。
侯府小厮就快速跑过来,隔着车帘给顾瑾之和宋盼儿行礼,恭敬说道:“侯爷上朝未归,夫人身子不爽利,今儿是不见客的,轻待了您。夫人说,改日再登门道歉。”
大哥出事之后,满城皆知。
不少钻营又看不清形势的人家,只怕想上门撞木钟,得大夫人一分好感。
大夫人是没心思和那些女人应酬的。
“你再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是我们来了,问夫人见不见。若着实不便,我们改日再来。”顾瑾之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那小厮有几分为难。他被调到门房时间不长,有点畏手畏脚,也不知变通。老家丁有告诉他哪些人不能拦,他也一一记下。
可,庐阳王妃不属于那不能拦的。
禧平侯府规矩也严,大夫人素来说一不二,小厮也不敢贸然去问。
“去问一声。”顾瑾之又道。
那小厮见里面说话的人比较坚持,想着应该是和夫人比较亲近的,否则就是没有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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