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谢星澜的话,?顾寻最高兴的不是偶像说原谅了他。
而是偶想说......自己让他爽了。
只穿着裤子的顾寻耳根一下就红了。
“我去洗澡。”谢星澜拿浴巾围在腰上。
他后腰白,衬得顾寻弄出来的痕迹更明显了。
谢星澜表面云淡风轻,没留神踩到地毯上散落的东西时,?青黑色碎发下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臊得顾寻立马扯过一张纸包好那东西快速扔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不仅一个套,?谢星澜瞥了眼漫不经心道:“醉了还懂得做安全措施,你还挺熟练?”
“学校安全教育里不是说了一定要注意这种问题吗?”顾寻捋了捋头发,“我看床头柜有这玩意儿——”
“重点在后半句。”谢星澜懒懒地打断他的话。
顾寻愣了两秒,?脸色一下涨红。
“不是,我不熟,?我昨晚是、是第一次。”顾寻头越埋越低,?“没做好的地方下次我会更加注意的。”
确认答案后谢星澜嘴角挂起一抹笑,他眼尾微挑:“你还想着下次?”
“没,没有。”顾寻打了个激灵,他眼皮微抬小心翼翼问道:“那偶像你也是第一次吗?”
谢星澜静静看了他两秒,淡淡应了声嗯,?顾寻嘴角勾起的弧度尽收他眼底。
“那我先去洗澡了。”谢星澜没再管顾寻的心路历程,拉开浴室门进去。
浴室隔绝那股灼烫视线后,?谢星澜端直的脊背放松地微弓,?薄薄的肩胛骨随呼吸轻微起伏。
说不疼是假的,毕竟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上。
自从加入EST战队后,谢星澜本就少得可怜的自己动手次数近乎为零。
他本就清心寡欲,熬夜打游戏,研究阵容的时间都不够,?何况其他心思。
身下隐隐传来不舒服的感觉。
脑海中的画面一闪而过。
宽厚紧实的肩,湿汗沿着线条流畅的锁骨落至他的眼睫,又热又烫。
还有顾寻在他耳边粗重的喘息。
谢星澜抬手覆在睫毛上,暗示自己尽快忘掉。
手背再移开时,?黑白分明的眼眸重新变回冷漠疏离。
淅淅沥沥的水声一下又一下击打顾寻的耳膜。
他抬头看过去,磨砂玻璃遮得严严实实。只是隐约可见谢星澜往身上抹沐浴露的影子。
十几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热气猛地钻出来。
谢星澜身上穿着浴袍,领口V字,露出的小块皮肤经水汽滋润愈发白皙。
谢星澜擦干湿润的发尾,“没事的话我回基地了。”
“等我洗完澡送你回去。”顾寻道。
谢星澜对这提议不置可否。
周天当晚,顾寻可耻地梦到谢星澜了。
梦境将记忆里遗漏的画面一帧帧播放。
他揽着谢星澜的腰推开房门,谢星澜的腰又细又很软,他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搂住。
醉酒的谢星澜和平时冷淡的性格完全不同。
淡粉的薄唇微翘,呼吸喷吐的气息带有白兰地的浓郁。
他浑身发软靠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自己侧颈。
“我才不要弹钢琴。”谢星澜微醺嘟囔着:“我要、要打游戏。”
谢星澜微睁开眼,认出抱着他的人是顾寻,替他挡刀的画面浮现。
童年灰色的记忆浮上心头。
小小矮矮的谢星澜穿着不合时宜的小西服,领结箍得他喘不过气。
谢星澜母亲是难产去世的,母亲是位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姿态优雅的模样让第一次去看古典演奏的父亲动心。
母亲去世后,父亲偏执地说弹钢琴是母亲的遗愿。
夏天小伙伴捉知了他在弹琴。
冬天小伙伴打雪仗他在弹琴。
有次比赛他获得金奖,回到家里的当晚父亲又坐在钢琴边监督他弹琴。
那天是母亲的忌日,谢星澜提出要祭拜母亲却遭到严厉的拒绝。
男人抽着烟,严肃地说:“你母亲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练好琴。”
连续几日的演奏练习谢星澜手腕早就不堪重负。
戛然而止的停顿激怒了男人,当他出神想念母亲时,手背上突然的滚烫以及皮肉烧焦的味道。
谢星澜第一次清醒认识到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后来便是离开父亲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谢谢你。”谢星澜侧头小声说话。
喝大了的顾寻脑子也不清醒,瞥见偶像湿软的眼睫抬手就是摸:“不是,偶像,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谢星澜薄白的眼皮微掀,水润的眼睛望向顾寻,嘴唇覆着水光,鼻尖也是好看的恰到好处。
顾寻觉得空气都变热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移开视线。
再后来就是电视剧里很老套的他帮谢星澜脱鞋后,谢星澜拉着他的手腕。
唇贴着唇时顾寻懵了。
有点甜。
又很软,微凉,像夏日里清新的草莓。
谢星澜冷峻的脸和又甜又软的唇交织在一起,矛盾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