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纵看着那个没形状的所谓“手艺”,不屑地想。
“你是要和你爸申请军费?”王后话题一转,问他,“是军部驳回了边境的报告?”她在结婚前一直还在部队里服役,比起文绉绉的父亲,卫纵更喜欢和她讨论这些事情。
“是啊,”卫纵咬牙切齿,在亲妈面前毫不掩饰对军部的厌恶,“边境线有十来个驻地,连最基本的稳定剂都不能保证,其余武器设备就不必说了。这些军人不武装到牙齿,要怎么抵抗皮瑞特的海盗?”
西骊王后冷静地看着他:“你和陛下说,用处也不大,这点你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
卫纵不甘心地嘟囔:“我爸总得奋起吧,一个大男人……”
“不许这么说你爸!”西骊王后厉声道,“他虽然是弱鸡了点墨迹了点不够果断也没有军事眼见——但是他作为一国领袖非常优秀!”
“……”卫纵死鱼眼瞅着他妈。
妈,您这是在夸我爸,还是在嫌弃他?
王后总结道:“目前我和你爸能做的就是稳定大环境,努力发展经济,为你创造一个好的基础。至于那些你看顺眼的东西,就只能等将来由你自己料理了。”
“……那我还要不要去找他了?”卫纵郁闷地低头看看光屏,里头还有报告呢。
“当然要去,”王后重新坐下,慢条斯理道,“就算暂时动不了那些老菜帮子,也得让你爸知道,不然他还老觉得岁月静好呢。”
简单来说,就是不能光他们母子恶心。
卫纵往花房走,心里还在想呢。要不是他妈金盆洗手,估计这会儿比他还爆。他走到花房外,还没进去就听见熟悉的唧唧声。
唧唧复唧唧,唧言唧语。
哦,还有他爸的笑声。
卫纵诧异地伸长脖子去瞧,老爸什么时候笑这么大声过?
只见透明的花房里站着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男人,那人穿着套头的格子背心,内衬雪白的衬衫,笔挺的黑色西裤。他正背对着卫纵站在花架子旁,卷着袖子给一个花盆翻土。
卫纵的视线往上,凝固在男人的头顶。
一只银灰色的,比婴儿拳头大一圈的毛球,正肥敦敦地窝在国王陛下的头发上,居高临下,稳稳当当,就像小母鸡蹲窝里似的。
卫纵整个人都傻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卫荣早就听见儿子的脚步声,此时转过头,戴着眼镜温文尔雅,就连责问的语气都显得很温和。不过要是搭配头发上的毛球,就显得很搞笑了。
“爸……你那个……”
卫纵指着他头上,感觉自己在做梦。
“唧!”叫爸爸干啥!
毛球懒洋洋地墩了墩,冲他嘲讽地唧了一嗓子,然后就被卫荣小心地捏了下来,异常淡定地窝在国王的手心里。
“小紧太乖了,”卫荣温柔地摸摸毛球,“都陪了我一天。”
“……”
所以他现在是二胎家庭,完全失去独生子的地位了是吗?!他妈给臭小鸡缝被窝,他爸更过分,竟然把臭小鸡顶在头顶?!
他爸都没顶过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宁觉得宁那吨位,
宁爸爸的脖子真得能hold住?
人贵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