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因为白燃的举动惊到,下意识退了一步,惊慌道:“你……”
几秒后,盛初才愣愣地又确定了一遍,“大老虎?黑虎?”
白燃躲避着盛初的目光,点点头,“嗯,黑虎是祥瑞之物哦,很厉害的……”
看到盛初因为自己的话而退后,白燃露出了可怜兮兮的受伤目光。
白燃的模样一直都是那种比较张扬的野性感,现在带上这种使人怜爱的目光,显得有些割裂,但是又莫名产生一种让人想要去关爱他的怜爱之心。
盛初抿了抿嘴,情绪大起大落,让他还有点点不知道作何反应。
最后他指了指他的手铐:“钥匙在哪儿?”
白燃努努嘴,指了指床边的纸箱,盛初趴在床边,在箱子里扒拉了好一会也没找到。
白燃盯着盛初,他撅着屁股跪着找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盛初焦急。
他面对这样的景色,也是焦急,额角渗出了汗水,舌尖忍不住舔了犬齿。
“咔擦!”
盛初就听到一个碎裂的声音,转过头来就看到白燃把手铐挣脱了。
铁质的手铐直接断成好几节,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将手铐挣脱开。
虽然之前白燃展现过作为妖族的力量和速度,但是却与直接弄断铁手铐,这样直观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白燃高大的身躯逼进,盛初竟然被吓到,往后缩了缩,差点掉落床下,幸好白燃眼疾爪快,一下个他捞了回来。
盛初拾起碎裂的手铐碎片,叹气说:“你,你这样戴和不戴,有什么区别呢?”
白燃身躯一僵:“有更结实的,我找找……”
白燃拱到盛初身旁,在箱子里找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副钛合金的手铐,“这副应该可以的。”
然后他又找出粗麻绳来,“这个应该也是可以的。”
“……”盛初彻底失言了。
这个晚上,盛初并没有和白燃同屋而睡,白燃的举动有些吓到盛初,他想要回到第一次住的客房去休息,但白燃不许。
“我去客房,你睡这里。”白燃这样说。
白燃不觉得盛初的害怕是不正常的,也没有感到特别伤心。
因为他知道,妖族刻在基因中的“兽性”根深蒂固。
白燃或许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是,温柔、良善、绝对不会伤害人的模样。
但他完全可以做出“伤天害理、变态冷酷”的事情,并且丝毫没有心里负担。
即使他的天性已经完全被隐藏起来,缩在内心的小角落,可天性从未真正消失过。
因为如此,他对妖族的驯化训练格外的严格,他是妖兽,明白“兽性”到底是什么。
也正因为这样白燃理解盛初此刻的纠结,明白论坛里人类的恐惧。
盛初就躺在有五个白燃那么宽的大床上,情绪焦虑。
老虎和猫,差别的确差别很大。
在和白燃结婚前,徐正然就给盛初打过预防针,妖兽有多么可怕,多么凶残。
以为白燃是猫,所以盛初才放松了警惕。
觉得是猫,才敢那样果断地靠近。
如果盛初最开始就知道白燃是虎,决计不可能像那样,一个人就跟着白燃到别墅来。
先发生事件,后得知真相,就会给人一种被欺骗的混乱感。
虽然这无法动摇盛初对白燃的喜爱,但依旧让他焦虑起来。
盛初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只得取出手机,找自己唯一好友徐正然倒苦水。
也没心思绕圈圈,想要开门见山地直接告诉他。
但盛初刚说完前言,徐正然就福至心灵,说:【莫非你家大猫其实不止是“猫”?】
盛初眼皮一跳。
徐正然:【你结婚那天,我其实就有一些疑问,因为它脑袋太大,我总觉得不像是猫,但是他黑漆漆的,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是缅因这种大猫……】
盛初仔细回想起白燃的外貌。
因为白燃浑身都是黑色加上暗纹,并不是一般老虎的外貌,所以即使觉得他不像是一般的猫,也没有怀疑到老虎身上。
盛初:【他今天和我说,他是黑虎。】
徐正然沉默了,作为猫奴,听到这话,其实他很想撸黑虎来着。
这段时间,徐正然和妖族有了深入的接触,他已经对妖族大大改观,身为猫奴的他,并没有合法的渠道撸老虎,这不是正赶上了……
但是给予基友老公的凶悍程度,徐正然根本没敢肖想,但是此刻机会就摆在眼前。
徐正然:【要不然你到我这里来住两天?就当散散心。】
隔日,徐正然开车过来接盛初,盛初回头远远地就看到白燃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
徐正然开着车,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想到刚刚白燃看自己的眼神,觉得撸黑虎计划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他的想法是,盛初住到自己家,白燃作为老公,肯定会巴结自己这个“闺蜜”,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撸到黑虎。
算盘打得好,但是徐正然总有一种脖子一凉的感觉。
……
盛初说要出去住两天,白燃虽然万分不舍,却也没办法,盛初只是去两天而已。
但是当晚,白燃做了一个梦。
梦里,白燃正在布置他们的巢穴,盛初回到家趁着自己不备,把结婚证找出来,然后走到他的面前。
盛初拿着小本本,对他说:“咱们离婚吧,我和你过不下去了。”
白燃呆立当场,差点吓得蹦出原型,连忙问:“我哪里不好,你说,我可以改。”
梦里的盛初还是那么白,那么粉,那么可爱,但是却说出这样令虎觉得心惊肉跳的话!
盛初欲言又止,最后说:“你很好……”
大猫差点就露出獠牙:“那为什么要离婚。”
盛初露出伤心的表情:“你骗我,一开始说自己是猫,但其实你是虎,以为你斯文温柔,其实是带刺玫瑰,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