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院才发现刘蟠根本没有来,不仅他没来就连平时总跟在刘蟠身边的那几个人也没来。就在他们猜测刘蟠是不是因为没去赴约,所以没脸来见他们的时候,姗姗来迟的唐礼之带来了最新消息。
因为唐礼之父亲是京兆尹的缘故,京城里的事他的消息总比别人灵通一些。唐礼之兴冲冲走过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弯腰低头小声道:“你们可知道昨晚刘蟠他们为什么没去城外?”
“为什么?”
“他们昨天下学都去了刘蟠家,居然也和我们一样准备结拜。”说到这里唐礼之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在他们拿着刀准备放血的时候,户部尚书突然回家就撞见了这一幕……噗……啊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齐舒志着急的道:“快说啊。”
“本来也没什么的,可刘蟠那小子胆子太小,一看见他爹就吓的手一哆嗦,直接在手腕上一划拉。”唐礼之做了个动作,道:“放血结拜就变成了割腕自杀。”
“啊?”
三人都吃了一惊,梁东问道:“怎么样?刘蟠死了吗?”
“这你就要失望了。”唐礼之也没那么兴奋了,“他还活的好好的呢,听说昨天他被大夫救下来之后,他爹差点没把他腿打断,反正有段时间是来不了书院了。”
“哦,也算是好消息了。”齐舒志看向梁东道:“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结果是一样的。”
梁东心情复杂道:“刘蟠真是可恶,害得我昨晚一宿没睡。”
“我就说你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模样。”唐礼之好奇道:“刘蟠怎么就害你一宿没睡了?难道是因为他没来,你气的睡不着?”
“还不是因为章姑娘的婚事闹的。”齐舒志从书箱里掏出一本中庸,道:“发生这种事,估计刘尚书一时半会儿也没心思给他儿子操心婚事了。”
“这也算是喜事了吧。”方峥提议道:“今天下学我请客,咱们秦淮河上潇洒潇洒怎么样?”
齐舒志立马摆手,“可别,我腿还疼着呢。”
唐礼之也道:“我爹派人跟着我呢,要被他发现了,我都不用割腕,我爹就能亲手宰了我。”
梁东翻开一页书,右手敲了敲桌子,“先生来了。”
四人立刻正襟危坐,只见诗文先生缓步走了进来。齐舒志的心情一下子就明媚了起来,真好啊,解决了心腹大患不说,上午的课居然还是自己最喜欢的课。
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诗文先生刚踏入学堂,还未开口说话,门口就凑出来一张老脸,“二少爷,老爷让我接你回去!”
此人正是国公府的管家齐忠,齐舒志茫然的站了起来,诗文先生好脾气的道:“有事就回去吧,算你请过假了。”
齐舒志施了一礼,出了学堂齐忠抓着他的手就往外走,齐舒志还从没见过这阵仗,忙低声问道:“怎么了吗?”
齐忠看了他一眼,齐舒志也从未见过这位处事不惊的大管家露出这样一副为难的表情,“二少爷,你可千万别生气,有老爷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齐舒志更是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生气?谁要欺负我?”
想来齐远也是嘱咐过齐忠要在路上将事情说清楚,原来是今天早上平阳侯带人上门,一大早带人上门不为别的事,是为了齐舒志与他女儿李婉的婚事而来。
他是来退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平阳候:你这样的纨绔废柴也想娶我女儿?
齐舒志双手叉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