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挽回不了他。
冥王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的流。可是她想起自己出来太久会让人有所怀疑,她便深吸了一口气,擦干眼泪,回到房间。爱情真是可以让人卑微到尘埃里。冥王坚强的让人心疼。
看到冥王回来,付葭月的哥哥赶忙问:“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大碍。”冥王又假装轻浮的笑了笑说:“这点冥力还不算什么,我身体有了大碍,你以后养着我吗?”
他没有说话,冥王接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的,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老样子。”说完她便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悠闲的喝起来,可是鼻子却酸酸的。
哥哥无奈的摇摇头,又坐回床边,守护他妹妹。
不一会儿,付葭月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看了看周围,问道:“我这是在哪啊?”哥哥见她醒来,高兴的问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哥,我还活着,我还能再见到你啊。”付葭月看到哥哥清晰的坐在自己身边开心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谢白呢?他怎么样?”付葭月想到谢白,赶忙问哥哥。
“我在这呢,我很好,不用担心。”谢白听到付葭月醒了过来,赶紧跑过来。由于一路太过劳累,他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听到付葭月的声音,他立马惊醒过来。
这声音极其的熟悉。
“真是太好了。”付葭月看到谢白更是高兴。
“对了,是冥王救了你,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她哥哥对付葭月说。
“冥王?”付葭月一转头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冥王。“谢谢你啊,冥王。”
“你不必谢我,是你哥哥求我救你的。要谢就谢你哥哥吧。”说着,又喝了一口水。
由于付葭月的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们让她继续休息,他们几个便退了出来,不打扰付葭月休息了。
付葭月的哥哥和冥王在后园里一起逛了逛
出了冥王的房间,到了院中,择了一处别致的亭子坐下,此亭名为杜芳亭,南侧乃是一方小池塘,里面栽种了几株碧莲,北侧乃是几株腊梅,只这时节,那树却没有灿烂芬芳的梅花,有的不过是鲜绿的枝叶。东侧则有一棵桂树,桂树之下栽种了些许的幽兰,西侧乃是秋菊。
东西南北各方,皆有一道小径,通入亭中,委实别致,设计巧妙,而白氏与秦嬷嬷却是从东面,踏进亭中。
平日里,闲来无事时,冥王便喜到此处来,赏赏院中的景致,浅酌几杯香茗,配上几碟小点心,倒也悠然,此刻瞧来,冥王倒是一个雅致的人。
番外(五)
在地狱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也实属不易。
他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冥王笑了笑说:“过得很好啊,天下的美男子任我享用,日子过得好极了。”他笑了笑,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出了冥王话里的辛酸。
冥王接着问:“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要去哪?”她看着他的侧颜,曾经梦里无数次出现过得脸终于今天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可是,却感觉自己和他那么遥不可及。
“我打算回皇宫去。不知道皇宫现在怎么样了,实在放心不下皇上。”他眼睛看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兴许还能帮上忙。”冥王提议到,满脸期待的看着哥哥。
“你是我妹妹的恩人,你想去我自然不能拦你。只是,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危险,怕是很辛苦的。”听到这样的回答,冥王很惊喜,高兴的说:“我当然不怕,我已经觉得要跟你一起去了。”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便返回去了。
谢白则自己无聊的到处走走,心里想着葭月,想着皇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晚上,付葭月醒过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冥王说准备了一桌子菜,今晚一起吃饭,算是为他们接风了。
晚上,四个人坐在一起,冥王为他们倒上酒,她举起手中的酒杯,说:“这一杯敬我们再次相遇,以前的种种希望我们能够忘掉,重新开始,毕竟每个人都会改变,敬大家。”说完他们碰杯,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这话是说给哥哥听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理会自己的心意。而在一旁付葭月看到这一切,偷偷的笑了,她当然明白冥王话里的意思。
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每个人也都很开心,开心旧人的相遇,开心有情人终于在一起,开心他们的重生。
吃过饭,付葭月精神很好,便和谢白一起出去走走,付葭月心情很好,一直走走跳跳,谢白则跟在后面宠溺的看着她,突然,付葭月回过头来说:“谢白,在冰山说的那些话可还当真?”说完她坏笑了一声。
谢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当然,你要记得你可是我的人了。”说完,伸手牵起付葭月的手。两个人肩并肩的走了,一路欢声笑语。
清凉的月华,打在她的脸上,照出了那张稚嫩的脸庞,明明是一副没有长开的孩子面容,只那一双眼眸,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让你移不开视线,就连那身子也好似被什么定住了一般。
面上没了白日里的温润,一双眼眸幽幽,瞧着好似一面平静的湖,可在那湖底又好似孕育着什么,让谢白看不透的东西。“哎,你发没发现冥王还是对我哥有意思的?”付葭月突然八卦起来。
“没有,我没注意,可能有点吧。”像谢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去关注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不是有点,就是喜欢,我可要想办法撮合撮合他们。”说着付葭月露出有点奸诈的笑容。
“你啊,身体刚好,就急着操心这些事。”谢白笑着嗔怪到。
付葭月冲着谢白做了一个鬼脸。谢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付葭月找到哥哥,跟他一起聊天,兄妹之情确实是血浓于水,虽然是多年未见,再一见面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付葭月笑着问哥哥说:“哥哥,你觉得冥王怎么样啊?”她眼睛没有看哥哥,假装是不经意间问的。
面对着突然的话题,他当然能猜出葭月肯定是有准备的,于是说:“冥王很不错啊,怎么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能感觉到她很喜欢你。”付葭月抬头看了一眼哥哥,想看看他的反应。
而他却十分淡定,说:“那又怎么样,她始终是杀我未婚妻的凶手,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难道我要背弃自己的原则吗?”
“可是……”本来付葭月想说可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啊。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原来是冥王看到他们兄妹俩在这里聊天,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躲在树后面偷听,可是听到他说不会原谅自己,心头一惊,不小心将手中的东西打落,看到自己被发现,仓惶的跑开了。
他们兄妹听到声音跑过去,看到地上的东西,知道肯定是冥王听到了他们的话。付葭月叹息了一声,她明白爱而不得的心情,她开始有些同情冥王。
付葭月回到房间,发现冥王正在偷偷的抹眼泪,很是心疼,便走过去安慰她,她叫了一声冥王。
冥王发现有人进来,赶紧擦干眼泪,脸上立马露出微笑。笑着说:“你来了,过来坐吧。”她极力想装作没事的样子,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红肿的眼睛和她失望的神情。
付葭月不想那么尴尬,干脆就直接说了:“冥王,我知道你喜欢我哥哥,其实,他也挺喜欢你的,只是他不知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他早晚会走过这道坎。”
听到付葭月的话,冥王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她笑了笑说:“没事,当初确实是我太自私,做了错事,他不原谅我是应该的,我已经让她未婚妻投胎到一个富贵人家,我们俩就一切随缘吧。”
付葭月看到冥王的样子,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摸了摸她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谢白把宫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们,哥哥听到很吃惊,气愤的说:“好一个八王爷,我当初饶他一命,他却死性不改,竟然敢谋权篡位。”
“是啊,所以,我们不宜在这里久留,我们应该尽快回到京城,帮助皇帝夺回皇位,杀掉八王爷。”谢白同样气愤。
“好,等葭月身体没有大碍,我们立马回京。”
他们定下了回去的日期,冥王听到他们要走,执意要跟他们一起离开,可是,付葭月的哥哥却有些反悔了,他说:“之前自己不知道,现在情况这么危险,你最好不要跟我们去冒这个险。”冥王听到他有些反悔,心里不太高兴了,说:“我不怕危险,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就带上我一起去。难不成,你还怕我拖累你们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就让冥王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力量。”付葭月说到。哥哥只好同意。
冥王看到他同意很是高兴。
饭后付葭月又拉着冥王说了会儿话,两人虽然不经常聊天,却是相见甚欢,说说笑笑,一时,便到了深夜。
以前付葭月对冥王只是敬畏,因为她是地狱的统领,以为她冷酷无情,威风凛凛,让人不敢接近,如今看来,冥王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她们在聊天的时候,谢白和付葭月的哥哥也聊的甚欢,两人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成了生死之交,况且两个人还有共同的目标——帮助皇帝夺回皇位。所以两个人也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大多都是关于国家重事的。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商量既然身体都恢复的出不多了,不如即日启程,事情紧急,不宜在这里多耽误时间。
于是四个人各自收拾了东西,便一起上路了。这次回去不同来时了。四个人一同走,在路上倒不烦闷。
一道春色冷晴湾,无数峰峦远近间,一眼望去,层峦耸翠,如诗如画。让人心情舒畅。付葭月一路上跟在谢白身旁,一步都不离开。以前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个人一起的时候也不亲密,现在都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便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两个人一路边走边笑,好不愉快。
冥王和付葭月的哥哥跟在后面,笑着说他妹妹:“真是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哥哥啊。”
付葭月回头看了哥哥一眼,冲着哥哥呲牙笑了笑。
“过了前方的山就是凤凰城。”谢白跟大家说道。
听说这山上偶有土匪出没,听说那土匪来无踪,去无影,听说那土匪向来是劫富济贫,只要出手,绝无失手。
不过,今日他们四人到此,谁敢劫?除非不要命了。
他们四人原本是不知道这山上有土匪的,便毫无戒心的往前走。
突然,从山上滚下一块巨石,幸亏谢白提前听到声音。他抬头一看,发现一块石头正轰隆隆的滚下来,他连忙大喊一声:“小心山上,有石头。”于是赶紧抓起付葭月往旁边跑。哥哥也立马将冥王带到旁边,这才没有人受伤。
站定,冥王看到前面的路被石头堵住一大半,顿时很生气,说:“哪个不要命的,敢挡我冥王的路。”
他们惊魂未定,又听到山上一个个黑衣人大叫着冲了下来,手里都拿着长刀。跑到山下,便挡在他们前面,拿着刀指着他们。
四个人连忙做出防御的姿势,他们已经想到自己这是遇到了土匪。
正当想跟他们好好打一架时,有一个四五十岁,留着两撇胡子,头上还带着一个头巾的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挺胸抬头,威风的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人扛了一把刀。
冥王看到他们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前面那个明显是这帮土匪的头头儿,他看到冥王一个弱女子竟然敢嘲笑自己,顿时生气的指着他们吼道:“大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小心我取了你们的狗命。”
付葭月凭着她闯荡江湖的经验,一看他们就是一些草莽鲁夫,便不屑的问到:“哎呦,我们确实不知道您是谁,还请大人不吝赐教啊。”
那个人听到葭月这么说,瞬间骄傲起来,扬了扬头说到:“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狱冥王,我想让你三更死你就绝对不会活到五更。”
他们四个听到这么大言不惭的说法,顿时哭笑不得。
那个人还以为他们是害怕了,于是说:“怎么,害怕了吧。害怕就把身上的银子交出来。”
原来这只是一个冒名顶替冥王的一个土匪,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土匪头看到对面的人竟然丝毫不害怕,就有些吃惊,说:“你们竟然不害怕冥王,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地狱冥王的厉害。”
付葭月这时候已经笑岔了气,指着对面的人说:“我们怕啊,不过我们怕的是真冥王,而不是你这假冥王。哎,要是让冥王知道了,恐怕你真的活不过三更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就是真冥王。”那个人开始有点心虚了。
“那没有人告诉过你,冥王是女的吗?而且她会容颜不老的。”冥王终于说话了。
“不瞒你说,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冥王,你们有兴见到本尊了。”付葭月指着冥王说。
“区区一个弱女子,也敢自称冥王,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土匪头轻蔑的一笑,举起手往前一摆说:“兄弟们,上。”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就举着长刀冲了上来。
“十,九,八……三、二、一、”冥王红唇轻动,低缓的声音慢慢的传开,随着一个个数字吐出,她的眸子缓缓睁开,一瞬间,锋芒惊现。
冥王舞动着红袖,那些凡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一个个都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
付葭月的哥哥和谢白没有拔出自己的宝剑,徒手相搏,因为他们并不想杀害他们,现在的世道,已经是民不聊生,现在不少人为了一口饭被逼到山上做了土匪。他们一路上也看到不少人在路边乞讨,也有不少人被饿死,他们虽然一路帮助他们,可是能力总是有限,没办法都照顾过来。
没打几分钟,对面的一帮人就全部被打倒在地,他们的土匪头子看到人仰马翻,不禁大惊失色。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各位大爷,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只求各位大爷饶了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饶我一命吧。”说着他不断地磕头,头上已经渗出了鲜血。
“哼,就这点本事还敢冒充冥王。”付葭月轻蔑的说。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那个土匪已经吓得开始流泪。
此刻,那个土匪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番外(六)
“说吧,你为什么要上山为匪,你还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通通交代出来。若真是有苦衷,兴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谢白对土匪头子说。
那个人看到自己还有希望报命,赶紧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原来,自从八王爷登基,他残暴不仁,劳役百姓,到处征税,建筑宫房,百姓民不聊生。少年壮丁全都被抓去做了苦力,身下的老弱病残,只能乞讨的乞讨,饿死的饿死。
而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才上山做了土匪,看到有钱人经过这里,就冲下来,抢了他们值钱的东西,但从来不害人性命,也不会把他们的盘缠全部抢过来。冒充冥王也是为了吓唬路人,让他们主动的交出身上的银子。
也正是因为平时在这里抢点过路人的银子,才让这一帮人的家人儿女不至于饿死。虽说,他们叫做土匪,但是烧杀抢掠他们从来不做。
他们四个人听到他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能看得出来,他们上山做土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个个已经是骨瘦如柴。最后他们决定饶了这个土匪头子的性命。
冥王说:“我们今天姑且饶了你的性命,但是,你从此不能再用我的名号,看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你玷污我名号的事我暂且不追究,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冒充我出去作恶,我定当取了你的性命。”
跪在地上的人这次总算相信面前的这位真的是冥王本尊,于是连忙磕头表示再也不敢冒充冥王。
付葭月的哥哥看到冥王确实不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相反,她的大度让人佩服。
天渐渐暗下来,在这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开始有点担心今天晚上可能要露宿这里了。
那个土匪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于是说:“各位大爷,天色已晚,如果各位不嫌弃,请到寒舍借宿一宿吧,就当是我感谢各位的不杀之恩。”
他们看了对方一眼,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于是跟着这个土匪一同回家。
山路并不是很好走,他们绕过一座山,看到前面有几座茅屋,茅屋前面是是几亩田地,可是田地里荒草丛生,看不到庄稼。一片荒凉的景象。
他们边走那个人边说:“这就是现在的庄稼,地里没有劳力打理,只剩下妇女孩子,又加上闹虫灾,土地全都荒了,颗粒无收啊。”说到这,他又痛心的留下泪来。
付葭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对八王爷的怨恨,她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还那么相信他。她更加想早早的见到八王爷,给这些无辜的百姓报仇。
“八王爷实在是太可恶了,真想回到宫里杀了他。”付葭月气愤的说。谢白看到付葭月又气又恨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对她的安慰。
他们又有了一会,来到一个茅屋里,这里的房屋都很简陋,全是用茅草搭起来的。他们走进屋里,山里的夜凉森森的,一个小小的茅草屋并不能遮风挡雨,所以走进来,他们并没有暖和多少。
屋子很小,里面也很简陋,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屋子中间是一张残破的桌子,桌子上有几个破碗,一个茶壶,两三把椅子放在桌子旁边。在桌子右边是一个灶台,灶台旁边放了几根柴火。灶台上还放了几个黑黢黢的玉米饼子。
在桌子左边是一张床,上面躺了一个老妇人,不住的咳嗽,显然是年事已高,而且得了严重的病,老妇人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床又脏又破的被子。
在老妇人旁边是一个年轻点的女人怀里搂着她幼小的孩子,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勉强可以蔽体。她们看到这么多生人,眼神里都是惊恐,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不住的发抖。
除了这些,屋子里再没有什么东西。他们四个人被这简陋的环境和这些可怜的人惊讶到,都露出无奈,难以置信的表情。
屋里的男主人看到他们惊讶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实在是简陋,只能委屈几位大爷了。”说完便走到床边,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妻子,并吩咐她去准备点吃的。
可是,刚说准备点饭吃,那妇人脸上露出难为的表情,对她的相公说:“可是咱们家就剩了几个饼子,没什么吃的了。”
男主人听了,看了看灶台,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谢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连忙说:“不必了,我们能有一个栖身的地方就行了。我们还带了一点干粮,足够我们大家今天晚上吃的了。”
付葭月也赶紧附和说:“是啊,是啊,我们还有吃的。”听到这些,男主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拿出行李里的馒头吃起来,而这里的一家老小却只能啃硬硬的饼子,还一点都不敢浪费,床上的小孩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们。
冥王看到小孩子那可怜的眼神,便走过去,把馒头递给小孩温柔的说:“小妹妹,我们换一下吧。”那个小女孩颤抖的拿过馒头,冥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回去吃换回来的饼子。
其实,他们几个都没有吃好饭,面对这样得情况,他们根本没有心情吃饭。吃完饭,那个男人在外面抱回几根柴火生起火来。这时屋子里才没有刚才那么阴冷,也更加明亮了一些。
四个人围着火堆坐着,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付葭月觉得很冷,身体冷,心里也冷,唯一让她安慰的就是身边还有哥哥和谢白陪着。她看了一眼谢白,正好撞上谢白的目光,她站起来移到谢白身旁,依偎着他坐下,谢白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不知不觉,四个人渐渐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付葭月倚在谢白的肩膀上,冥王倚在哥哥的肩膀上,等醒来的时候冥王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靠在心上人的肩头睡了一晚。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醒来,想了想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们,悄悄的离开吧,离开的时候他们给这可怜的一家人留下了几两银子,算是进了自己微薄的一份力量。
这家人醒来的时候发现柴火已经灭了,人也已经走了,只剩下桌子上的几两银子。
四个人心情沉重,继续往前赶路,在路上,各自有各自的心事。谢白和付葭月的哥哥都在为如何打败八王爷操心,况且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在哪里。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皇宫门口。可是门口有门卫层层防守,想要进去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们只好现在附近找一个客栈住了下来,商量对策。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京城如此热闹,附近的客栈住满了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两间房间,他们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反常。
付葭月对哥哥说:“我们一会儿下去吃饭,留心一下周围人,也许能听到什么消息。”
果然,晚上由于人太多,所以不得已很多人只能一起在楼下吃饭。
他们四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点的位置坐下,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这里的人看上去大多都是皇室贵族,都带了不少的仆人,而且看来都经过了精心打扮。看来为进宫做足了准备。
客人差不多都下来了,只看到大厅左边的一桌人,有三位像是王爷身份的人,身穿丝绸,腰带玉佩,有一位体格较胖,有一位身高略矮,还有一个瘦瘦的,看上去很精明。在他们身边的还跟着三位仆人随身伺候他们。
大厅里吵吵嚷嚷的,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能随时被淹没。但是由于两桌离得较近,他们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的谈话。
那个矮个子的人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说:“明天皇宫里又要热闹喽。”
瘦的人听了说:“能不热闹吗,明天皇上大寿,各地藩王都来祝寿。看来,又要热闹个两天两夜。”
较胖的那个人叹了一口气说:“自从这个八王爷登基啊,各地加强了赋税徭役,为了凑这些贺礼,可真是费了我不少力气啊。”
“是啊,我们那里也不好过啊。”那个矮王爷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唉,不知道为什么先皇突然驾崩,自从新皇帝上位之后,百姓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听说啊,先皇可能没有死,而是和皇后一起被发配到了边疆,说起来,八王爷还真是心狠手辣。”那个较胖的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