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过鸣人之后,佐助带着他哥给的五百亿来到了下注的地方,从密密麻麻的场次里找到西索对鸣人,一看赔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唉?西索不是很厉害吗?对手只是十几岁的小孩,怎么赔率这么低?”佐助十分不解。
“呵呵,看来你玩这个还没多久吧?”挤在佐助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带着过来人的优越感,“小朋友多大了?偷了家里的钱来玩吗?你看你连这里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就别来挥霍家长的血汗钱了,快回家去做作业吧。”
“没关系,也就几百亿,我哥给的零花钱,输了就输了,没关系。”佐助轻描淡写的说。
中年人的笑容僵在的唇边。
“对了,什么是最基本的东西啊?”佐助好奇的问,“不然我请大叔你喝冷饮怎么样?”
挤满了人的下注点热得跟火炉似的,中年人光亮的脑门上都渗出了汗珠。
“呵呵不用不用,”中年人摆手,“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在这里混久了的人都知道,魔术师西索对有实力的小孩子情有独钟,总是会手下留情,故意输出去的那几次一大半是给年幼有为的孩子的。这个漩涡鸣人就很合西索的口吻,会被放过的概率很高,所以赔率也就很一般了。”
……
握着五百亿的零花钱,佐助萧索的离开了。
想赚点钱就那么难吗?
西索和鸣人一战毫无悬念,鸣人的一颗大玉螺旋丸差点把比赛场地轰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西索夺走了吻,出手格外重,只留下一口气。
离开天空竞技场的时候,鼬给他的零花钱卡已经快有一千亿了,身怀巨款的佐助飘飘然然来到枯枯戳山下,四人一起登上了前往揍敌客家的大巴车。
笑容甜美声音清脆的导游小姐给车上的游客们介绍着巴托起亚共和国的另一个著名景点,揍敌客家所在的枯枯戳山。
“喂喂,这个国家是怎么回事?这种臭名昭著的家族居然能成为旅游景点?杀人犯法的吧?”坐在佐助前方的一个胖子不满的嘟囔着。
“杀人当然是犯法的,”导游小姐一看就是经验丰富,这种问题应付起来很是轻松,“如果您能提供有效的证据,巴托奇亚政府一定会严惩这种行为!”
胖子不吭声了,有效证据,恐怕只有被杀的死人才有。
“揍敌客家可是我们巴托奇亚共和国纳税最多的一家呢,曾经获得过政府颁发的荣誉公民的表彰。”
“这就跟火之国的木叶村差不多吧。”佐助靠着窗户往外看。
大巴车顺着蜿蜒的山路盘旋而上,停在了揍敌客家宏伟大门前方的空地上,车上的胖子看到揍敌客家的大门都吓傻了,导游小姐又趁机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些有关揍敌客的奇闻异事,胖子吓得连滚带爬回到了车上大喊司机开车。
其他人都纷纷笑起来,为胖子的这次旅行增加了难以忘怀内容的导游小姐也十分满意。自由活动片刻之后,导游小姐招呼大家上车,要往回走了。
“几位,车要走了,这是今天最后一趟大巴,错过的话你们就要在山里过夜喽。”导游小姐招呼着。
“不了,我们是来拜访朋友的,不下去啦。”佐助摆摆手,揍敌客家守大门的大叔已经笑呵呵的来向佐助打招呼了。
“哦!今天居然能看到有人挑战揍敌客家的大门!”导游小姐尖叫起来,已经发动的大巴又停了,满车的人都挤在车窗前盯着佐助一行人看。
“我有一种将要表演精彩杂技的感觉。”小樱满头黑线的看着眼前巨大的门,“杀手不该是低调消除存在感的吗?”
“只要实力足够。”鸣人已经把手按在了大门上,来的路上佐助已经向他们科普了揍敌客家的规矩,“想怎么做都可以。你们说我能推开几扇门?”
揍敌客家的黄泉之门,共7扇门,一扇门左右各两吨,每多一扇门,重量就多1倍,七扇门全开需要256吨的力气。
“忍者并不注重力气方面,你最多能推开两道门。”
“那我们来赌早餐吧,如果我推开两道门以上,佐助就要像在天空竞技场和西索比赛那天早上一样请我吃早餐!”
话音才落就被鼬拎着后衣领甩上天去了。
“别忘了他身体里的九尾。”鼬提醒佐助。
佐助恍然大悟,居然忘了鸣人身体里还有这么一个作弊器,太狡猾了。
啪叽落下来摔得灰头土脸的鸣人又被佐助揍了一顿。
大巴车上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着,导游小姐又好心的劝了他们一次一起走,别去送死。
“唉唉这么可爱美丽的女孩子,正是青春啊,为什么想不开呢?”流里流气的长发男人遗憾的说,朝着小樱吹了个口哨。
被刺激过头的小樱手腕一用力,揍敌客家多年没被打开的第七扇大门被缓缓推开了。
嘻嘻哈哈的人群瞬间就变成了哑巴,看着少女纤细白皙的手腕就像在看史前巨兽。
推开之后的门不会马上关上,小樱活动了一下隐隐发疼的手腕,“挺有趣的。”
被推开的大门后站着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人,是由梧桐带领的管家,前来给予推开了七扇大门的客人最真挚的欢迎。
佐助开心的和梧桐打了个招呼,他多次在揍敌客家做客,梧桐对他很照顾。“靡稽在家吗?”他问了一句废话,靡稽那个宅男怎么可能不在家?
“靡稽少爷正在玩一个叫贪婪之岛的游戏,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了。”梧桐对佐助回以善意的微笑。
…………
佐助觉得脸有点疼,为什么最近会被频繁的打脸?
“不过伊路米少爷在家,他吩咐如果您来到揍敌客家,就带你进去见他。不过您的这两位朋友……”梧桐看向鸣人和鼬,“必须要通过揍敌客家的试炼之门,我才能带你们一起。”
鸣人连九尾的查克拉都没有用,在大门前站了几分钟又开发出了一种新的螺旋丸,与之前爆发力极强的螺旋丸不同,这个还没有得到命名的螺旋丸旋转得非常慢,随着鸣人的施力一点一点的把揍敌客家的黄泉之门推开了四扇。
而鼬没有推门,他选择了走另一道小门,在那只叫三毛的大狗张开臭烘烘的大嘴前就用写轮眼送它入睡了。
“别担心,只是睡几天而已。”佐助为鼬解释。
揍敌客家的主屋建在山腹中,干燥阴凉,墙壁常年插着燃烧的火把,复杂交错的通道,如果没有人带领,外人绝不会知道哪一条通往什么地方。
不过也不是所有房间都在山腹中,也有从山坡挖出一个小阳台的,藏在茂密的树丛里,从远处看几乎找不到。
伊路米就是在这样一个会客室里等着佐助的,梧桐带他进去的时候,伊路米正用橡筋把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扎起来。发丝还带着些微水汽,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几缕凌乱的发丝垂在鬓间,陪着雪白的肌肤和乌黑的眼珠,精致得像一位高挑明媚的女子。
“比我预想的要晚了几天。”伊路米坐在小阳台的一把摇椅上,双腿上还放着翻开的书,没有穿他那件戳满大头钉的衣服,只是简单的黑衬衣牛仔裤,悠闲的晒着太阳看着书,当然,如果书的内容不是毒药的一百三十六中用法就更好了。
“已经准备了你爱吃的小饼干,还有牛奶。”伊路米的声音毫无起伏,冷漠精致的脸上也没有表情。佐助很开心的拿起了桌上装饼干的小碟子,坐在了伊路米的身边。
“请坐。”在充分展示了他和佐助亲密的关系之后,伊路米才对跟着佐助一起进来的其他几人说。
“我在天空竞技场玩了几天。”佐助一点也不拘束的把桌子上的另一叠饼干分给其他人,小樱和鼬都婉拒了,只有鸣人拿了几块。
“天空竞技场?以你现在的能力,可以参加楼主大赛了,能帮助你成长的已经不多了。我在东果陀对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抱歉伊路米大哥,”佐助摇摇头,“我遇到了更要紧的事,最近都没空考虑那些。”
“更要紧的事?是那个窟卢塔吗?”
“对,我发现酷拉皮卡变得好奇怪!”佐助放下手里的小饼干,抓着伊路米的衣袖,把他发现的东西快速讲给伊路米听。
伊路米听着,偶尔发问,比如酷拉皮卡的异常在离开东果陀之后是否还明显,来确定对他施以影响的是蜘蛛还是别的,佐助敬佩的看着伊路米,果然大哥考虑问题更加全面。
“所以我这次来是想向揍敌客家买有关幻影旅团的情报,如果伊路米大哥你知道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佐助真挚的说,“酷拉皮卡对我真的很重要。”
和酷拉皮卡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一个大孩子拖着一个小孩子,日子过得跌跌拌拌十分艰难。但依然是佐助的悲剧人生中,唯一渲染着色彩的时光。
酷拉皮卡温柔又耐心,另一个这么对待他的人是他的母亲宇智波美琴,在灭族之夜后,有关母亲的记忆也涂上了红色,又在时间的流逝中变成灰色,脆弱得碰一下就要风化。
所以他不能再失去酷拉皮卡了,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到他!
“关于幻影旅团成员死而复生的情报,流传有很多。既然你从天空竞技场来,应该碰上西索了,他有没有告诉你?”
“幻影旅团成员不能杀人,也没有人能杀死幻影旅团的成员,这点西索告诉我了。我还顺便吧他打了一顿,一想到他上次雇佣大哥你阻止我把幻影旅团的人杀掉就有点生气,不过我考虑到他是大哥你的移动钱包就没动手了。”
“我觉得还有另一点,从酷拉皮卡遇上幻影旅团成员的时候,他们好像不准备对酷拉皮卡动手,而且酷拉皮卡也不再仇恨他们,会不会存在这种双方仇恨值清零的效果呢?”
“从不能杀人也不会被人杀这一点上看来,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想要的效果就是没有人死亡。”小樱说出她的推论,“不妨假设这个人是抱有一颗想要和平的心,他应该很清楚幻影旅团的作风,包括即使不杀人也能继续作恶。所以我觉得佐助说的有道理,发生冲突的双方仇恨值清零,自然就什么都不会发生。这才能达到那人想要的效果。”
“这么说我们该感谢他?”佐助抬抬眼皮,“我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影响酷拉皮卡。”
他是不希望酷拉皮卡报仇,但这个意志必须是出自酷拉皮卡自身,用不着外人干涉。
“还有另一点,你们注意到了吗?”鸣人回想着与蜘蛛短暂的接触,“按照佐助你的说法,幻影旅团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果陀?帮助猎人协会消灭蚂蚁,他们出的力也不少。你们觉得他们会是那种因为全人类的危机而站出来的人吗?”
“绝对不是。”伊路米果断的否决,“蜘蛛是那种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他们也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活的人。”
“所以在东果陀,蜘蛛们都不是很开心。”那种神色佐助就很熟悉,在酷拉皮卡松一摞练习册给他当生日礼物的时候,佐助自己就是这个模样的。“被迫的吗?”
“看来我们获得的情报不少,仇恨值清零和要做好事这两条,虽然还没有十分确定,不过也能加入有用情报里了。这是惩罚吧?”小樱越想越觉得荒谬,“逼迫坏人必须去做好事,可能比杀了他们更恐怖。”
佐助也想起飞坦,还有玛琪,交谈中都透露着一股活得不耐烦的情绪,原来是复活之后被逼着杀蚂蚁拯救世界吗?
“会做这种事的人,伊路米大哥有什么猜测吗?”
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念能力者,比起佐助,自然是满世界出任务的伊路米更见多识广。
“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念能力者。”伊路米摇头。
“那有没有可疑的人呢?出现在幻影旅团身边,或者出现在酷拉皮卡身边的人。”佐助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人是东果陀热爱自然热爱生命的巴娜。
所以说开拓眼界是很重要的,见过巴娜之后,佐助的脑洞已经开到穿越异世界的少女改变罪恶星球的故事了。
可惜接触的时间太短,而巴娜虽然理论脑残,但本人的能力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对于酷拉皮卡和幻影旅团之间的关系,她好像也不是很热心。
“可疑的人?”伊路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靠在摇椅里慢吞吞的晃动着,“我倒是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件奇怪的事伊路米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个别人就是揍敌客家最小的孩子柯特。
“弟弟越长大就越不听话,我可是真的很头疼啊。”伊路米面无表情的抱怨,“离家出走这个坏习惯就是从奇犽开始的,把柯特都带坏了。突然跑出去说要加入幻影旅团,我都被吓到了。”
“柯特现在也是幻影旅团的成员了吗?”
“不是,由于他找到幻影旅团的时候,曾经死亡的成员都复活了,虽然西索脱离了旅团,但是他们好像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新人。”
这件奇怪的事就是有关于这个新人的。
柯特找到他们的时候见过那个新人,柯特对她的印象很奇怪。
“一个好人。”伊路米敲了敲桌子。“一个好人加入了幻影旅团。”
柯特见到她的时候她非常虚弱,不断吐血,以他出身杀手世界的敏锐判断,这个人活不长了。
这就很奇怪,友克鑫事件没有过去多久,旅团的首脑库洛洛·鲁西鲁失去念能力,与旅团成员失去联系,这个时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吸收新鲜血液的好时机,但那个人就是出现了。
而被酷拉皮卡的念能力限制的库洛洛居然很快就恢复了念,又回到了旅团。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有关念的知识吗?”
“大哥的意思是那个新人是蜘蛛找到的除念师?”
“有这种可能,库洛洛回归之后,旅团又找到了柯特邀请他加入。旅团又出现了空号码,证明那个新人死了。”
“很凌乱,从表面上也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和幻影旅团的奇怪变化有关联,只是这个新人出现的时间很凑巧,我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那我们就去调查,反正也没有别的线索了,不是吗?”佐助站起来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谢谢你伊路米大哥,给了我这么重要的情报,要付多少钱呢?”
伊路米呆看着佐助,大大的黑猫眼了闪过一丝郁闷。
“佐助,你很有钱?”伊路米打量着佐助。
“嗯,是我哥哥给的零花钱,也就一千亿而已。”佐助不好意思的说,一千亿戒尼在别人看来是巨款,但是和伊路米大哥的存款比起来就很不够看了。
伊路米看了从进屋以后就一直沉默的佐助亲哥哥,宇智波鼬,宇智波家很有钱吗?
伊路米有点郁闷了。
他自认把佐助当做亲弟弟看待,而且对他更加温和,他一直想把那个窟卢塔的遗孤解决掉,让佐助住到枯枯戳山来,接受揍敌客家的训练,一起出任务。这样的话给弟弟一千亿戒尼当零花钱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现在不仅窟卢塔没有消失,反而又多了一个亲哥哥,这种情况下再给大额的零花钱名不正言不顺。
哥哥果然是越来越难做了。
他靠近佐助,一只手搭在佐助的肩上,脸凑得极近,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了。
“佐助,我可以理解为你把我们刚才的谈话当做一笔需要付钱的交易吗?”
黑漆漆的大猫眼盯着这种,佐助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伊路米大哥的语气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但是佐助就是觉得很危险。
不是身体上的危险,而是那种亲密关系岌岌可危的危险。
他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样,“当然不是!”佐助大声的反驳,“我是来看伊路米大哥的,才不是什么交易!”他鼓着腮帮子,冲伊路米可怜的眨巴眼睛。
他感觉伊路米大哥现在很生气。
“那为什么你会提起要付钱给我呢?”伊路米散发出的压迫感浓浓的萦绕在周身,快要把佐助吞没了。
“当然是因为我想要伊路米大哥开心!”佐助大声说,“也不知道买什么礼物伊路米大哥会喜欢,我知道大哥你最喜欢的就是戒尼了。以前都是伊路米大哥给我买东西,请我吃好吃的,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用戒尼让伊路米大哥高兴一下。”
佐助十分真诚的看着伊路米,“大哥不高兴吗?不喜欢戒尼了吗?”
伊路米收回了手,眨了眨眼,压抑的气息一扫而光,他舒了一口气,拍拍佐助的肩膀,“没有,我喜欢戒尼,你能想到这个让我高兴的办法我很开心。”
“是吗?伊路米大哥喜欢我就很高兴!”佐助捧上了银行卡。
鼬捂着心口有一股要吐血的冲动。
那是他的银行卡,里面放的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给弟弟花的零花钱,现在被弟弟捧出去讨别人的欢心……不行了,好想吐血。
对于又莫名其妙出现的另一个哥哥,鼬心里更酸了。小时候最亲近他的弟弟,现在不管对哪个哥哥都比对他热心。
“不过我不需要你的钱,”伊路米露出一个非常浅淡的微笑,视线不经意的从佐助另一个哥哥身上滑过,“只是一千亿而已,不是什么大数目,你留着自己花就可以了。如果不够,给我打电话就好。”
面对如此慷慨大方的伊路米大哥,佐助被感动得稀里哗啦,顿时想给伊路米大哥一个爱的抱抱,刚伸出手就被突然倒地的鸣人吓了一跳。
“好疼……”鸣人皱着脸,捂着肚子,十分难受。
“哦,我忘了告诉你,那盘小饼干里加过毒了。”伊路米十分无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