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被呛到眼睛的警察叔叔大声咳嗽, 提醒两个小年轻, 大庭广众注意影响。
饶是夏渝州脸皮厚, 对上人民警察那刚正不阿的眼神,都觉得臊得慌。偏司君在这时舔了一口, 疼痛消失,触感却还在。分不清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感觉,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脖颈一直传到尾椎骨, 激得他控制住地抖了一下。
等司君站直身体,夏渝州的脸已经红透了。
作为一只常年处于贫血状态的吸血鬼,能红成这样很不容易。
反观司君, 咬了舔了,自己却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冷静、矜持、端庄, 要不是警察亲眼看见, 都怀疑刚才啃人脖子的不是他了。
跟着警察下楼, 大妈还在争夺铁笼子,坚持要给宠物狗看病。
保安拗不过她, 只能大家一起去小区门口的宠物诊所。诊所里的兽医热情相迎, 看到笼子里的狗后马上后退:“这狗已经疯了,没救, 快拿走!”
说罢, 迅速掏出一瓶消毒喷雾, 在周围一通狂喷:“赶紧出去!变种病毒会飞沫传播,这个瞧着很像,我这店里还有很多动物的!”
还没等描述病情, 就被兽医赶了出来,并死死关上了推拉门。
警察不再由着大妈胡闹,直接把狗打晕扔进笼子里带走,并检查他们几个有没有被狗咬伤。
夏渝州向大妈示意不要乱讲,等警察看过来,立马扬起笑容:“警察同志,你看我们这身上干干净净的,都没有被咬。这位阿姨也是很理智的,在发现狗已经疯的时候,就直接推着我俩进屋了,没让狗伤到人。”
大妈还在哭泣,根本没听夏渝州说了什么,拉着警察说:“是那只哈士奇咬的!必须找到那个哈士奇,叫它主人赔偿我,呜呜呜……”
警察:“什么哈士奇?”
哈士奇才是这一切的祸源。大妈这会儿回想起来,才发觉那只狗很是诡异。她原本乘电梯上楼,电梯在司君住的这一层停了,门打开没有人,只有一只狗冲她叫唤。她以为狗狗找不到家了,就下来问它怎么回事,直接被狗领到司君家门口。
知道司君不爱解释,怕被误会,夏渝州赶紧抢着开口:“真不是我们家的狗,我俩都讨厌这玩意儿,肯定不会养的。”
司君看了他一眼:“嗯,不是我们家的。”
现在不是计较狗是谁家的问题,警察听了前半段描述便立即要求保安调出监控查看。
夏渝州也跟着去,被司君拉住,落后警察几步。
“怎么?”夏渝州疑惑地看向他。
“你的胳膊,”司君皱眉,“把伤口吸一下。”
伤口没有清理干净,还有疯狗的毒液。刚才突然的疼痛,就是毒液残留造成的。司君给的镇静效果只是让他不疼,并不代表伤口就好了,必须快点把毒吸出来,以免造成更大的损伤。
夏渝州看了一眼走在前面跟保安讨论问题的警察,快速撸起袖子,露出两个牙洞。
司君抬手想帮他挤一下,被夏渝州轻巧避开。
“你别碰。”这种毒液对脆弱的西方种来说是致命的,这点夏渝州还记得,分毫都不能让司君碰。他自己倒是没啥,把伤口凑到嘴边,大力吸了两口,“呸”地一声吐出来。那狗的口水混合着自己的血,变成了一种不明物质,又苦又咸还蛰嘴。
警察回头看他。
夏渝州立马装作随地吐痰的样子,用力“哈呸”了一口到草地上,末了还用袖子抹了一下嘴。
警察:“……”现在的年轻人,素质当真有待提高。
司君的手绢没来得及递出去,只能跟夏渝州一起承受了警察叔叔的白眼。
那只哈士奇是从安全梯跑下去的,不确定它拐向了哪一层,只能逐层监控看过去。结果显示,这狗一路跑到地下车库就不见了踪影。车库里没有那么多摄像头,只能看出入口的状况。现在车库里情况不明,物业赶紧通知住户先不要进入,马上找专业人员进去排查。
夏渝州不抱希望:“估计已经跑了,出入口有监控死角,而且那狗智商高,也可能钻进哪家人的车里顺着带出来。”
司君认同他的说法:“完全种狼人有智慧,堪比人类,跑了很难抓。”
“堪比人类?”要是真有人类的智慧,那它应该知道血族在到处找它,还专门跑到燕京领主的门口扔狗。这迷惑的行为,夏渝州有点参不透。
警察交代保安继续看监控,看到疯狗的踪迹立马上报,自己则站直身体准备收工。瞧见见那对有伤风化的小情侣头挨着头嘀嘀咕咕,忍不住打断他们:“今天晚上不安全,街上多了很多疯狗。你们没啥事,就快点回家吧。”
司君蹙眉:“很多?”
警察:“啊,刚接到的消息,这边还有西边都不安全。特别是明山路,已经快成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