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萤一拍脑门，“忘了你会飞了！”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乌戈凝气期就能御空飞行，但这涉及隐私，她不好多问。

许萤刚想坐回去，就见乌戈一迈步坐了下来。

大概是三人身形都还瘦小，供一个成年壮汉坐到飞舟，此时也并不是特别拥挤，但还是不免有一些肢体接触。

“那种力量，不能一直用。”乌戈轻声解释。

他很少和别人离的这么近，近到喘息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还能看见她眼底的讶异，以及微微翘起的睫毛。不过被人照顾的感觉好不错，而且还是不要辜负她的好意了。

“我明白了。”许萤也没有多问。

她猜测可能就如同她的源力，偶尔使用可以，像之前那样爆发性使用，身体会吃不消的。

后边苦唧唧跟上来的魇一听，当即触角上下摆动，好像人类在翻白眼。

得了吧！以为它不知道在这里他的力量是不受限制的吗？就继续装吧！

魇忿忿召唤出坐骑小弟，誓要跟上去看看这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西边寺庙众多，也许就有适合养魂的东西。”

乌戈从新接手的传承记忆里翻找出佛修的资料，“佛修对鬼修天然克制，但除了邪佛，他们轻易不杀生，一般会将怨魂收纳在钵等可以养魂的物品中，带回寺庙日日颂经度化。对修士神魂也有效。”

“这样啊。为什么……四界没有佛修存在？”许萤试探性地问问，见乌戈摇头也毫不意外，但随后的一番话，她才知道误解摇头的意思了。

“佛……最擅长传道，四界没有佛修，我也不知其中蹊跷。”

原来摇头是不知道的意思。

“会不会跟四界封闭有关？”烟烟没忍住插嘴一句，它的传承里包括修士的各种常识、文字，但更具体的这种，一般是没有解析的。

“不无可能。”许萤刚想说话，就被乌戈抢先了。

等等！他能听到烟烟说话？

许萤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情况？都不掩饰一下的吗？

烟烟也很意外乌戈的坦诚，它本来没打算跟许萤说更多乌戈的事，因为这魔的身份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谁会想到乌戈自己露底了！

“他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还拒绝过它！烟烟想到最初的事，还是有点后怕加郁闷。

后怕它没感知错，乌戈确实有轻易毁灭它的力量；郁闷乌戈根本看不上自己，明明它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在乌戈眼里怎么就一文不值了？

烟烟语气中的心虚让许萤意识到了什么，“你最初想选择的，难道是他？”

也对，乌戈看起来就不是简单的人物，烟烟要挑选宿主，肯定会优先考虑天赋最好潜力最高的呀！

郁闷的许萤默默催动叶舟，不再说话。

这次叶舟多了一个人，高品阵心许萤用的差不多了，现在打算能省则省，以便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小叶舟就这样晃晃悠悠载着三人来到西边，最先抵达的还是那个井里有“海螺”的寺庙，纯金观音还好好立在那里，但乌戈一瞧，就指出违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