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十八岁的意义,就是方便郁锋动手动脚吗?
而且下边还有BTP其他成员的回复。
mo
o第一个:[祝贺我们战队唯一一个未成年成年!]
老田道:[长大了,能喝酒了(狗头保命)]
王伟泽道:[十八岁,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了,十八岁的未来是你的。]
宁跃心说老王还挺感性。
紧接着,他就又开始对着郁锋的头像发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宁跃屁股都有点凉了,他还是没想出来个所以然,但是郁锋已经耐心告罄。
[宝宝乖,我说最后一遍,开门。]
宁跃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
他透过猫眼,发现郁锋穿着单薄的衣服,靠在他房间的门口,两人刚刚还抱在一起过,宁跃知道他身上的衣服并不保暖。
冬天了,穿这身衣服在外边,非得冻病不可。
宁跃一边自我安慰,告诉自己不是心软,一边打开了他的房门,房门一打开,郁锋的视线就移了过来。
他抿着唇,沉默地看着郁锋。
几秒钟后,郁锋忽然动了,他没有把宁跃给拖出来,而是选择挤进了宁跃的房间,宁跃被他的强势给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郁锋给摁进房间内的墙上。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关上了。
宁跃的气势弱了点,“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郁锋问。
宁跃被他的不依不饶惹恼了,“你说呢!”
郁锋轻笑:“因为我们之间那个所谓的‘兄弟关系’?”
宁跃道:“什么叫所谓的!”
郁锋掐住他的下巴,“早就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我们甚至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你这么在意……”
他盯着宁跃的眼睛,又越靠越近了。
“当初怎么不想给我当弟弟?”
宁跃被问得一噎。
“不想给我当弟弟,”郁锋道,“现在来给我当男朋友好不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把这个问题拿到了明面上来说。
宁跃呼吸不过来,想把郁锋的手给挣掉,结果郁锋死死盯着他,眼神甚至有点凶,想让他给一个答案。
确实,宁跃当初不想当郁锋的弟弟。
他……
他在郁锋的眼神之下,差点就答应了。
可是,片刻之后,他还是刹住了车。
宁跃问:“那粉丝那里怎么办?”
郁锋道:“我们是电竞选手,恋爱与否对他们来说不重要,如果你想公开,我们就公开。”
宁跃又问:“队友要怎么说?”
郁锋道:“实话实说。”
宁跃道:“你爸爸那里……要怎么交代?”
郁锋道:“我不需要和他交代。”
每个问题,郁锋都回答的不假思索。
他这种无所畏惧的态度,慢慢传染给了宁跃,让宁跃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然而他又觉得,郁锋或许是头脑发热,或许一切根本都没想清楚。
可是依郁锋的性格,又不太可能。
就在宁跃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郁锋抱紧他,凑在他的耳边,“宁宁,我们早就不是兄弟了,我们恋爱自由,更何况,我们从来没当过真正的兄弟,不是吗?”
宁跃一时之间,也没了话说。
郁锋其实是比他要冷静的,也比他更拎得清现实。
“如果上面那些处理方法让你感觉到不舒服的话,我们就换一种,”郁锋谆谆善诱,声音低柔,“我们偷偷的。”
“偷偷的”三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
也让宁跃的脸又红了。
他痛恨自己的脸部血管的发达,导致他一有情绪上的变化,就开始脸红,也让郁锋看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宁跃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但是郁锋就当他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郁锋就睡在了宁跃这边。
宁跃的床照旧是郁锋给收拾的,宁跃坐在一边,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他想上手帮忙,郁锋就道:“你老老实实的,就是帮忙了。”
宁跃:“……”
宁跃觉得不服气,但到底还是乖乖看着,没再插手。
想想五年前的时候,郁锋头一次发现他收拾卫生特别随意,还拎着他,逼他把屋里给打扫的干干净净。
现在郁锋还是觉得他卫生打扫的不干净。
但是却再也不会逼着他打扫卫生了。
宁跃想想,觉得这波他也不亏。
在对战郁锋的道路上,怎么着也是种阶级胜利了。
等晚上洗漱完毕,两人躺在了同一张床上,这段时间,两人都是各睡各的,宁跃最多就是被郁锋给牵住手,就那么睡上一夜。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们已经打破了那种状态。
不过那时候宁跃迷迷糊糊,喝了酒,记忆并不是很清晰,所以等郁锋凑近他,把他往怀里带的时候,宁跃还是有点不习惯,把手撑在了郁锋的胸膛上。
郁锋低下头,往他的嘴上亲了一口。
这是今天两人不知道亲的第几口了,宁跃都嫌腻歪,腻歪之余,他翘起的嘴角从来没下去过。
他的手被郁锋给攥住,摁在了一遍,郁锋这次没有浅尝即止,唇上用了点力气,让宁跃感受到了他的重量。
宁跃睁着眼睛,接吻的时候,连闭眼睛都不会。
最后,还是郁锋伸出手盖住了他的眼睛,他轻轻挪开嘴唇,在宁跃嘴唇的旁边啄吻。
宁跃想不通,明明几天前还挺正常的关系,到了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问题是,事到如今,他一点抗拒的心思都没有了。
感受着郁锋的触碰,他甚至主动凑了凑,房间没有拉窗帘,外边风雪交加,从白天的小雪,转变成为了大雪,颇有要覆盖掉整座城市的架势。
宁跃被亲着,窗外的雪花静谧无声落下,屋内的水声细密,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还阴着,BTP的成员就起来,要赶往比赛场地。
路上的车子开得艰难,比赛的时间也有所延迟,宁跃和郁锋肩并肩坐着,身后是咋咋呼呼的队友。
主要是mo
o比较的聒噪。
“其实我觉得,不比赛也不是不行,我还没休息够呢。”
老田在他的旁边附和,“对啊对啊,让我们多休息几天呗,何必这么拼呢,大雪天还让我们出去比赛。”
王伟泽看透了一切,“拉倒吧,昨天没比赛,看你们双排都没劲儿,心里比谁都期待,就别口是心非了。”
mo
o又大叫:“我们哪里是口是心非了,我们这是真心实意行不行!”
在他们的说说笑笑中,宁跃和郁锋借着衣服的掩饰,手拉着手。
昨天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在宁跃进入梦乡之前,郁锋还在亲他,没完没了的,今早出门之前也亲,嘴都快亲肿了。
害他在推开郁锋之后,又特意照了下镜子。
发现没肿,才放下心来。
宁跃的小脸陷在衣服里,因为下雪,气温骤降,他今早被迫穿了棉服,整个人的行动都缓慢了不少。
车窗上结了一层霜,宁跃挣开郁锋的手,在上面写写画画。
以前的时候,他去学校,经常坐公交,那时候车上也有不少的同龄人,彼此在一起聊天,天冷的时候,就往手上哈气,然后在车窗上写字。
宁跃先是在车窗上写:郁锋。
接着,在郁锋的注视中,又添上:厚脸皮。
郁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形象在宁跃心中已经这样了,他挑了下眉。
车窗和冰块儿差不多冷,宁跃写完字之后,连忙在手中哈气,就在他哈气的时候,一双大手包裹住了他的手,给他供暖。
宁跃轻哼一声,故意把最冷的指尖露出来,贴近郁锋的掌心。
郁锋表情未变,手都不带抖的。
片刻后,宁跃的手回暖,他把手从郁锋的手中抽。出。来,还想再写点什么,没成想郁锋从背后抱住他,伸出长臂,略过他的耳边,也在车窗上写字。
郁锋一笔一划,写了宁跃的名字。
他的字和他的名字一样,带着锋芒,就算是在车窗上,也能看出一定的运笔痕迹,他把宁跃的名字写在了他自己名字的旁边,两个名字靠着。
然后,车窗上的字就变成了:宁跃、郁锋,厚脸皮。
宁跃:“……”
宁跃恼了,拍了郁锋一巴掌,然后不愿意玩了。
郁锋轻笑一声。
等下车的时候,他们两个坐前排先下车,剩下的人后下。
剩下的成员原本在说说笑笑,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接着所有人都往郁锋和宁跃坐过的位置上瞧,瞧见了车窗上的那行字。
老田笑道:“哈哈哈哈,宁跃的名字是队长写的吧,他俩这是干啥。”
王伟泽道:“人间迷惑行为,队长跟着宁跃,也变得幼稚了不少。”
只有mo
o,他忽然想起来,给宁跃过生日的那天,好像看见了点奇怪的东西。
他盯着那行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