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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几个人的身份之后王长官明显收敛了一些,“嘿嘿,在下教子无方,还请胡堂主和几位好朋友,多多担待,说真的,我这个儿子,从小不学好,我都不知道管过多少次,就是改不过来。无奈啊,他是我老王家唯一的苗子,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等着这个家伙给我传宗接代呢,你看看,就是这么能惹事。”
安烬:“不止吧?要是没有你的庇护,你那狗屁儿子敢闹事?好像还号称什么荻花洲王,他是什么王?”
王长官摆摆手,避重就轻地解释:“嗨呀,孩子的玩笑之花嘛,好刚才还说岩王帝君不顶事呢,那能是我真的不尊重帝君他老人家吗?不能,一时气话,做不得真。”
这话说出来,就连胡桃都听得翻白眼了。钟离依旧坐在后面老神在在地喝茶,就好像被拿出来不断调侃的不是他一样。
安烬制止了王长官的辩解,直球问道:“那你那儿子打人总是真事吧?差点把人给打死了总是真事吧?这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吧?”
“啧,你这么说,那你还打了我家孩子呢,我要是秉公执法,我也要查办你!”
“好哇,我巴不得你秉公执法呢,来呀,办我啊,但是,我绝对要看你怎么处理你们的荻花洲王。”
“嘿,你这个小伙子这么较真干什么?你这么较真,让大家还怎么说话?还怎么办事?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实话实说,我无话可说,我无可奉告!
胡堂主,你有脾气,我能理解,但是你要管好你的朋友啊,这样子让我们的工作很难开展呢。”
胡桃两手一摊说道:“是吗,其实他也是我昨天才认识的,我管不了呀。”
“哦!明白了,那安烬先生,你先出去,我们说话,没有你的份!”
安烬:“呵,好大的官威。”
王长官怒了:“我就是官威大了,怎么了?没有官威怎么管理?你出去不出去?来人,请安先生出去!把他和陆任甲关一起,寻衅滋事,肆意妄为,真是无法无天了!”
安烬:“行,出去就出去,你们别碰我,我自己走。”
香菱和雷泽他们有些着急,结果被安烬一个眼神给安抚了下来,对了,这里怎么可能又能能伤害到安烬嘛。
于是安烬就被带到了监牢之中,和那个倒霉商人陆任甲关在了一起。
陆任甲还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安兄弟,真是多谢你的鼎力相助,其实你就应该把我往那医馆一丢,直接跑的,现在害得你也被连累了,实属不该。”
“没事,这对父子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这么嚣张跋扈?”
“我就只知道这个王老实啊,是荻花洲的千岩军防务负责人,是个尉官呢,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本身是璃月港人,在荻花洲不熟,就是想要趁机做点生意,没成想连本钱带命都要折在这里……”
“咳咳……”狱卒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你们怕是不知道荻花洲双王的厉害,咱们荻花洲啊,说是前线又不是前线,有军屯驻扎,世袭罔替,这王家就是这个卫所的军事主官的传承家族,在咱们荻花洲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荻花洲这么乱搞,璃月港的大人物们会不知道?”
“他们上哪去知道,来,我来和你好好说说……”
其实现在这个状况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一开始,王家在荻花洲的风评还算不错,只是逐渐传承几代之后,越来越差,到了王大刚这一代,几乎是人见人怕。
也不是没有人举报过,但是没有用。荻花洲遍地的盐碱地,丘丘人众多,工作条件差,工作内容多,根本就没人愿意来驻守。再加上千岩军高层那边还有人为王家说话,那王家自然就是高枕无忧了。
“就拿这荻花洲王,王大刚来说,他养了两只狗,狗倒是好狗,还知道抓小偷,但是自从跟了王大刚这个主人,那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有一次这两条狗扑到了荻花村里的老太太,害得老太太躺在床上一个多月下不来,结果呢?王大刚非但没有赔钱,反而让老太太伤愈之后给他王大刚道歉,这事才算了结!
至于这一回的,谋财害命,嗨,那是早晚的事。”
狱卒说的越多,安烬对于这俩混蛋的了解也就越来越多,只能说,这俩人,简直不当人子!狱卒也是个苦命人,他是个不愿意和那群人同流合污的千岩军战士,结果被那对父子丢过来看牢房。
商人陆任甲也大吃一惊,哭着叫喊这回是真的没活路了。
其实这哥们也不是啥好东西,他是想趁着璃月鬼灾的爆发,千岩军大部队调往前线镇压的关口,大肆购买物资,想要囤积居奇卖个好价钱,然后就被当时的千岩军统制当做典型给办了,没收货物之后被关在荻花洲。
他的家人积极营救,求人求到了王家父子的头上。王家父子满口答应,只要二十万摩拉,人立刻就能放出来,结果,二十万掏了,人还是没有出来,最后还是千岩军统制想起来牢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一道命令给放了出来。
钱白花的陆任甲不乐意了,缠着王家父子要退钱。问题是到了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于是陆任甲便威胁去状告千岩军统制,去璃月港状告给月海亭,总之怎么又威胁怎么来,怎么大声怎么说。
王家父子惊怒之下将陆任甲打了个半死,安烬他们遇到陆任甲的时候,正是王大刚去处理这件事的后续的时候。
“好家伙……”安烬都给听麻了,居然还有这么精彩的故事,“不是你咋想的?只顾着威胁王氏父子,就没想过自己可能人间蒸发?”
陆任甲羞愧地低下头,“这不是咱以前也不知道人心这么险恶嘛。”
“得了吧,你个囤积居奇的家伙也不是啥好货。”
“别介呀,我这不是受到法律的严惩了么,反倒是他们没有。我改过自新了,我是好人,我要要回我自己的钱呢,那可是我全部的身家!”
狱卒向外看了一眼,提醒道:“行了,别嚷嚷了,王大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