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远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江鹤的停车位前,江鹤很绅士地替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掌托在车门顶上,替他遮挡。
江鹤的座驾是一款低调的白色轿车,价格也就百来万那片,很符合江鹤的气质,但相较起晋远的身高来说,就显得有些矮了。
“谢谢。”晋远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微微弯腰,躬身坐了进去,自己拉过一旁的安全带系好。
黑色的安全带自他白皙的肩骨划过胸部斜落到裸露出来的腰际旁的插孔里,看上去更诱惑了。
尤其是他一坐下,原本只能堪堪包裹住臀部超短裙自然往上走,致使大半个臀部都裸露出来,那白皙的皮肤紧贴着坐下车垫,轻轻勒出几道淡粉色的坐垫印,使得冷冰冰毫无装饰的车身里平添了一抹艳色不说,就连车里的温度也无端地灼热了起来。
江鹤上车后,没控住自己,轻瞄了两眼,最后视线在他那双脚尖抵着车身,微微弯曲的修长长腿上停顿几秒,而后滚了一下喉结,侧过身,身体向后座偏去。
从后座的座位上捧出一大捧今早他特意去西城的花园里亲自采摘包装娇艳欲滴的艳红玫瑰花来递给晋远,轻描淡写地说:“忘记提前问你喜欢不喜欢了,所以刚才没有拿出来,但我想这是见面的基本礼仪,还是想要送给你。”
晋远略带惊喜地接过这捧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低下头轻嗅着手中花束里散发出来馥郁的香气,唇角微翘:“谢谢,我很喜欢。”
瓷白的肌肤配上艳红的玫瑰花,再加上晋远那张稍带笑意妩媚妖孽的容颜,江鹤喉间微微一紧:“喜欢就好。”
由于今天堵了一段时间的车,这会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原定想在附近周围逛一圈的想法泡汤,江鹤戴上眼镜,启动车身缓缓行驶在车道上,提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晋远没有异议:“好。”
他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玫瑰捧花,葱白修长的手指落在某束花的花瓣上轻轻摩挲,让白与红交织得更彻底。
“你以前……”晋远指尖摩挲着柔嫩的花瓣,侧过头望着专心开车的江鹤低声问了一句,“去相亲的时候,也经常给人送玫瑰花吗?”
车内没有开放任何音乐,车身的隔音也做得十分好,外面的噪音很难传进来,因此晋远的声音就算很小,江鹤也听得一清二楚。
“会送一些小礼物,”江鹤目不斜视地如实回答,“不过给人送花我这还是第一次。”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第一次。”
晋远唇边的笑意倾泻而出,漫天星河璀璨,声音悠远空灵:“这也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第一次收别人送的玫瑰花。”
江鹤略感诧异地侧过头,正好目睹一场星河盛世,瞳孔紧缩的同时,喉间更是发涩的厉害,他张了张唇,把晋远之前问的问题重新回答了一遍:“我先前错了,你比她来,还是你更漂亮。”
晋远知道他在回答先前他问他,他和晋静谁更好看的问题。
虽然已经不太介意这个答案了,但是能够重新得到肯定,晋远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他从捧花中抽出一支绽放得最漂亮的玫瑰花,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在花瓣上一舔,张开唇齿咬下中心的一片花瓣,瞬间这朵娇艳的玫瑰花便四分五裂地从枝叶上散落开来。
艳红色的花瓣四散掉落在晋远乳白色的膝盖和小腿上相融交织,红得更红,白的更白。
江鹤开车目视着前方,透过眼镜镜片反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再次侧目,就看见晋远唇尖裹挾着一片玫瑰花,舌尖微微一勾,卷进唇齿之间,轻轻咀嚼。
那张妖孽的脸冲他微微一笑,像个正在吸他魂魄的妖精:“它好香,我就尝尝甜不甜。”
江鹤顿时浑身热气上涌,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时没有把控住,原本直线行驶的车身陡然间倾斜了一下,车内轻微一晃。
江鹤深呼吸了一下,要他老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