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有受虐倾向,一天不挨打一天不舒服,这不病瘾上来了,在治病呢。”
“别报警,别报警,你看他们同伴都没吭声,没事的,这种病就要挨打,打得越狠越好。”
周围的人见三人说得煞有其事,刚开始还有些不信,但见高新羽的同伴确实没有阻拦后,也不得不相信了,现在这个社会,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人喜欢挨打的。
晋远直把高新羽打得口吐血沫,浑身紫青,脸都肿成了猪头才停了下来,他用脚尖把昏迷中的高新羽踹醒,蹲下身,扇着他的脸庞问他:“就打你了,怎么的?”
“我要告你!”高新羽的嘴里全是血沫子,一说话混着血的牙齿都在打颤,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晋远充满了怨毒。
“随时欢迎,”晋远这时也无所谓了,“反正打你一顿我不亏了。”
高新羽咳了几口血沫子,突然笑了起来,“你也有憋屈的时候,怎样,看着我挣钱不爽了吧。”
“高新羽,你这辈子就这点出息了,”晋远拽起高新羽的头发,让他扬起头看着自己,“你一个处处不如我,搞个公司还要靠偷我东西来讨生活的人,我有什么好觉得憋屈的,我想打你纯粹就是因为我今天想打人。”
说完,晋远也不去看他的神情如何,松开他的头发,在他身上擦了擦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迹,带着何洛他们要离开酒吧了。
这时高新羽的同伴们将他搀扶起来,他看着晋远离开的背影,狠毒道:“晋远,别让我知道你在哪儿上班,不然你待一个公司,我就搅黄你一份工作,我看你又有什么出息!”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一说提醒我了,”正准备抽身离开的晋远突然转身一个回旋踢,重重往他胃的位置踢了一脚,看着吐血晕过去的他,对搀扶着他的两个人道:“拿着偷我东西卖的钱给他治病吧,够治他一辈子的了。”
出了酒吧,晋远解气地整了整打人时弄乱的衣服,望着一直跟在他身边沉默不已的何洛三人,重新扣好衬衣扣子,问他们:“吓到了?”
“没有,”何洛三人瞬间回神,崇拜地看着晋远,“太帅了,晋远,你今天帅爆了!”
冯轲兴奋道:“太刺激了,太过瘾了,对这种人就该这样!”
窦嘉出酒吧前还从冰桶里顺了几块冰块,这会儿拿衣服角包着往晋远满是血渍的手背上敷:“欸,手没打疼吧,多漂亮多雪白的一双手,要是因为他打伤了,多亏啊。”
“没事,”晋远看了看微微有些红肿的手背,挨着窦嘉用他衣角里的冰块敷了敷,“上面沾的血都是他身上的。”
“打得好,”何洛直拍手,“下次我们见他一次打一次,你给他付了那么多医药费,不花回来也太可惜了。”
阴郁好几天的晋远骤然笑了笑:“行。”
四个人勾肩搭背地往酒吧外面的马路上走,救护车从他们身旁呼啸往酒吧驶去,冷白路灯把他们的身影衬得潇洒无比。
回到家,差不多都已经凌晨了,晋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最后,干脆拿出手机打开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的查看过的微信,点开最置顶的联系人,想了想,给对方发过去一条消息。
yua
:[睡了吗?]
yua
:[能聊聊吗?]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晋远叹了口气,关上手机准备继续在床上烙煎饼,手机却又突然响了起来。
江鹤:[有事?]
晋远忙又拿过手机开始回复。
yua
:[没事,就是突然想找人说说话,你要准备睡了的话,那就算了。]
江鹤:[还不困。]
晋远忙给他拨了一个语音过去,问他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江鹤咳嗽了一声:“处理点事。”
晋远皱了皱眉:“你声音不对劲,是生病了吗?”
江鹤的声音稳了稳:“没事,一点小毛病,不用担心,你想说什么?”
晋远抿了抿唇:“我好像忘记我要说什么了,你的小毛病是你的胃病又犯了吗?”
江鹤低低地笑了两声,语气有点无力:“怎么连自己要说什么都给忘记了,嗯,是胃病又犯了,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已经好很多了。”
晋远的心脏紧了又紧,忙说道:“都进医院了,能是小毛病吗,正好我知道一个治疗胃病的食疗方子,你给我一个地址,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电话那端呼吸急促了一下。
晋远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补救道:“啊,不好意思,太打扰了,这样,我把方子发在你微信上,你可以找厨师试着做做。”
江鹤忙说道:“不觉得打扰,媛媛,你加班不忙了吗?”
晋远抬头望着天花板,破罐子破摔道:“嗯,不忙了,所以,我能去探望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