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迈入冬季的夜晚气温也逐渐降了下来,让今天为了开标刻意换了一身西服的晋远都感觉都有些冷,但他喝了酒,又在走路,再一想到他马上要去见的人是江鹤,身体又逐渐发热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他人高腿长,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叫他七八分钟就抵达到了公司门口,刚在公司一楼大厅按下电梯,叮的一声旁边的电梯门就开了,他下意识地朝旁边的电梯里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见站在电梯里正望着他的男人。
晋远舔了舔唇,突然感觉口干舌燥起来,他迈步走进电梯,一把扯过江鹤衣领下的领带,借着酒劲问他:“老板,想不想疯一把。”
突然被他扯住领带的江鹤也没有慌,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被酒气熏得瑰丽无比的容颜,心上跳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什么?”
晋远笑了一下,拉着领带将他整个向自已靠近,然后毫不犹豫地印上了自已唇:“我们赌一把,到顶楼的时候,没有人会来乘坐电梯。”
又是叮地一声,电梯严丝合缝地紧闭了起来,电梯里的晋远搂着江鹤的腰,勾着他的舌尖,放肆地在他唇舌间翻搅逗弄。
鹤城科技一共三十九楼,运转部门极多,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虽然不少部门已经下班了,但仍有不少部门在加着班,保不齐他们上升的过程中就有人会搭乘电梯。
他们在这样封闭而刺激的环境下接吻,玩的就是心跳。
随着电梯楼层数的不断上升,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声也越来越紧,明明两人心里都捏着一把汗,都怕被突如其来的搭乘电梯的员工看见,可谁都没有推开谁,反而愈搂愈紧,让那唇舌交汇得愈发缠绵紧密。
江鹤的纵容使得晋远愈发大胆,他紧紧箍着江鹤的腰,急切而又轻柔地拉扯吸吮着他的唇,津液不断交换间,逐渐有羞耻的声音发出。
两人忘我亲吻间,似乎是已经忘了电梯的事,直到电梯一路向上,再次发出叮的一声打开了电梯门,他们成功地抵达到了顶楼,中途没有碰到过任何人。
两人皆是先愣了一下,随即相互亲吻着对方的唇瓣笑了起来,都有一种既幸运又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给正在亲密的他们蒙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的因素,使得原本就兴奋的两个人更加兴奋了。
可能是得益于江鹤的吩咐,三十九楼整个楼层都没有人上班,静悄悄的也没有开灯,黑暗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两人喘着粗气在黑暗中摸索着,一路从电梯口亲到江鹤的办公室里。
晋远将江鹤推搡到他的办公桌上,一点点地亲吻着他,却迟迟不敢进行下一步行动。
许是被晋远吻得不耐烦了,江鹤舔了舔他的唇瓣,笑问他道:“只会接吻吗?”
“知道接吻后要做什么吗?”
“不知道,”晋远此刻微微喘着,明明已经难受得忍受不了,但他在不确定江鹤是不是能够完全接受他的身体是男人这一点条件下,他完全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只得含糊而又暧昧道舔舐着江鹤的耳垂,“是江总您把我叫来的,您得对我负责是不是。”
江鹤有被他笑到,明明平时调戏他的时候毫无遮拦,但真正要做的时候,却纯情得不行,明明放在他腰上的手都在颤抖了,却不敢把手钻进他的衣服里,让他严重怀疑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平时那个喜欢跟他撩骚的他。
“我叫你来可不是对你负责的,”江鹤笑着将晋远推到他的办公椅上,伸出食指碰了碰他脸上细嫩滑腻的皮肤,然后轻轻捏起他的下巴,按压着他的唇,贴在他唇边轻声道,“是来潜规则你的,怕不怕。”
晋远被迫扬起下巴,在黑暗里他看不清江鹤的样子,但却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指落在自已身上的温度,轻轻笑道:“有点怕,不知道江总要怎么潜规则我?”
江鹤的嗓音低了又低:“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捏着晋远下巴的手一松,俯身贴上晋远,舌尖在黑暗里沿着晋远的脸部的轮廓线细细舔吻,指尖顺着晋远的下巴线条一路划到脖颈处,熟稔抽出他衣领上的领带丢掉,然后一颗一颗里解开西服下的衬衣扣子。
黑暗可以无限放大人的感官,晋远能够感觉到江鹤舔着他的脸颊,吻着他的喉结,轻咬他的脖颈。
随着炙热的呼吸一道道地落在他身上,他的身体也跟着兴奋而颤栗起来,仰在办公椅上的喉结也不断在滚动,有轻微的喘息声在办公室里传来,旖旎的气氛使得整个黑暗的办公室灼热得像炎夏一般,又闷又热。
江鹤逐渐从办公椅前蹲了下去,他朦胧中有听见拉拉链的声音,然后他整个人就落入到一处温热而又湿滑的地方。
晋远脑袋一阵充血,他被这股温暖包裹着刺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摊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只能紧紧地抓着扶手才能不使自已瘫软地滑下去。
太温柔了,明明有牙齿刮过皮肤传来的疼痛感,但下一刻他又被溺毙在江鹤给予的温暖中,反反复复,使他就像是被泡在滚烫的温泉中,又舒服又窒息。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晋远眼神一片涣散,他听见自已的喉结里传出一道急促而又低沉的低吟声,紧接着他看见江鹤从他面前站了起来,从桌上忙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揩唇,一边去往一旁的卫生间洗漱。
待到江鹤洗漱出来,晋远还瘫在办公椅上,他弯下身轻轻亲了亲晋远唇,笑问他道:“这样的潜规则喜欢吗,小男朋友?”
晋远全身还发着软,感受到江鹤落在他身上的吻,只得勾着他的脖子,轻柔地回吻回去,无声地自已表达自已的欢喜。
等他身体有点力气了,刚想用劲把江鹤反压在办公椅上舔回去时,江鹤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鹤按了按晋远的肩膀,从办公椅起身,拾起电话:“喂?”
“嗯……嗯……”江鹤应了两声,晋远还勾着他的脖子,舔吻着他的下巴,使他呼吸有点儿急促回电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他只好空出一只手来按住晋远的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晋远无奈只好停下动作,耐心地等待江鹤接完电话。
但很不巧,借着卫生间里的灯光,他有看见江鹤接电话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眉头都紧蹙在了一声,一脸不悦地对电话那端说道:“不可能,他这是在污蔑。”
晋远见江鹤发火,也不敢再玩火,松开勾在他身上的手,从办公椅上坐起来,将身上凌乱的衣服穿好,轻声问他道:“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