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男人收了手,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口气。
他回头看了看躲在掩体后面还不忘给他做加油手势的衙役们,更加无奈了。
然后,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手下用力,推开了门。
现场只留下一片震惊的抽气声。
师爷,牛啊!
上一个敢擅闯县太爷房间的大兄弟这会儿还躺着呢!
县太爷谁啊,那是个脾气不好,又记仇,还矮矬丑,下手狠,贪财好……咳,这不能说,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好。
总的来说,县太爷惹不得,不然躺床上养伤那都是县太爷心情好。
但只听里屋传来一声:“放肆!”就再也没了动静。
衙役们的心随着这一声给揪了起来,见那一声过后,屋里就没了动静,衙役们心里不免有些发慌。
不是吧!师爷莫不是被大人给打死了?这啥玩意儿啊!好不容易找到的师爷啊!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颜好腿长的师爷啊!
他们还指望这个新来的,不知道大人本性的师爷给他们招业绩呢!
呸,是给他们记录案宗。
师爷啊!走好!咱们会想你哒!
恨啊,恨那个丑东西不识好歹。
这师爷今早过来的,顺带还带来了一大帮业绩!
那后面的姑娘啊,老的少的妙龄的,围了一大堆,跟在这师爷后面就来了。
师爷一来,外面的鸣冤鼓就响了。
这不,他们不就来找这位闹脾气的大人来了?
这衙门早就臭名昭著了,审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事。
关键这不明是非(收受贿络)的丑东西,还判受害者无理。
最终落得个证据不足,不予审判的结果。
受害者再要闹,就是扰乱公堂之罪,来个棍棒伺候。
到最后,这地方连狗都不来了。
衙门的人也落得个清闲。
悔啊!
这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师爷啊,就这么没了。
悔不当初,他们不该撺掇着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师爷去的……
而此时,他们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出现。
男人推开门后,反手将门关上,并接住了朝自己飞过来的杯子。
一声响指声传来,空气中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整个房间都罩了起来。
北玄转着手里的杯子,看向坐在梳妆台前面的男人,笑道:“小东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别问男人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梳妆台这种东西,问就是没有答案。
这县太爷吧,他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关了起来,然后还突然叫人搬了一个梳妆台过来。
什么都可以不要,但绝对不要落了镜子。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要这玩意儿干嘛,看自己到底有多丑吗?
还坐在在梳妆台面前的某人,在这声音突然出现后,震惊的转头,脸上还有来不及收敛的黯然神伤。
“阿玄啊!”梳妆台面前的那个身材略微有些胖的男人,扯着一嗓子,哀嚎着就要扑过来。
但扑到一半,他就顿住了,然后一脸黯然神伤的退了回去。
那副扭扭捏捏的小媳妇样子,着实把北玄看笑了。
而他也真的就笑了出来“噗嗤”一下,谢瑶初坐在椅子上,听到这一声笑,顿时就眼含泪水,咬着唇,眼泪欲落不落。
但她似乎是忘了,现在她是个男人,矮矬丑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