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笑,莫过于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县太爷笑得越开心,就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
还有,师爷!
师爷没死!呸!师爷没事!
啊!有救了!业绩要来了!
虽然县太爷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县太爷出来了,就代表县太爷他想开了,要开堂了!
走走走!凑热闹去!
大堂之上,衙役走近路先至,纷纷取了杀威棒站好,倒是有模有样。
谢瑶初携着北玄随后就到了,等谢瑶初在座位上坐好,底下堂中就传来整齐的“威~武~”声。
北玄走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上坐好,规规矩矩的把纸用镇尺压好,然后执起笔尖略微开叉的毛笔,蘸了蘸一边早就研好的墨水,做好了准备。
那模样,看起来倒是像行业老手一般,有模有样。
谢瑶初一声令下:“开堂!”
底下瞬间又传来整齐划一的“威~武~”声,杀威棒在地板上戳得哐哐作响。
外面已经聚集起了看热闹的众人。
虽然县太爷的名声臭,但是这一点都不能阻挡他们看好戏的心情。
衙役带着这次击鼓鸣冤的人来了。
众人一看,一个穿着布衣的农人,一个是穿着富裕的富人。
农人的腿脚有些不便,走路都有些跛。
还没等谢瑶初问话,得出这场事件的前因后果,众人就摇头叹息。
唉,这还需要审?
依照这狗县官的作风,这次的案子怕也是无疾而终了,只怕是这农人讨不到好!
谢瑶初沉着声音问道:“堂下何人?”
那农人膝盖一弯,就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大人,小的名叫方向平,是水文村的村民,前日小民带着自家女儿进县城采买,却不料这人见我家女儿貌美,就将小女强抢了去,我昨日问了一上午,才问到了这人住在哪,小民寻了去,那府中下人却据不认账!还叫人打伤了小民的腿!”
这农人倒是一口气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态度也是极好。
再看那富人,却是一副高傲的样子,鼻孔都快朝天去了。
谢瑶初抬手就指了两个人:“来,来个人,你去查查,这农民说的是真是假?再是你,请个郎中,来看看他的腿。”
被点到的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杵着杀威棒还在神游天外。
还是身旁的人率先回神,推了那人一把,那人才堪堪回神。
被点到的两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谢瑶初。
谢瑶初:“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两人连忙回神,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没有听错。
大人这是……魔怔了?
算了,大人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些许不耐烦了,他们还是识时务点吧。
请郎中的衙役最先回来。
郎中跑得满头大汗,看衙役这么急,还以为是那位县太爷又在作妖了。
心中暗叹自己倒霉,但又不得不紧跟衙役的脚步。
没办法啊,去晚了,就怕那活阎王怪罪,给他治个小罪都够他这一把老骨头喝一壶的。
郎中的药箱,是衙役提着的。
等到了公堂之上,二人都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病人……人在哪呢!”
背后传来椅子搬动的声音,下一刻,气喘吁吁的郎中和那衙役就被按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