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疯狂的在地上扒拉着，因为他看到地上有点点微光。

……

慕离走到北玄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语气放轻，似乎是怕声音大了把这个脆弱的瓷娃娃碎了：“北玄。”

北玄抬头，通红的双眸映入慕离的眼。

慕离对上那双眸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女人，对北玄似乎，真的很重要。

北玄见慕离没说话，又埋头在地上扒拉着碎土块。

慕离急了，忙去拉北玄的手，语速急切，似乎这样就可以早点阻止北玄作践自己一般：“北玄！你别扒了！没有结果的！你怎么努力都是没有结果的，你们的结果早就注定了！”

北玄只是用不太聚焦的眼神看了慕离一眼，随即就轻轻挣开慕离的手，继续扒拉。

慕离失神的看着自己被的手。

连劝都劝不住！

北玄这个样子不行！憋在心里对他伤势和心境不利。

就算北玄现在扑在他怀里大哭他都能接受，但是北玄现在这样，像魔怔了一般，他怕啊。

慕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北玄，就差一巴掌给北玄扇上去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北玄没理他，慕离顺着北玄扒拉的地方看去，正看到泥土下的微光。

慕离一掌击了过去，将那处的泥土击飞。

而他这一掌，正好将埋在泥土底下的东西给清理了出来。

是一颗椭圆形的黑色物体，大概有大拇指指节那么大。

那其貌不扬的黑色物体上，此时还散发着微弱的红色光芒。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在发出最后一点力量提醒着外面的人，此时，它显露了真容，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也是在暴露之后，似乎是耗尽了它最后一点力量，它表面散发的微红色光芒慢慢淡去，且很快消失。

北玄抖着手拾起那东西，仔细辨认了一番，才认出这是一枚枯萎的莲子。

比普通莲子要大几倍，但尽显死态。

虽然那气息在空气中转瞬即逝，但北玄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如昙花一现般的微弱气息。

这是她留下来的东西！

北玄仔细的擦去上面的泥土，像捧一个易碎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慕离伸手就要去抢，语气里已经带着恼意：“够了！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慕离伸出去的手被另一只手死死钳制住，不让他的手前进半分。

与此同时，北玄握紧左手，将那莲子护在手心。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要做什么？！”

这是慕离到这里后，听到北玄说的第一句话。

“做什么？我想让你丢了这无用的执念！我是为了你好！”

终是没有结果的执念，丢了对北玄才有好处。

“何意？”

他不是没听到慕离的话，相反，慕离所说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只是他不想回答。

什么叫他怎么努力都不会有结果？什么叫他和小妖的结果早就注定？什么叫……无用的执念？

这一下，倒是把慕离给整笑了：“……你是没看过自己的姻缘薄吗？”

北玄认真道：“未曾来得及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