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烟你做什么?”
谢瑶初疑惑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柳淑烟。
柳淑烟冷着声音小声道:“那人在看你。”
“啊?”
谢瑶初偏头,顺着柳淑烟挡着的方向望过去,正正对上一个人的视线。
谢瑶初也是今天才认识他。
这是那个和她同一日出生的越王世子。
只是,他没事瞧她做什么?
柳淑烟再次压着声音道:“他瞧你好几眼了,从你入场开始。”
其实自谢瑶初入场以来,看她的世家公子不少,但是像越王世子这样奇怪的,只有他自己。
见到谢瑶初的第一眼是怎么样的?
震惊,不可思议,又暗含激动。
怎么说呢,柳淑烟觉得这反应莫名有些熟悉。
仔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可不熟悉嘛,她在大街上看到谢瑶初第一眼的表情,与现在这越王世子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她是因为看到谢瑶初还在才表现出来的表情。
那对方,是为什么?
谢瑶初看着不停偷看那边的沐诗韵,摇头苦笑。
这位世子,沐诗韵恐怕是拿不下。
不说绝对,反正是难。
跳脱的性子和沉稳的男人,搭不上边。
这场围猎,杜平没上场。
这就要涉及越王一家回京之事了。
杜平两岁,越王一家也就在帝都待了两年。
杜平两岁的时候,边关战事告急,本来说回京复命就再不回百越驻守的越王一家子,再次奔赴百越。
这一去,就是十三年。
当今越王在战场上负了伤,今后恐无法再过问战场之事,百越交给了天子派去驻守的将军,越王一家彻底回京。
而听闻越王本是会死在战场上的,是还未满十五的世子,奔上了战场,将越王从尸体堆里拖了回来,世子王爷均伤,世子杜平昏迷半月之久。
而昏迷后醒来的小世子,初露锋芒,直接揪出了奸细,当着众军的面就地正法。
从鬼门关回来的男孩,在醒来的那一刻,发生了蜕变……
此后,越王一家回京,这世子的伤也在慢慢养。
虽说回来已有半年之久,但御医曾说过,这伤得养上一年。
爱慕沐诗韵的七皇子也瞧出了沐诗韵的心思,自然是不服输。
瞧着杜平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他一脸不屑,纵马驰入丛林。
只有他出彩,沐诗韵的眼睛才会放在他身上。
如今他已及冠(男子二十及冠),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儿,他还不放在眼里。
杜平撑着病秧子的形象,并没有把七皇子的挑衅放在眼里。
不过,沐诗韵的眼光放在他身上,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放在了谢瑶初身上。
柳淑烟一整个挡在谢瑶初面前,把杜平的视线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帝王眼睛一扫,把场上的格局看了个明白。
而柳淑烟眼神一转,落到了帝王身边,那个老者身上。
又是他,那个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