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青发来地址还是之前的轻颜酒吧, 不过这次是一个包厢号。
姜意和郁钦川下了班后慢悠悠吃了晚饭才过去,前者怕后者又在酒吧里面点海鲜拌面。
轻颜酒吧开业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周元青显然已经是这里的老顾客了, 听姜意和郁钦川报了包厢号之后, 侍应生一听是周少的朋友,很热情的领着他们两人过去。
姜意压低了声音:
“待会儿你一个人进去,别怕我就在外面,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意没跟着郁钦川一起进去, 他想知道周元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是自己在,对方肯定藏着掖着。
郁钦川点头:“好。”
到底不放心自家金丝雀, 姜意又叮嘱了一遍:
“他给的酒水饮料不要喝, 防备着点。”
虽然周元青是自己朋友,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姜意怕对方往酒水里面加料。
见姜意紧皱着眉一脸担忧的模样, 郁钦川忍不住笑了笑:
“我知道, 一有不对劲我就给你打电话。”
姜意现在看郁钦川的眼神跟看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似的, 忧心忡忡目送他推门进去。
姜意本想去卡座坐着等, 但转念想了想,最后要了郁钦川他们隔壁的包厢。
包厢有基础消费, 送的酒水果盘小食一桌子都摆不下,见姜意一个人开着明亮的大灯又没开音乐, 侍应生懂事的问他需不需要挑两个人伺候。
姜意听后不答反问:“你们家包厢里面隔音好吗?”
侍应生一听有戏, 神情暧昧语气肯定:
“姜先生您放心, 为了带给顾客最完美的享受, 我们店隔音做得是很好, 只要把门一关, 不管里面在做什么,外人都听不见的。”
本来想听隔壁墙角的姜意算盘打空,对着侍应生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帮我带上。”
话锋转得太快,侍应生愣了一秒才问姜意要不要挑个人陪。
姜意:“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侍应生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一个人开个大包但啥也不干的,但顾客就是上帝,他微笑着点头退去,让姜意有需要再按铃叫他。
侍应生一离开,姜意坚果也不吃了,拍拍手走到墙边贴耳偷听。
半分钟后,一无所获的姜意皱着眉不满嘀咕:
“隔音做这么好做什么?外面着火了都听见。”
隔音太好,差评!
一墙之隔,郁钦川望着自从自己进来后就坐那儿纹丝不动的周元青,眉梢一挑,慢条斯理开口:
“周先生晚上要是乐意在这里过夜我是没意见的,不过阿意还在等我。”
郁钦川那意思——有事说事,别浪费时间。
此时包厢里面就他们两个人,周元青脸上也没了往日在姜意面前时的温和笑意,他冷冷地看着郁钦川:
“你什么身份?阿意也是你能叫的吗?”
先知道郁钦川去过姜意家了,现在又从他嘴里听到如此亲昵的称呼,妒火和怒意交加,差点烧掉了周元青的理智。
他想一拳挥去,打烂郁钦川那张让人不爽的脸,但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忍住了。
听他充满蔑视的语气,郁钦川也不生气:
“我什么身份,我相信上次阿意已经跟周先生你介绍得很清楚了,至于称谓……这是我和阿意两人之间的事,阿意他并不介意。”
周元青冷笑:“你嘴皮子倒是厉害,姜意就是被你这张花言巧语的嘴哄骗的吧?”
郁钦川显然知道说什么能戳中周元青的痛脚,不徐不缓:
“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说是哄骗?”
果然周元青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两情相悦,你还真以为在他身边待两天,就真的能飞上枝头放凤凰吧?他就是一时兴起玩玩儿而已,你还真以为他当真了?你真以为你配得上他?”
瞧着周元青的怒意,郁钦川却是笑了笑。双腿交叠姿态闲适地往后靠:
“我配不上,那周先生你就配得上了吗?”
周元青看他:“你什么意思?”
“这里就我们两人。”郁钦川望着周元青的双眼,不答反问:
“我是什么意思,还用明说吗?”
周元青沉默,两人对视半晌,最后心思被戳穿的周元青‘呵’了一声,也镇静了下来:
“你开个价。”
郁钦川挑眉:“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离开他。”周元青找回了自己的主场:
“一百万?两百万?”
“我以为这种戏码只有在电视里面才能看见。”郁钦川似笑非笑:
“两百万?原来阿意在你心里就值两百万?”
周元青听说了,郁钦川是因为缺钱才会跟姜意,因此他很有信心:
“你说个数。”
只要不太过分,他都能满足。
不等郁钦川回应,周元青又道:“我有很多种办法能让你消失在他眼前,但我选择最好的方式,你并不吃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郁钦川扯了扯唇角:“周先生,你这是威胁我吗?”
周元青毫不避讳看他:“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在南枫市,他不说只手遮天,但对付一个无财无势的普通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周元青的威胁似乎奏效了,听了他的话就郁钦川皱起眉,眉宇间显然有些纠结苦恼。
见他这模样,周元青心底不屑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