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孔雀。
沈浊闭上眼,忍下心底的不快,过了几秒后,才重新睁开。
他把洗好的抹布递给了牧枝枝,缓缓开口道:“要回去吗。”
“嗯?”回去?
牧枝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回去找东西吗?
“不用,我朋友他经常丢三落四的,不用管他,他实在找不到就会买新的了。”她不在意地说道。
“你们住在一起。”沈浊肯定道。
“对啊,我们俩不是一起长大的嘛,那会儿我毕业的时候没钱租房子,他就把自己家的一个屋子腾出来给我住了。”说到这,牧枝枝调皮地笑了下,“省了我不少的钱呢,而且我堂姐还会时不时地从我这打探情况。”
堂姐?
这怎么又扯出一个人来。
觉察到他困惑的模样,牧枝枝不禁有了一吐为快的欲.望。
“我跟你说,他这个人真的可狗了。当时考研的时候,我问他报哪个学校,他一直偷摸着不肯告诉我,直到录取后,才和我堂姐一起跑来我家,让我喊他姐夫。”
“我爸妈他们当时都在笑我笨。”牧枝枝越说越气,“也是奇怪了,你说他俩天天在我眼前晃荡,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姐夫······
沈浊低下头,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笨蛋。
牧枝枝打量了他一会儿后,突然严肃地说道:“你不会也在心里吐槽我笨呢吧。”
沈浊偏过头,咳嗽一声,“没有。”
想你应该也不会。
牧枝枝鼻子哼了一声,继续手下的活。
看着桌子一旁的那几个窗帘,她提议道:“我们换个素净的帘子吧,你屋里那个黑色的也太暗了。”
心底的阴霾消散后,沈浊见那浅色碎花,还带着蕾丝花边的帘子,也顺眼了起来。
“嗯。”
你喜欢就好。
“你们注意到了没,自从牧小姐来了以后,二少爷再也没有犯过病了。”一个站岗的人说道。
“早就注意到了啊。”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最先说话的那人回忆起来:“还记得刚来别墅那会儿,二少爷大半夜的从四楼爬了下来可真是吓人啊。我当时还以为别墅进了小偷呢,还好管家出现的及时,不然······”
“哎······”旁边的两人跟着叹气。
何止是他一人,所有能留在别墅里当值的人几乎都碰见过这种事情。
沈小姐每次看见他弟弟身上的伤时,嘴上虽不会责怪他们,可大家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其实是纠结的.
是她雇大家来看着她的弟弟,一边付着高昂的报酬,他们还一边让二少爷身上带着伤······
关键这种事还不止发生过一次。
那可是四楼啊,万一他意识的体力不支或者脚滑······
想想都让他们感到后怕。
三人一齐望天:不用一直胆战心惊,就这样晒着太阳的日子,可真好啊。
其中一个眼尖的就看见,一条腿迈上了窗台······
他立刻扒拉旁边的两个人,“快快快,快叫人去四楼!”
就像有肌肉记忆了般,两人立刻拿起对讲机呼叫了正在楼里当值的人。
很快一行嘈杂的脚步声就在楼道里响起,一直停在了牧枝枝他们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