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我拿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下次若有时间,我亲自给你做。”
徐斯沐说着就给食盒打开,里面两荤两素一汤,在这野外可以称得上是奢侈了。
只是她不是一向最喜欢吃香辣排骨吗,什么时候最喜欢红烧鱼了,虽然红烧鱼也蛮好吃的,眨了眨眼睛还是说道。
“谢谢斯沐哥哥。”
“多了,娇娇,昨晚怕你睡得不好,所以就捂住你耳朵,没听到外面声音,你不会怪我吧?”
徐斯沐一边布菜,一边说道。
“这个,不会啊,也没什么大事。”
林娇娇原来是想提这个茬儿的,只是没想到他自己主动说了出来,倒是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而且这的确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只是吃着外面传来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清,似乎在吵架。
徐斯沐站起身来。
“不用等我,娇娇你吃我去看看。”
说完就出去了,只是外面的吵闹声似乎更大,好像是男子的叫声,这不由得让她感觉有些好奇。
便放下筷子也出去了。
“小姐,您心善就赐我们些药吧!”
而外间的人见到她,似乎更为激动的说道。
林娇娇一出来只见眼前大约二十个壮汉,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徐斯沐一人站在他们面前,徐义站在旁侧。
“怎么出来了。”
徐斯沐给人拉到身后,随即又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人。
“我再说一遍,没有药,你们若是想要就去找大夫,我们这里不是治病救人的场所。”
“那大夫都救你们达官贵人怎么会管我们,你明明有药又没受伤给我们又怎么样,左右你又用不到!”
那群人也连忙说道,看着他们磨磨唧唧不给要,开始不耐烦起来。
“那你们就问达官贵人要啊,我又不是,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罢了,你们找我还不如找他们,围在我这里算什么本事,找管事管物质,甚至主事的去啊?”
徐斯沐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淡淡说道。
“你!那群人怎么可能要的来东西!”
其中一位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各人视线相交。
“那你们怎么会认为我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倒是高看我了,这林子里也是有草药的,实在不行,自己去找找吧。”
徐斯沐说完就直接给林娇娇牵了回去。
而林娇娇偷偷的看他,那些话可不是她心中那个目中无人,高不可攀的大反派说出来的话。
“那个,斯沐哥哥,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来,还那么多。”
“没事,不是你的错。”
徐斯沐慢条斯理的给鱼刺挑出来再给她,语气依旧平静。
“不过他们也是可怕,这才多少人,就兼顾不了下面的人,那若是上了……”
林娇娇顺着思路脱口而出,然而后面似乎意思到,对方父亲生前就是战无不胜的一代枭雄,话声戛然而止。
“战场上牺牲自然也更多,”
徐斯沐倒是表情不变甚至替她补上了后半句话,又道。
“在我父亲那时候,上面就克扣粮草,现在只怕更厉害,不过,娇娇这与我们没关系,你知道吗,我父亲与你父亲他们已经足够忠诚,
所以相信他们不会要求我们做什么,娇娇像以前一样就可以,不过现在这般也好。”
“喔,我只是随便说说,斯沐哥哥高看我了,那些事情与我无关。”
说完随即想到那个任务,其实好像也有关,于是郁闷的戳了戳碗。
“娇娇,我可能等会儿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账内,若是要出去就让徐义跟着知道吗?”
徐斯沐对于她这个话笑了笑,又嘱咐道。
林娇娇正扒着饭,抬头看他,他不是刚刚才回来吗?正想问出声。
外面声音也恰巧传了进来。
“公子,六皇子有请。”
林娇娇看他,不是不久前才从六皇子哪里回来吗。
“娇娇,我去去就会。”
徐斯沐倒是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
林娇娇点点头送他。
没过多久,林娇娇又迎来了一个客人,顾予柔。
林娇娇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再看看自己碗里还没吃完的饭,还是继续低着头吃了起来。
“林娇娇,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予柔一进来就看她居然理都不理自己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是不是在鄙夷自己,嫌她脏不再多看一眼她。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若是那日的事情,放心我不会多嘴,我也没看见,不知道,不清楚,谁来了我都不会说,你放心吧。”
林娇娇大概知道她来的原因,于是主动说道,她还不屑于给别人的痛点传播出去,毕竟这里似乎很在意这个东西。
“那日我与你在一起,自然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你那轻功倒是厉害,之前不是说你从小在乡下长大,什么都不会吗,莫不是骗我?”
顾予柔听她这话,眼眶微红,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下意识给林娇娇当挡箭牌,不过还是问道,毕竟那人她的厉害可是见过的,可是从未听她说过。
“嗯,好,怎么说呢,天赋异禀,就突然就会了。”
林娇娇吃完看她眨了眨眼睛说道。
“你不愿意说就罢了,何必胡言乱语!还有你要知道我表哥只能是我的,无论如何,他身边的人是我虽然你救了他,
但是也别打其他注意,收敛你自己的心思,对于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顾予柔说完,下巴微扬,一副不予她计较的模样,倒是让林娇娇笑了笑。
“我有斯沐哥哥就够了,还有顾予柔,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要想一想值不值得。”
“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你最好做到你说的,别招惹我表哥!”
顾予柔听这话有些不耐烦,说完就走了。
过了许久,林娇娇才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对于自己那突入而来的轻功,居然无一人过问,明明大家都知道她是乡下来的。
若不是方才顾予柔问起,她都快要忘了,只是他是有什么谋算,在想些什么。
想着掀开了帐篷,就看到有人跪在帐篷面前,似乎过了许久,是今日她给药的男子,只是他身上添了许多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