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的林娇娇很是兴奋,东瞧西看,就是不去睡觉。
“娇娇,夜色已晚,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徐斯沐看着她越来越精神的面容,甚至开始猜测她现在这模样是不是强颜欢笑,毕竟知道了自己有个莫名其妙,甚至不堪大用的爹之后。
毕竟不开心也是应该的。
“不好,我想去田里抓小龙虾!然后明天你给我做香辣小龙虾!”
徐斯沐看她这幅模样,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娇娇,现在晚了,该睡觉了,你若想认那个人,我们可以认他,没什么,不过是多养一个人罢了,娇娇好不好?”
“你怕是想多了,我只是现在单纯的说不着,那个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
林娇娇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想法,让她惊讶不已,是什么给他这样的错觉?
见娇娇这样,原来是自己多意了,就在他准备还想说着什么的时候,只听小姑娘又说。
“对于我来说,那种不切实际的血缘关系远远没有陪伴我度日的人来的重要,
而且血缘关系虽然只是相互关心的枢纽,只是并不牢靠,也不可靠,所以这种玄的很的东西,斯沐哥哥你自己也别死脑筋了。”
见他不说话,林娇娇还以为他在怀疑自己想着那个莫名奇妙的男人,然而苍天可鉴,她只是问了问,对方就露出那种嘴脸。
其品姓还不得而知了,这种人她可没有喜欢当人家女儿的兴趣。
而且父亲,不过是一时冲动才产生了她,并没有受多大痛苦,反而还享受了难言的快乐。
若是有个亲生母亲突然冒出来,她倒是会抚养一二,毕竟这个世界怀胎十月,骨头硬生生撑开才产下幼儿,这并不容易。
“娇娇,那你若睡不着我们就去找小龙虾吧。”
徐斯沐没有想到她还有这种想法,不过不得不说,的确很有道理,只是在这时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种观点大抵不会被认同罢了,但并不代表是错的。
林娇娇见他现在才一副相信了口的模样,撇了撇嘴。
“我不想抓了,你去抓吧,我在旁边瞧着。”
“好。”
徐斯沐牵着她去了田埂,月光也悄悄的跟着。
林凡悦从后面出来,眼神忽闪忽灭,那些话,都差一点以为是和自己说的。
“嫂子我初见她就与常人不同,也难怪我大哥这么宠爱,不过嫂子既然不准备认你当表哥,以后也就别过去了吧。”
徐州跟在后面也自然听到了这一番言论,他并不感觉到意外。
“你确定是宠爱吗?至于娇娇表妹,她只说了她不认她爹,但我这个表哥的感情还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林凡悦听这话,笑容更盛,在月光照耀下加显的别有意味。
而徐州看着远处的身影,的确,大哥对于嫂子可远远不止宠爱那么简单。
林娇娇没想到田里居然还真的有小龙虾,毕竟就算之前村里也没见到几个。
见徐斯沐一下天一摸就摸了大半桶,林娇娇自己也想下去尝试一下。
于是两人不仅仅抓了小龙虾,还有田螺,鲶鱼黄鳝,当然林娇娇是觉得不会吃这种蛇的近亲。
虽然徐斯沐再三强调说并不是,但她觉得他们没什么区别,还让她克服说什么先吃黄鳝开始,开始个鬼,在徐斯沐一个转身,就全部给桶里的黄鳝倒了!
其实徐斯沐已经发现了只是小姑娘,这偷偷摸摸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让人好笑起来。
最终在天将亮未亮之际,徐斯沐和林娇娇满载归来。
只是睡到晌午才醒,早早起床的林凡悦,看着到这个点都还门关禁闭的模样,不由得开始对于徐斯沐有些不耻。
即使再如何,表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背地里,却怎么还老是干这种令人不耻的事情。
即使是未婚夫妻,但终究没有成婚,这让他对徐斯沐印象更差了一分。
肯定是徐斯沐花言巧语哄着他那便宜表妹做的。
而徐斯沐其实在太阳照到他的时候,就隐隐约约醒了过来,只是看着臂弯里面正熟睡的人,还是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看,感觉她不耐的饭翻了个身,又瞬间闭上了眼眸。
怀里全是熟悉令人愉悦的味道,下意识抱紧了些,又睡了过去。
而徐州他们饭已经做好,也在厨房发现了那两大桶东西,看来那两人原来夜里十做贼去了,只是终究是没有动那桶里的东西,给饭菜做好,甚至还是端菜上桌,只是缺了两个人。
大家目光看了过去,门窗依旧紧闭,只是即使六皇子在这里,还是没人敢动筷子。
最后还是徐州说道。
“我们先吃吧,至于大哥嫂子的,我们给他们留一份就好。”
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方案。
只是六皇子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在腼腆的少年,心下存了疑虑,毕竟这些人居然还听眼前这个小少年的注意。
不会真的叫了声大哥就是徐斯沐亲大哥吧。
于是开口问道。
“说来也巧,徐州不仅仅与徐世子同性,居然还认了人家做大哥,这还是真意想不到,毕竟之前徐世子在京城除了林姑娘与他一好友,就没有他看重的人了。”
“六皇子说笑了,我若真是我大哥的兄弟就好了,那一定天天感恩拜佛,至于其他的,那倒是不好说了,毕竟大哥说不定还真的有看中之人,只是对对方不与他来往呢。”
徐州听着这明目张胆的试探,和他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有些想笑,最终也真的笑了出来。
“兄弟说笑了,徐世子可从不缺人追捧。”
六皇子笑着说道,当然这没人说谎,只是大多都是暗里的,明面上,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毕竟再欣赏再敬佩,也毕竟是天命难违。
没人敢逾越那一条说不清道不明的线,有两个朋友已经足够了。
一个是不谙世事横冲直撞的孙小侯爷,一个是沈家已经被逐出家门的庶子,即使后者有那么区区几分才能,哪有如何,还不是一样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