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噎了下,道:“先生,您这要求也太严了吧,府学附近的宅子一直都是不愁租卖的,您的要求又是不大不小的宅子,正好是最抢手的一批,这月租不超过二两的话却是没有了。”
牙人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我这倒是恰巧有一处宅子,挺符合您的要求的,就是不知先生手头是否宽裕一些?”
“月租是多少两一月?”风穗上前一步问道。
虽然他们不差什么银钱,但是钱,谁会嫌多的?自然是能省些是最好的了!
再加上也就是住裴行之在府学读书这几年,过后可能就不在这雍州城里了,实在不用租一间太贵的房子。
“这...”牙人把眼神望向李全,因为他觉得这几人中就李全一个大人,自然是他做主的。
“你说吧,这是我家小姐。”李全说道。
“哦哦,原来是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莫要见怪。”牙人先是向风穗弯腰道了个歉,然后继续说道:“那所宅子只需要二两半一个月就行,原来也是府学里一位先生的住所,只因那位先生得罪了人,便把雍州城的家当都发卖了,然后携妻带子远离了雍州城,如今是去了哪里那是无人知晓。”
“那为何这个宅子没有租卖出去呢?”裴行之一针见血,直接说道。
牙人见被人一下就直接问到最不想听的问题,尴尬的笑了笑,道:“因为那个先生得罪的人可正是府学里面最有名望的先生之一,来雍州城府学念书的,有权有势不惧那位先生的,又不缺住处,缺住处的,又惧怕租了这所宅子也会跟着一起得罪了那位先生,是以,这所宅子便一直留了下来。”
衙门对牙行是有要求的,只要顾客询问,牙人是不能够任何的隐瞒的,不然一经发现,便以欺诈论处,牙人的牌子不仅会被革了,连牙行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那你怎知我们不惧那位先生呢?或许我们也是惧怕那位先生的。”风穗淡然说道。
“这...几位一看就是家中有些名望的,想来是不会惧怕那位先生的。”牙人再次打量了一下风穗一行人,开口道。
“这你就看错了,我们都是从乡下上来的,普通农民家的而已。”风穗笑道。
牙人听见心里撇了撇嘴,先前这人都叫他们为小姐少爷呢,若是普通农民家,哪会用得起下人?他才不相信。
牙人不知道,风穗这话倒是没有说谎,他们的确是从乡下来的没错,也是农民家,只不过家里有钱一些罢了。
风穗想了想,宅子最终还是裴行之住的多一些,还是要问下他的意见的,想着,风穗便把眼神望向裴行之的身上,轻声道:“行之哥哥,你觉得如何?”
裴行之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瞥了一眼牙人,便把眼神放到李全身上。
李全接收到自家少爷的眼神,立即上前道:“还请再帮我们找一找其他合适的宅子,月租在三两左右也无碍。”
牙人摇了摇头,“此时正是府学里各位学子们要进学的时候,周边合适您所说要求的宅子确实是没有的了,剩余的你们想要看一下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们去看下。”
李全看了下自家少爷,见少爷点了点头,便开口道:“那好,你带我们去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