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金木那孩子昨晚在祠堂里面被关了一晚上了,到现在水米未进,就别让他跪那么久了吧?而且你刚刚又吐血了,要不让他去风家请穗宝那孩子过来给你看看?”吴谢氏拧干了毛巾给吴大贵擦拭身上的污渍,苦口婆心的说道。
“不用!咳咳——让他继续跪着!我吐血了还不是被你们给气的?!你也是,为什么背着我就跟那吴丘全家的吴王氏定下了兴菊,还约好了下定的日子!你们这是想气死我啊!你们!”吴大贵推开自己妻子的手,不断的咳嗽着说道。
“你!这我都是为了谁?兴菊那孩子还有她娘秀儿又没有错,错的只是吴丘全一个人罢了,他们两个孩子相互看上了我看也挺好的!不用我再担心他那么大了至今还找不到媳妇!”吴谢氏想了想,还是觉得很生气,就一把把毛巾扔到了水盆里,道:“我看你挺好的,这身上,就这么脏着吧,我还不乐意给你擦干净了!哼!”
吴谢氏哼了一声端起水盆就往外走去。
“诶——”吴大贵伸手,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气不过吴丘全而已,对他的家人他也是没有什么偏见的,可看到自己妻子气冲冲的走掉了,再想到自己妻子前段时间也为自己担忧晕了过去一趟,到底还是放下了手。
让她静静的想一会吧,孩子们的事情,等他伤好了之后再说吧。
至于自己身上的污渍,吴大贵艰难的拍了拍自己身上吐出来的血渍,发现没能拍掉,叹了一口气重新放下手臂躺好了。
吴谢氏把水盆里面的水倒在门口的旁边空地上,抬头却正好看到风穗走了过来,她高兴道的说道:“穗宝,你来的正好,你大贵伯伯刚刚吐血了,又不让我们去请你过来,这真是...唉”
吴谢氏摇了摇头,对自己的相公,她也是不知道如何说好,他那个人,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明明自己也很欣赏兴菊那孩子,偏偏就是因为那个吴丘全,而放不下成见也去接纳金木跟兴菊那两个孩子在一起。
“好的,梅兰伯母不用担心,我去看看大贵伯伯。”风穗安慰了一趟吴谢氏之后,就打开房门进去了。
“大贵伯伯,你感觉怎么样了?”风穗替着吴大贵查看一下伤口,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伤口只是有些稍微裂开了,微微有些出血,不过不要紧,她待会重新给包扎上一番就可以了。
“嗯——感觉还行吧,之前一直感觉胸口堵堵的,可刚那会吐的那口血,这胸口反倒是顺畅了不少。”吴大贵半眯着眼睛感受了自己身上的情况后随后睁开眼睛说道。
“那应该是之前一直堵在你胸口的淤血,你吐出来后反倒是好事了的,至于其他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对了,大贵伯伯,我从师父那拿了一罐子生肌膏,可以快速促进伤口愈合的,而且以后坚持涂抹,说不定您胸口这个壮观的疤痕也能去除呢!”
“真的?”虽然吴大贵觉得自己胸口上的疤痕并不碍事,反而他还觉得更加彰显他的男人味,不过他媳妇不喜欢,他醒来那么久,几乎都能看到他媳妇悄悄的看着他胸前的伤口在抹泪。
为了不再让他媳妇伤心,这个以后会让他显得更加威武的疤痕,能去除的话还是尽量去除了吧。
“嗯,可以试试看。”风穗说着,然后从身上的小挎包里面拿出了小竹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