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离开之后，千羽凝坐在凳子上吃吃没有回过神。

“大人。”碧萦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千羽凝，“您还好吗？”

刚才冥皇和千羽凝说话的时候，她是在外面看门的，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在冥皇离开后，千羽凝就开始了沉默，直到现在，都未曾说过一个字。

“大人，您跟陛下究竟说了什么，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碧萦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碧萦。”千羽凝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要出门，不会太快回来，晚些时候，你帮我准备一些热水吧。”

“是。”碧萦点了点头。

……

千羽凝来到清修殿的时候，老者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看来，陛下还是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地都告诉你了。”老者摇了摇头，“原本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倒也能做一些心理准备。”

“您到底是什么人呢？”千羽凝紧盯着老者，“冥皇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但您却知道得一清二楚，您能告诉我，您究竟是谁吗？”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老者笑了笑，“身份这种东西，我向来都是不在意的，有身份又能如何，终究改变不了你自己的命运，没了身份又能怎样，也不会让你少块肉。命由天定，你终究是要走属于你自己的路，又何苦被你自己的身份所束缚呢？”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人不好奇自己的身份，除非这个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想您就是如此吧。”千羽凝侧过头，“您若是不想说，我也不能逼您，这件事情，就当我从来没有提到吧。”

两个人继续往里走，只是气氛，比起之前，更沉闷了。

走到修炼室。

“这是你今天要学习的。”老者将一本书递给千羽凝，道：“昨日，你已经修行了炼气诀，现在，就可以接触到真正地鬼术了，日后，你若是来了，大可自己进来，这一屋子的书都可以翻看，等你把这一屋子的书都看完之后，便也能真正的掌握鬼术了。”说罢，老者慢慢走了出去，“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如此，命运如此不可抵抗，人又何必花费心力去做无谓的抗争呢，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或许才能找到不一样的人生吧。”

等老者彻底离开后，千羽凝才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

神的命运都是早已注定，不可违抗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必然是不愿意接受这种命运，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

看完今天的书，千羽凝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离开了清修殿。

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碧萦急急忙忙跑过来，“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二殿下在这里已经等很久，您却迟迟未归，奴婢险些就要去找您了。”

“无妨，我现在就过去。”千羽凝摆了摆手。

这兄弟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一天到晚都往她这里跑呢？她这里，难不成有什么宝贝吗？

走进房间，果然，二殿下已经坐着喝茶了。

“千羽大人果然够忙，本殿来这里都这么久了，才看到大人匆匆回来。”二殿下笑了笑，“不知千羽大人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竟这般顾不得回来。”

“有劳二殿下挂怀，下官只是有些私事罢了。”千羽凝走到二殿下身边坐了下来，拿起一个空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知，二殿下起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千羽大人莫非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皇兄安排给我们的任务了吗？”二殿下挑了挑眉，“如果本殿没有记错的话，皇兄命我们尽快前往冥府东面，查清楚东府鬼兽的事情。”

“哎呀，我差点就忘了。”千羽凝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你最近没事的话，明天早上就出发吧，该带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你自己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二殿下说罢，就站起身，“千羽大人，希望明天能按时看见你，不要让本殿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