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无奈地闭上眼,直楞着身子倒在了郁峥身上,脑袋埋入郁峥颈窝里调理呼吸,完全无意去搭理那位被迫背锅、极为没有眼色的女专员。
郁峥低咳几声,终于让自己声音变得正常起来。他搂住路易,抬头朗声,“没事,让他们自由活动吧,我们等会儿就下来。”
“好的!”女专员收到回复,看郁峥不开门,还以为正在开游戏不便起身,也就不以为然地下楼去了。
干扰源消失后,两人僵持在沙发上,一时间都不知道改如何处理各自的状态。路易似乎是赖在郁峥身上就不走了,半点动作也无。郁峥被搅了兴致,也知道场合不对,就拍了拍路易的肩背,示意他赶紧从他身上下去,“走,去洗漱间吧,我帮你。”
路易沉沉应了一声,搂着人往洗漱间带去。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好好温存了一次,耗了不少时间才互相解决了彼此血气上涌的状态,靠在一起洗手。
郁峥总感觉狭小的洗漱间里还满是荷尔蒙的味道,他靠在洗手台前开大冷水,有一搭没一搭地洗手。手上黏腻的触感在水流的冲刷下逐渐消失,在身上的余热却久久不能消退。
路易抵着郁峥,把全身的重量都用来搂住自己恋人。洗漱间没开灯,他也就睁着眼睛,在略带昏暗的光线下,从镜面打量脸上还有潮红残留的青年。
“你不洗手吗?”郁峥察觉到路易的视线,好整以暇地抬头,从镜子里观察挂在自己肩上目光餍足的路易。
“洗。”路易简单一个字,带出了口长长的呼吸。像是大型动物在进食结束慵懒的吐气,得逞后的满足。路易的神态不复往常的温和沉稳,曲线分明的五官无端染上了侵略性。
高大青年的大手从郁峥腰间依依不舍地离开,顺着皱了的衬衣、卷起的衣袖,以及光洁修长的手臂往下,在凛冽又急促的水流中,握住了郁峥一双白净匀称的手。
他用指尖抚过郁峥手腕、手背、以及每一跟手指,最后收拢手掌,把郁峥十根指头拢在手心里揉捏交缠。
郁峥没想到会被路易带有别样意味地玩手,一边忍住笑一边配合着开始“反击”。
两双手被水流冲击着,在冰冷的环境下无节制地纠缠。本是正常的动作,偏偏被两人玩出了花样,玩出了尺度。什么两指中间的里窝、手心最嫩的凹点,都被来回照顾,反复光顾。
原本郁峥手上才有的粘液型洗手液,也沾到了路易手上,和方才落在手中的液体是同一个触感。
郁峥在路易有意的引导下,脸都开始重新泛红起来,最后还是脸皮薄,实在是撑不住了,垂着头坚决避开路易大脑袋的触碰。
路易最后摸上了郁峥手腕外侧凸起的骨点,曲着指节在上面打转,还状似无意地在郁峥耳边开口,“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吗?”
“什么?”郁峥没理会身后的动作,看路易一双脏爪子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迹,只伸手再去取洗手液,准备好好替他洗洗。
“叫……尺骨茎突。”路易低哼了一声,恶劣地重复了一边,“尺骨、茎突。”
郁峥听着第一遍本没想歪,再听路易带停顿的重读,顿时就哽住了,使上力气往后甩肘,狠狠给了路易一击,逼得路易只能无奈后闪。
“路易啊,你……”郁峥斟酌着措辞,“你这样,要是被自己粉丝知道了,怕是要全部脱粉的。”
“啊?”路易装傻,一大高个地怂着脑袋显得分外无辜,“我说的是结构名,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郁峥满头问号,诧异地回过身来。
“我是想说,让你记住这个名字。尺骨茎突这儿,咱们得多注意。”路易手被郁峥拽着,身子又往后仰,扭曲出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尺骨茎突狭窄性腱鞘炎,很多选手过度训练之后,都会得上得病……”
郁峥听到了自己咬牙的声音。他瞪了路易一眼,迅速扒住他的手指,风驰电掣地洗完了两人手,又一言不发地用湿着的手推开路易,不管路易身上留没留手印,就往门外走去。
路易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握拳收在嘴边闷笑,弯着腰乐到半边身子都抖了起来……
等两人再回到众人视线时,就到了俱乐部的晚饭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