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刚才的举动,并不是想拖住叶予期,而是杨建修。只是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叶予期和关氏都是极为直爽而善良的人,他们不懂、也不愿意主动去计算别人。她如果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叶予期和关氏不但不会同意,而且还会觉得她太工于心计,进而影响他们他们祖孙之间的感情。所以,她只能找借口拖延时间。
“唉。”叶予期一听叶琢这话,极为自责,“是祖父考虑不周,结识了个杨相公,心里欢喜,倒忘了你的叔祖父的事了。”说完,他犹豫了一下,“不过,既然约好了杨相公去看房子,再耽搁下去也不好。而且咱们在这儿等着,你叔祖父来闹,让杨相公看见,终究不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看房吧。”
叶琢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是她不愿意把计划告诉叶予期的另一个原因。不管二房再怎么过份,在叶予期心里,那都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更不要说把杨建修给扯进来了。
“行,我跟你们一块去。您先去换衣服吧。”她只得答应。将叶予期送进房去,她转回来,看了看天色,在心里祈求叶予章要准时到来,然后向一直朝这边张望的秋菊招了招手,扬声道:“秋菊,一会儿我要跟祖父出去,你到巷口看看魏大哥来了没有。”话说到这里,她忽然“哎哟”叫了一声,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秋菊惊叫道,飞快地跑了过来。
叶家大房的院子本就不大,秋菊这一声叫,把大家都惊动了。母女连心,郑氏第一个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问道:“琢儿,你怎么了?”
关氏也从厅堂里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叶予期外袍只穿了一半,从房里出来,关切地看向叶琢。
“我好像崴着脚了。”叶琢一脸痛楚地抬起脸来,歉意地对大家咧了咧嘴。
“你这孩子,走路怎么这么不当心?”郑氏一面责怪,一面心疼走上前扶住叶琢,“走,娘扶你回房。”
关氏看叶琢将整个身子都放在了秋菊和郑氏身上,小脸皱成一团,顿时心疼得什么似的,上前将秋菊挤开,自己亲自扶着叶琢,一连声地叫道:“秋菊,赶紧去请大夫。”
“祖母,不用吧?歇歇就好了。”叶琢小声道。
“不行,伤着了筋骨,可不是小事,要是不小心落下病根就麻烦了。这钱可不能省。”关氏板着脸道,又催秋菊赶紧去。
“老太太,好像杨相公就懂治病,要不,请他帮看看吧。”秋菊在一旁道。
“对,请杨相公帮看看。”叶予期连忙把袍子的另一边袖子穿上,也顾不得系腰带,跑进厅堂里去请杨建修。虽说女人的脚不能让陌生男人看,但南边的人可没那么迂腐,大夫不在此列。杨建修曾说过他也给人看病,既如此,那就是大夫,让他帮看看叶琢的脚,也不算有什么不对。
“那个……还是扶我到厅堂去吧。”叶琢道。
关氏和郑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了一个方向,把叶琢往厅堂里扶。叶琢这又不是重病,杨建修也不是特意请来的大夫,把他引到叶琢的闺房里去瞧病,不大妥当。还是在厅堂里看的好。
杨建修早在关氏跑出去时,就关切地想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终究是外人,再如何也不能跑出来看热闹。此时正一个人在厅堂里呆坐,见叶予期进来,说叶琢崴了脚,要请他去帮看看,杨建修自然一口答应,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迎面却见关氏和郑氏扶着叶琢进来,他看着郑氏,虽然穿着家常衣服,却更漂亮更显得有女人味,不由得呆了一呆。不过好在还不至于失礼,很快地把目光移开了去。
叶琢千辛万苦地做这杨戏,就是要名正言顺地把郑氏引到厅堂里来,让她和杨建修呆在一起。此时看到杨建修眼里的惊艳,她不由得意地翘了一下嘴角。
“来,坐到这里,把脚放到这张小机子上。”杨建修虽然做了十来年的官,却也经常帮人瞧病,很快就进入了大夫的角色,张罗着让叶琢坐下。
郑氏亲自把叶琢的鞋子脱了,把袜子拉下一截,提一提裙子,让脚踝露出来。
杨建修要温水净了手,便上前去检查。此时郑氏就坐在他的旁边,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直往他鼻子里钻,晃眼间,隐隐觉得那皮肤细嫩光洁得连一丝细纹都没有,那只提着裙摆的手如葱根一般,柔若无骨。杨建修心跳一下加速,摸着骨头的手也顿了一顿。
好半天,他才镇静下来,道:“不碍事,只是扭了一下,让丫鬟去拿一条布巾,用冷水打湿敷上一敷,别让它肿起来。我现在就让车夫回家一趟,把我那泡的药酒送来,一会儿老太太给她用力搓一搓,一天搓得两三次,过两天就好了。”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让秋菊去拿布巾和冷水进来,给叶琢敷脚,又向杨建修道谢。
(在乡下婆家过年,没网,各种不给力。办了个无线网卡,经常上不了网,好不容易能上网,因为网速太慢,又登录不了起点。这不,今晚又不得不走几里山路跑乡镇的网吧发文。打赏的亲过后再感谢。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