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下来, 让人只能说一句不愧是太宰治。
其他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只有长期不理世事在天上飘着的白银之王阿道夫·威茨曼格外赞叹了两句, 又问:“太宰君怎么知道有人要对付王权者们?”
太宰治笑而不语,看向宗像礼司,“想必青王阁下已经得知幕后黑手了。”
宗像礼司丝毫不掩饰他曾经与太宰治合谋的事实,平静地说:“太宰君让伏见君引蛇出洞的计划很有效。”
一旁的周防尊突然开口问:“你怎么知道伏见认识绿之王?”
太宰治风轻云淡地说:“只是之前无聊时去吠舞罗的酒吧打发时间,跟八田君闲聊了几句而已。”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恩,闲聊,太宰治的闲聊的意思就是只要他想的话可以把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的事情都问出来。从说话的人自己都没发觉的蛛丝马迹中得到需要的情报一直是太宰治的拿手好戏。
宗像礼司看了周防尊一眼,意思很明确:你们吠舞罗的人也太没有警戒心了!
周防尊回看了他一眼:伏见现在是你们Scepter 4的人不是也一样。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眼神带着点得意:伏见君可是先禀报了我的。
周防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呵!控制狂!
宗像礼司递过一个嘲讽的眼神:哦呀,难不成像您一样每天除了睡觉什么事都不做吗?
两个人无声地用眼神吵了一架。
一旁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十分熟悉这种氛围, 白银之王看得兴致勃勃,年轻的外表显得慈爱的眼神有些诡异,黄金之王用严肃的眼神结束了周防尊和宗像礼司的‘战争’。
明明两个人都挺成熟的,遇到对方之后就会变得幼稚起来, 真是……国常路大觉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宗像礼司也自觉失礼,他推了推眼镜,“太宰君早就知道幕后黑手是绿之王了吗?”
“能够直接跟「王」对上的也就只有「王」了,不是吗?”太宰治半真半假地说,“不过我也没想到绿之王会用无色之王做棋子。”
如果是他的话,会选择挑拨吠舞罗和Scepter 4的关系, 无色之王这种夺取人身体的能力明明还有更大的用处。不过对于绿之王来说, 不听话的棋子利用完了就丢也没有什么错处。
“先任无色之王三轮一言刚刚去世不久,这一任……”国常路大觉眉头紧皱,显然对挑起事端的新任无色之王十分不喜, “灰之王失踪已久,绿之王跟我较量过一次之后就销声匿迹。”
太宰治点了点头,“怪不得绿之王会一直蛰伏至今。”原来是之前挨过教训,知道自己正面打不过,只能用阴谋诡计达到目的。
绿之王这次动手的契机就是新任无色之王的出现吧。绿之王一个人对付不了四位王,但是加上无色之王就不一样了。而黄金之王……太宰治的目光在国常路大觉身上打了个转,黄金之王不是永生的白银之王,他今年已经九十多岁,就算是熬,绿之王也能把人熬死。
不过,销声匿迹?中原中也毫无恶意地说:“绿之王的氏族可是相当活跃啊!”
“是这样。”宗像礼司说,“但是绿之王比水流通过网络授予氏族力量的方法并没有违反一二零协定。”
周防尊“哼”了一声。
宗像礼司不受影响地继续道:“不过已经证实了在十束多多良受伤当晚劫持全市网络的人就是绿之王比水流。”Scepter 4也有理由去找绿之王了。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看向黄金之王问:“这次邀请我们就是来找我们商量如何对付绿之王和无色之王吗?”
当然不是。
阿道夫·威茨曼温和地说:“其实是我听说了太宰君的异能力,所以想要邀请太宰君。中原君和太宰君也想见我,不是吗?”
太宰治避重就轻地说:“论起对于德累斯顿石板的研究,没有谁比您更加深刻了。”
“是的。”阿道夫·威茨曼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我当初没有研究德累斯顿石板,也许现在的世界也不会变得如此混乱。”
宗像礼司不赞同地说:“这并不是您的缘故。”
太宰治说:“战争源于人类永不停止的欲0望。”
阿道夫·威茨曼说:“但是最起码不会出现迦具都陨石坑这样的悲剧。”四十万人的死亡……阿道夫·威茨曼每每从天上的飞艇中看到那个巨大的陨石坑,自责都会加剧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