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舒桥喝多了说话嘴打瓢,“我还跟你表白过呢。”
郁柏丞的神色一下子就凝结了,“什么时候?”
“你肯定不记得了!”舒桥得意一笑,好像在说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那时我还是黄头发呢。”
十年前的事,郁柏丞根本不记得,包括舒桥所说的表白,他也毫无印象。
郁柏丞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总觉得自己抓漏了什么,可又确实想不起来,他抓住他的手,郑重的问他:“舒桥,告诉我,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舒桥即使喝多了也不忘怼人,嗤笑着说:“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就你这种人,活人在你面前跳楼,你都、都不带眨眼,我就算告诉你,你又能记得什么?”
郁柏丞语塞。
舒桥喝多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郁柏丞,你真的没有心。”
这句话仿佛一个重锤击在郁柏丞心上,他张口想要反驳一句,又发现没什么可反驳的。
毕竟这么多年,骂他没有心的人不止舒桥一个。
舒桥轻声哭了一会儿就睡了,郁柏丞把他小心地抱进次卧盖好薄被,关上房门后就给叶扉打了个电话。
他直觉自己一定错过了很重要的信息,有关于十年前的事他的确不记得了,可有个人一定知道,那就是叶扉。
————
第二天起床,舒桥头疼的厉害,懵逼了半晌才想起自己现在在郁柏丞家,但是昨晚喝得断片,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郁柏丞家来的。
打开房门走出去,舒桥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探头探脑找了半天,最终只在餐厅桌上发现了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郁柏丞好像上班去了,舒桥忍着头疼去卫生间洗漱,虽然没什么胃口吃早饭,可他还是把郁柏丞买的早饭吃完,顺便在心里吐槽那家伙也不知赶什么这么着急,这才八点就跑去上班。
工作狂。
而此时的郁柏丞的确在开车,目的地却不是他的研究所。
人生第一次,他清晨赶着出门不是为了工作。
叶扉已经在等着了,眼见那辆车越来越近,他往前走了几步。
“大嫂。”郁柏丞下车走过来。
叶扉微微点头,“吃了吗?”
“嗯。”郁柏丞点头,“我在电话里说得,你都知道了?”
叶扉犹豫片刻,“按理说我不该这么做,可是……”
“如果小桥生气,就让他来找我吧。”
说罢,他把手头的一个帆布包递了过去,“你想知道的所有事,都在里面了。”
“柏丞,我知道你并不是有意要这样,可是我希望你看完后,能明白一些东西。”
郁柏丞接过帆布包,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厚厚的黑皮本子。
“那是小桥那些年最美好的回忆。”叶扉浅笑,“是我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所以我也最有资格为他发言。”
“偷看别人的日记不道德,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郁柏丞把包合上,郑重点头道:“我知道了。”
“大嫂再见。”
说完,郁柏丞回身坐上驾驶座驱车离开。
叶扉站在远处看着他渐行渐远,心头却没有觉得轻快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