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生就不生,我又没逼你。”
“也不许说脏话。”
叶扉很想撕破郁流深的脸,他恨透了对方永远这么稳重淡定的性格,“我就要说脏话!郁流深你他|妈|的就是个渣男!!”
“你就该一个人过一辈子!”
“我不过就是你拿去摆场面的装饰品罢了!”
郁流深默默地听叶扉一边哭一边骂他,听了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
“所以……你对我不满很久了?”
“我忍你五年了!”叶扉哭得止不住打颤,他曾经也是个很要强的人,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比舒桥还要顽固,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泼妇,把无理取闹耍得淋漓尽致。
他甚至想到了后果,郁流深或许会对自己很失望,说不定明天就会有离婚律师上门。
郁流深总算理清了逻辑,他虽然莫名其妙叶扉为什么会对自己不满,却不打算回避这些问题,“阿扉,你为什么五年都不跟我说?”
“跟你说?”叶扉用一双漂亮的杏眼瞪他,眼里全是泪:“你有时间吗?你多忙啊,满世界到处飞,给你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占线,谁敢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分分钟几百万上下,我算什么?”
郁流深想为自己解释一下,可张口又发现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抱歉。”
“我不需要。”叶扉擦干眼泪,“你明明对我早就没有了感情,又为什么不离婚?面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郁流深头疼,他抬手在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很苦恼的样子,毕竟今晚叶扉说的话一下子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他需要时间接收这些东西。
良久,他才放下手,叹息一般的说:“阿扉,我想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
叶扉不哭了,一脸我听你编的倔强表情。
郁流深作为郁家人,也是个语死早的家伙,这玩意儿家族遗传没有解药,可他好在比两个弟弟多了那么几分心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几年我承认,陪你的时间的确很少,可你也知道,之前我们家过得有多艰难,谢家当时步步紧逼,就是想把我逼上绝路好吃下郁家的市场。”
“不然我也不会和舒露联手。”
“我也很累,阿扉。”
郁流深握住叶扉的手,替他擦掉眼角的泪花,轻声说:“我虽然在外头忙,可晚上都是念着你才能睡着。”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怎么会百忙中还要给你带礼物?”
叶扉被他抱在怀里,辩驳道:“谁要你的礼物?都是让助理挑的!”
“不是助理。”郁流深觉得自己挺冤的,“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喜好?”
“上次给你带回来的表,还记得吗?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叶扉语塞,“你怎么知道?”
“我们的账号是同一个,想知道很难吗?”郁流深无奈,“你可以怨恨我因为工作忽视你,但不能怀疑我对你说的话。”
“阿扉,我不算个温柔的人,可是对你,是真心喜欢的。”
叶扉的耳朵一下子红了,结婚六七年,他第一次听到郁流深对自己说“喜欢”,整个人都很慌,“你骗谁?真喜欢,这么多年不说?”
“我以为你懂。”郁流深也很无语,“当初你同意跟我结婚,难道不是因为也对我有情?”
“如果不是对我有情,为什么遇到我的时候,信息素泄漏的那么厉害?”
叶扉这下连底裤都不剩了。
他没法承认,当初确实是他有心这么做以吸引郁流深的注意。
“所以,还闹吗?”郁流深没有继续揭他的老底。
叶扉比舒桥好哄一百倍,郁流深甚至不用追妻火葬场就能扭转局势。
“那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叶扉仍然忧郁,“我偷偷去看过医生,他们说我身体没有问题,可就是怀不上。”
郁流深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不着急,我们都还年轻,有大把时间努力。”
“不是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明天我就去检查身体。”
叶扉被他这番话说得心情开放了许多,“也行。”
万万没想到老夫老妻竟然还能折腾这么一出,郁流深既无语又心疼,“以后但凡有一点不高兴都可以对我发脾气,唯独不要憋着胡思乱想。”
“打不通我的电话,就去打助理秘书的,总有人能转接给我,不用觉得麻烦。”
“你是我的夫人,做什么都有我兜底,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
叶扉脸一红,糊弄着应下了。
他觉得自己很丢脸,整天教育舒桥和郁柏丞,到头来自己的婚姻生活都没搞明白,还郁郁寡欢这么久。
舒桥要是知道,怕是能笑话他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