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殿下在做什么,朕就在做什么,牡丹花下死,好花之人也不是只有殿下一人?”
西琉殷挑了挑眉,衅道:“怎么,三殿下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萧璟早已习惯男人这些话,面无表情地冷屁视着:“你在京都干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只是有一句话提醒国主。”
“沈濯此人不好惹,他所藏的远比他现于外人看的更多,小心惹火上身。”他道。
京都之时,沈濯能透过蛛丝马迹,就猜测出他与顾云洲之间的关系,这个人,心思诡谲,远比看着的更覆深沉。
“三殿下有功夫来提醒朕,倒不如先管好自己的事!”
西琉殷不悦地沉眸道,他不希望有人来横亘他与沈濯之间。
“朕方才可是瞧见大长公主是自己走的,怎么,方才还春香帐暖情的。怎么眨眼就这般冷了。”
西琉殷凑近,凝着萧璟的脸道:“殿下不妨也与朕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
“还有,大长公主不应该在江南吗,怎么好端端会突然有三殿下一同出现在了京城,还在这客栈榻……”
萧璟脸色微变,带着阴冷的看着他。
西琉殷敛眉,选择闭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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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二年
大楚帝京
黄昏之时,苍穹之上泛起阵阵云晕,层片的火烧云横亘出某种迫人的惶恐,火烧之色,如荼如冶,像是被打翻的染缸,巨大帷幕沉色,层层落坠,令人一种难以凝噎的深滞。
血丝残阳,如倒挂的悬勾。
“大凶,大凶之兆啊!”宫里的老太监拄着拐杖,抬头看沉笼的天色,摇头而叹。
而此时
椒房殿
“宫口都开五指了,怎么还不见小皇子的头啊…皇后娘娘,您再使把劲,再使把劲啊!”
“娟儿婷儿,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呢,快…还不赶紧换碰热水端进来!”
”你,还有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将给小殿下准备的嗣子拿来,别一会误了事!”
殿内上下乱作了一团,接生的嬷嬷们跪守在床榻前,宫人们递着盆接着碗额间个个豆大的汗珠,管事群嬷嬷更是指挥着,忙的头脚倒悬,事事俱细,无一人敢含糊。
不为别的,就为今日,是宣明帝中宫产子。
殿外
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帝王在门前来回急走。
男人深邃的黑眸里泛着冷然的阴沉,耸挺的鼻翼像淬毒的银钩,菲薄的唇瓣微抿,一言不发。
“陛下您别担心着,这妇人生孩子都会经这么一遭,娘娘上头有凤星庇护着,一定会无事的!”首领太监必德见得圣心忧患,也跟旁劝慰道。
“无事?”
楚修突然停下脚步,鹰隼似的黑眸深深望了殿内楼宇,抿唇开口,嗓声冰凉如九幽寒悴,“朕比谁都希望她无事!”
他的皇后,在从未侍寝的情况下怀孕,甚至还瞒着他留下这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