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和平安详的早晨,明媚的阳光穿过柔软的窗纱斜斜地洒进室内,鸟儿站在细嫩的枝丫上欢愉的唱着歌,国木田独步依旧是在早上八点钟准时打开侦探社的大门,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稳稳地坐下,打开电脑开始一日的办公。
侦探社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进,大家默契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中岛敦和如往日般穿着和服的少女走进侦探社时,看见的就是这般美好又普通的日常。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温暖的阳光在他那白色的发间跳跃,中岛敦舒服地眯起了眼,就差点想变成白虎打个呼噜了。
温暖的阳光,细碎的鸟鸣,规律的电脑打字的声音,清脆的弹珠撞击的声音,戴着耳机哼着殉情之歌的声音,男女互相亲密的低语……等等,好像少了什么……
中岛敦猛地睁开眼,他的目光瞬间停驻在了那台今天格外沉默的钢琴上。而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往日这个时候应该被舒缓的钢琴曲环绕着的室内,今天少了那个沉醉在钢琴之中的青年。
“芥川今天没来?”
“昨天你不是把他送回去了吗。”国木田独步头也不抬地噼里啪啦在电脑上忙碌,“与谢野医生昨天已经检查过了,只是过度疲劳,现在应该在床上躺着没醒吧。”
“那……”中岛敦又坐了回去,虽然对方的确是那个芥川,但这几天的相处告诉他,不能把这个芥川和原来那个芥川看作一个人。即使他一时兴起试着让对方教钢琴,结果自己坚持不下去弹得像是敲木头,对方依旧很耐心地教了。
于是这一等,太阳在天穹已经从东边走到了西边。已经是下午了,芥川依旧没有出现。于是中岛敦等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拿着电话往外走:“我去芥川现在住的地方看看。”
“哎呀,没想到敦君这么关注芥川君啊。”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极了一条瘫软的咸鱼的太宰治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中岛敦脚步一顿。
“太宰先生,现在他不是原来的芥川,而且您也看到了,平行世界的他并不是坏人。”
中岛敦转过头说道:“太宰先生,虽然我有时候也会感到有些尴尬,但是我并没有把他们当作一个人对待。”
“等等,敦,我也去。”镜花忽然跟了上去,中岛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之前镜花和那个芥川君可是几乎没讲过话,他也理解镜花的想法。
“那个芥川君,给我弹过钢琴……”泉镜花和中岛敦走在去往对方现在住的房子的路上,低着头小声说道,“很温柔的曲子。”
“是吗……”
-“太宰先生!”电话那边的少年的语气十分慌张,“芥川不见了!”
“放轻松敦君,说不定是换回来了呢。”太宰治依旧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无视了国木田独步的怒吼。
“但是,他把他那件罗生门都丢在家了啊!”中岛敦看着摊在沙发上的那件黑色的大衣喊道,“如果换回来芥川不可能把那件衣服丢下的。”
“说不定是出门散步去了呢,放轻松放轻松。”太宰治在沙发上顺势打了个滚。
“出门散步……这个芥川君是个路痴啊!”中岛敦现在很崩溃,好歹这几天和对方相处的还不错,而且每天还有免费而高大上的钢琴演奏,虽然对方长着那张脸,但扪心自问,中岛敦并不会讨厌他。
“那镜花,我们去找找吧。”中岛敦带着泉镜花在街上走着,目光无时无刻地扫视着街道上的行人,“会不会……他又回去昨天弹琴的广场了?”
“有可能。”泉镜花说道,“敦,这个广场太大,我们分开找吧。”
“好的,找到要打电话给我。”中岛敦说道,而后他跑回昨天弹钢琴的地方却发现钢琴已经被搬走了,接着他一路小跑着绕着广场转了好几圈,却根本连人影都没看见。
而且不知为何,今天广场的人特别多,还都是三五携伴的年轻人,像是潮水般涌动着。中岛敦被人潮携着晕晕乎乎地移动着,背上撞到了一个人,他急忙转身想要道歉。
“镜花?你找到了吗?”两人再一次相遇,泉镜花摇了摇头,中岛敦抓住她的手叮嘱道,“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人流这么多,我不能把你也丢了。”
泉镜花乖巧地点了点头,两个人本打算突出人群,却发觉这实在是个难以实现的想法,只好顺着人流试图寻找脱离的机会。
“敦。”泉镜花忽然拉了拉中岛敦的衣袖,少年低下头,“怎么了镜花?”
“那个……”和服少女伸出食指,指着不远处一个露天舞台上正拿着话筒激情献唱的男子。
对方穿着朋克风的夹克,许多金属拉链闪烁着银光,他戴着鸭舌帽,帽檐挡住了他的双眼,脖子上挂了个嘻哈装饰,蹬着一双马丁靴。
少年唱的十分富有动感,略微有些磁性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到每个人的耳膜,是那种很富有节奏的歌曲,尤其是配上少年的脚下有规律的打拍子的动作,让人忍不住也想跟着他一起唱起来。
“I am the sa
d i
the bottom half(我是沉睡在)
Of the hourglass (glass, glass)(沙漏底部的细沙)
Oooooooh~Oooooooh~I try to picture me without you but I ca
#039;t(我试着构想没有你的画面但我做不到)
#039;Cause we could be Immortals, Immortals(因为我们的未来将永恒不朽,光焰万丈。)”“Just
ot for lo
g, for 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