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里,丘珊珊没有说。
常远伯冷笑,“孽障,你偷偷跑出去,那就是不安于室,私奔为妾了。我们丘家,万万留不得你这样的孽畜败坏门风。”
接着就对身边的婆子嬷嬷吩咐,“把小姐带去后院,不准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相当于软禁了,常远伯已经不打算承认丘珊珊,有意让她“病逝”。
“且慢!”伯夫人站了起来,用前所未有的态度对常远伯大声喊道,“她是我的孩子,明明是一不小心被人劫走,女儿回来了,你这个当爹的竟然要置她于死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伯夫人只得一子一女,丘珊珊是长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独占常远伯夫妻的疼爱。
不过,常远伯学了老伯爷的坏毛病,沾染了风流花心的习性,在后院里,没有多少丫鬟没有被常远伯碰过。
常远伯花心又薄情,对丘珊珊也就是基于第一个孩子的感情和将来联姻的用处,才疼爱丘珊珊。
丘珊珊从小被宠到大,还被亲姑姑丘氏带到寿昌侯府几番照顾,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寿昌侯府和常远伯府里耀武扬威了。
丘氏疼这个侄女,反而是有几分重感情,伯夫人感情复杂,当年因为这个孩子,导致她一段时间里被小妾压了一头,如果不是幸运地生下儿子,预估伯夫人也只能一辈子看小妾的脸色过日子。
不过,丘珊珊到底是伯夫人的亲生骨肉,感情上谁也不能分开她们。眼下常远伯因家族脸面怒而软禁丘珊珊,伯夫人自然不服气。
常远伯大家长脾气惯了,大拍桌子,开口便是,“伯府我说了算,这个孽女,留不得!”
一时之间,气氛紧张到极点,厅堂内所有仆人皆屏息静气,不敢出声。
丘珊珊笑了,笑得很大声,她半哭半笑,“这就是我的好爹爹,女儿平安归来,想到的却是家族清誉,要除了我。好一个感天动地的父亲!”
说完,她望向自己后面的两个莽汉,“想必,主人叫我回来,应该是为了这一刻吧。我丘珊珊,远不如主人。”
丘珊珊是话只听得人云里雾里,什么主人呢?谁是主人?
常远伯反而倒打一耙,“果然,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才不惜一切逃跑了,现在还好意思回来,我们丘家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荡妇!”
一口一个荡妇,差点没让丘珊珊当场爆发。
她不是荡妇,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可是她的父亲,常远伯完全不想听她这番解释,一心一意只想着铲除她这个家族“
败类”,还丘家一个清白民声。
伯夫人立刻指着常远伯破口大骂,“好你个老头子,我的女儿好好的,就变成荡妇了,你忒不要脸。珊珊是我们的孩子,珊珊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凭什么骂她荡妇?珊珊平日里最为守礼了,她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伯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情绪激动之下,身体有点不舒服。
“你三妻四妾就可以,女儿失踪你骂她荡妇,你对得起自己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无愧是后宅混出来的。
丘珊珊倒是此时保持了沉默,她背后的两个莽汉跳了出来,不阴不阳地对着常远伯夫妻说道:“令爱三年前坐马车有意去寺庙祈福,路上遇上劫匪,是主子偶然经过,救了她。令爱为了报答主子,特意留在主子身边三年。三年期满,主子特意命令在下等护送这位小姐回来。”
丘珊珊的日子其实过得一点也不好。之前她被纪韶元落了面子,满心眼想着报复回去,坐着马车去寺庙,也是丘珊珊特意去散心的,毕竟寺庙是佛门清净之地,还不至于藏污纳垢。
结果,可能是伯府人马太少,或太不堪一击,三下五除二被劫匪全部杀光。丘珊珊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何尝见过这种场景?当即晕死了。
说来讽刺,丘珊珊的贴身丫鬟为了保命,毅然决然推了丘珊珊去送死,自己则是驾车逃离,后面这个丫鬟也难逃一死,为劫匪所杀。
丘珊珊晕死,劫匪干脆把她带走了,还搜刮走一大批金银珠宝,堂堂伯府不至于寒酸到油水太少,劫匪做惯人命买卖,才懒得管这个伯府千金多么多么珍贵,到了他的地盘,那就只能等死了。
常远伯府后面派过来寻找的奴仆,也就只能看见遍地狼藉和一堆尸体了,丘珊珊本人不知所踪。
丘珊珊自从被劫持到土匪窝里后,整个人胆战心惊,周遭散发着难闻的一股气味,可能是劫匪杀人灭口时残留下来的一些痕迹。
丘珊珊害怕死了,她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种场景?没有直接吓死都算是大胆了。
劫匪掳走她,奇怪的就是什么都没有做,单纯把她绑起来围观劫匪每天下山抢过来的人和物。
人好多,男女老少皆有,不过他们的下场不如丘珊珊,只有死路一条。
后知后觉的丘珊珊才发现,这群劫匪分明是故意为之,或者说,这群人可能是有心人安排的死士杀手,十之八九来源于江湖组织。
丘珊珊作出这个判断很简单,因为她从来到土匪窝的这一天开始,那群土匪完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