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春韶华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却无缘无故被骂短命鬼,这实在是太……
纪韶元眯了眯眼,“不好意思,我会活得比谁都快乐幸福,也会寿终正寝。而你,不过是一条臭虫子。”
实话实说,前世今生,杨芸玲都只是一条微不足道的臭虫,对纪韶元而言,她只能欺负欺负无权无势、毫无实力的自己。
轮到纪韶元自己翻云覆雨时,杨芸玲,呵,充其量是一块石头。
纪韶元的话毫无疑问刺激了杨芸玲,她的眼神近乎癫狂,“你去死,去死,我不想死,你害死了我,你害死我了!”
害死她?
纪韶元似笑非笑,“你害了我,不过是一命赔一命,有什么害不害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杨芸玲害死了她,因果循环,一命赔一命,有什么不对的?
“不,不,你就是扫把星……你是鬼,害死你的不是我……”
杨芸玲又疯疯癫癫地说了好一会话,不过大致是我没有,你活该诸如此类的。
纪韶元听得不耐烦,沉下脸呵斥,“你还是老样子,死不悔改,那你去阎王面前说自己的委屈吧。”
转过头,不想理会疯狂的杨芸玲。
杨芸玲已然不知所措,某种意义上来说,见了她没有太大的作用,徒增烦恼。
杨芸玲似是回过神了,大力拍打牢门,破口大骂,“贱人,贱人,那是人家要你死的,你就是一个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毒物……”
叫嚣声越来越远,纪韶元的心情却愈发沉重。
很有可能,杨芸玲是知道什么的,不过杨芸玲疯疯癫癫的,完全不想和她透露一些事。
纪韶元觉得,自己重回一生算是老天爷有恩了,不管前尘恩怨是怎样的情况,但现在,她获得了前世失去的一切,人不可太贪心。
她也疑惑国她前世之死是否离不开纳兰皇后的陷害,可杨芸玲已然三缄其口,疯疯癫癫,完全套路不出更多的话了。
想到这里,纪韶元的头疼得厉害。
碧月发觉纪韶元的心情低落,出言抚慰,“殿下,那杨芸玲是说了什么,殿下也无需和她计较。她充其量就是一秋后蚂蚱。”
碧月是寿昌侯府里一路跟着纪韶元出来的老人,对杨芸玲自是没有多少好印象。
如今杨芸玲伙同曲家意图陷害纪韶元,碧月更无道理同情这个女人了。
狗改不了吃屎,碧月心里骂道。
纪韶元挑了挑眉,“碧月,那杨芸玲,
是兵部尚书的儿媳妇,你说兵部尚书和那个二公子,会为了杨芸玲出面求情吗?”
这也是她想不通的一点。杨芸玲两辈子攀上兵部尚书的高门左看右看似乎是情比金坚。
然而,根据纪韶元所理解,兵部尚书一开始是不同意杨芸玲过门的,只因她的母亲张姨娘那一堆糟心事,担心败坏门风。
虽然张姨娘隐瞒过去抛夫弃子明显很恶劣,但世间更多的是薄情郎君的朝秦暮楚。
纪韶元撇了撇嘴,那二公子和杨芸玲狼狈为奸,二人并不清白,二公子一心一意要钓一个高门贵女当夫人,杨芸玲是侯府庶女,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尊贵是尊贵,可距离二公子想要的,远得很。
杨芸玲不知为何,和二公子达成一致,直接跟曲家勾搭,来算计她。
不得不说,杨芸玲两辈子的能耐都这么让人出乎意料。
纪韶元的话一落地,紫嫣立马答道:“殿下,兵部尚书的夫人这些日子没少给公主府的门房递信,说要见一见殿下。”
杨芸玲嫁过去的时间不长,尚无一子半女,兵部尚书夫人也不可能有什么视若亲女的好婆婆心态。
很显然,是为了兵部尚书的前途来的。
纪韶元微笑,“让詹事回了话,本公主不见兵部尚书家的所有人。”
开什么玩笑?仔细数来,兵部尚书和曲家跟她也是两辈子的深仇大恨,哪里来的情分说说笑笑?
没有直接向隆泰帝请命说罢了兵部尚书的官,那是她给隆泰帝和升平大长公主的面子。
升平大长公主对兵部尚书另有安排,而且,兵部尚书好歹比其他人稍微靠谱点,换了他,也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
“是。”
紫嫣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兵部尚书和曲家在此之前已然是决定在京城散布对纪韶元不利的谣言。
既是如此,兵部尚书也不全然无辜。杨芸玲上蹿下跳得这么起劲,兵部尚书在里面起的作用也很使人遐想。
纪韶元转头望向碧月,“寿昌侯府那儿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