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不过钱王氏,齐夫人却也不想就此罢休。她就想要立马找到齐家二弟和三弟,说什么都要让钱月茵给个说法。
钱月茵是真觉得好笑。她当然知道齐家二弟和三弟去哪里了。按着齐夫人此刻才发现来说,齐家二弟和三弟现下肯定已经离开皇城很有一段距离了。哪怕齐夫人立马去追,也肯定追不到人。
不过呢,钱月茵是真不想告诉齐夫人有关齐家二弟和三弟的行踪。齐夫人想要找儿子当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没必要一而再的缠上她。
她跟齐夫人可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齐夫人高兴抑或难过,跟她也没有任何的关系。齐夫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不干涉,齐夫人也别动辄跑来他们家闹事就好。
偏偏齐夫人并不知道如何保持这个分寸,一而再的跑上门来找茬,委实也让钱月茵感到腻味和厌烦了。
以前在府城的时候是这样,如今来了皇城还这样。齐夫人都不觉得自己很过分的吗?还是在齐夫人的眼里和心里,他们这些小辈就合该被齐夫人肆意欺压?
倘若齐夫人真要是这般想,钱月茵只能说,齐夫人要失望了。齐君洲不是会乖乖受欺负的性子,她钱月茵也不好招惹。这次,就索性彻底做个了结好了。
“夫人府上的事情,我和夫君不会插手,也不会多言。日后不管夫人再遇到任何事情,还请夫人不要再找来我们家。我和夫君早就被分了出来,跟夫人已然是两家人,互不打扰反而更好。”钱月茵的语气很冷静,也很镇定,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亦是对齐夫人的最后通牒了。
齐夫人当然听不进去这样的威胁。在她这里,从来都没有把钱月茵当回事。就算齐君洲而今当了官,不也还是她的小辈?身为继母,不管是齐君洲还是钱月茵,这辈子都得乖乖被她捏在手心里不得挣脱。
故而齐夫人根本没有仔细去理会钱月茵话里的深意,她眼下就只有一个目的,让钱月茵把她儿子给交出来!
“你少在这里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把我两个儿子藏到哪里去了?我说钱月茵,你是真把自己当成我们齐家的当家长嫂了还是怎么的?怎么什么事儿都有你们在其中掺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巴不得我家二公子的亲事被你给毁了是不是?照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齐家过的太安宁!这才成心想要闹事!”冷眼瞪着钱月茵,齐夫人的语气就是真的怒气冲冲了。
当然,她也没有给钱月茵留脸面,说出口的话语很是难听,就为了警告钱月茵不要得意忘形,以后不准再插手他们齐家的任何事情。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和我夫君从未想过要插手你们齐家的事情。只要你们以后别再动辄跑来我们家,你们齐家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不会知晓,自然也就不可能跟你们有任何的交集了。”见齐夫人似乎听不懂人话,钱月茵冷下脸,直言说道。
“还不是你们每次都动歪心思,把我们家二公子和三公子牵扯进来?但凡你们以后再也不要跟我们家二公子和三公子有任何的牵扯,你以为我喜欢来你们家?”早先钱月茵才刚嫁给齐君洲的时候,齐夫人确实起过彻底打压这个大儿媳妇的心。
反正齐君洲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根本不必要给钱月茵留任何的情面。就算两人撕破脸,也算不得什么。左右钱月茵是小辈,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齐夫人没有料到的是,齐君洲忽然就得了齐大人的眼,乃至齐夫人根本不能将钱月茵怎么样了。
等到后来齐君洲一路科考顺利,齐家又一而再出了事儿,齐夫人都差点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继续找钱月茵的麻烦?
尤其钱月茵现在已经随着齐君洲搬来皇城了,齐夫人又远在府城,根本没机会见到钱月茵了。
“合着夫人的意思是,下次如若贵府二公子和三公子再登门拜访的时候,让我故意将人拦在门外,不准他们进府?”钱月茵嗤笑一声,反问道。
“当然不……”齐夫人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对上钱月茵似笑非笑的严肃,忽然又打住了。
她确实是不想齐家二弟和三弟继续跟钱月茵以及齐君洲有任何的交集。但她要的是齐家二弟和三弟远离钱月茵和齐君洲,而不是将她的两个儿子拒之门外。
钱月茵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让她的两个儿子吃闭门羹?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