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笑容依旧,“母亲大人,觉得这个效果如何?满意吗?若不满意,我还可以继续啊,那这样母亲大人是不是可以喝儿子的血了?”
崛起红唇,声音有些沙哑,脖颈侧面血依旧在流,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刘洛安靠在木头身上,“儿子也可为你如此划破爹的脖子,这样您就能带着刘家家业回到许家了,许朗一定很感激母亲您,对吧?要不,儿子这就去?哈哈哈哈哈……”
刘夫人手中瓷片从手中滑落,瘫坐在桌子上,看着在门口满脸鲜血的自家儿子,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我没有要伤害你!”
“安儿!”被仆人找来的刘老爷听到自己儿子这边出事,急忙赶来,就看到浑身鲜血的儿子,走上前,对着木头大声吼道:“怎么回事?”
刘洛安一掌将刘老爷推开,轻笑一声,“你有本事对木头吼,怎么没本事将害死你爹的女人处置?”沾染鲜血的手指向屋内,“你的妻子要用死来逼迫我放过许家,父亲大人,生而不养断指可还,如今我用割颈来偿还,若下次你的女人再来威胁我,我会让你给她收尸!”
刘洛安拉着木头转身之际,身子几乎全部靠在了木头身上,脚步停住,脸上笑意加深,回眸看向呆愣中的父亲,“对了,刘家我接管了,你和你夫人好好呆着刘府吧,敢插手我就敢灭了你们!”
刘老爷看着儿子被木头扶着离开的背影,仿佛看到当年父亲吐血坚持被自家儿子幼小背影扶着离开,都是一身血色从他眼前离开,刘老爷被自己夫人的哭声叫回神,回眸看向屋内哭泣委屈的自己夫人,真的值得吗?
“夫君,我没有想要伤害安儿,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要他放过许家,许家也是他舅舅家啊,婉儿也是他妻子啊,呜呜呜……”刘夫人委屈的落泪,儿伤在身她伤在心啊。
“苏碧当初将芍药送入你身旁,其实你什么都清楚,前几日我和你说过,我对许家早已出手,今日许家的一切不是安儿做的,是我做的,”刘老爷站在门口,垂下眼眸,背后阳光照耀在身上,让刘夫人看不清刘老爷的脸色。
“那是我娘家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就算……就算我嫁入刘家有目的,但刘家依然安好,许家生意已经断了,也受到了惩罚,还不够吗?”刘夫人看向门口处,边说边落泪,“夫君,我不会伤害刘家帮助许家,你跟安儿说说,放过他舅舅和婉儿吧。”
“夫人,现在安儿生死未卜,你所担心的只是许朗和许蝶婉吗?”刘老爷脚步踉跄了一下,被身后管家扶住,缓缓脸上带着悲凉的笑,“我为你,气死了我父亲,这些年一心在你身上,基本对安儿不闻不问,你带着什么目的进入刘家我很清楚,我以为你会为了我和安儿改变,是我错了。”
早在他爹死去的时候,他就应该悔悟的!
早在他与她逼迫安儿娶许蝶婉时候,他就应该醒悟的!
“安儿划破的不是脖子,只是脖子右边往下处,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许朗和婉儿已经被抓去衙门,婉儿还在那种地方被人……夫君!”刘夫人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我分得清轻重缓急,你帮我跟安儿说下吧,安儿最听你的话了,只要安儿放过许家,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刘老爷看着屋内熟悉的面容,仿佛第一天认识一般,“轻重缓急吗?原来儿子受伤在你眼里是轻,妄图灭了我们刘家的许朗才是重啊,我活该如今被安儿厌恶,我活该被父亲辱骂至死不原谅我,我活该众叛亲离!”
“我活该被安儿赶下刘家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