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很明显,他们是开始打陆安安与赵玉书的主意了。
矿山上缺女人,若是趁着天黑将这两个女人弄过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二人猥琐一笑,其中一人弯腰捡了个石头,在手上颠了颠,渐渐接近陆安安……
正在给陆成天解绳子的陆安安蓦地眼神一凝,刚要回身,便听到一声惨叫从背后传来。
她转身一看,便见萧宴身旁躺着个人,脑袋上血流不止。
另外一人见了,就要跑,下一秒就被萧宴也开了瓢。
血飞溅开来。
萧宴眼也不眨的抬手擦了擦脸。
他回眸看了陆安安一眼,那一刻发丝凌乱眼角染血的他,动人心魄。
让陆安安嗓子里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这样的萧宴,太让她震撼了。
“臭婊子,你敢打老子,你信不信老子将你卖去窑子去,让千人骑万人压,一辈子都——”
脏话未落,萧宴便转身面无表情的举起板砖,一下,两下,伴随着哀嚎地上那人的脑袋都变形了。
这残暴的一幕,将在场的众人都吓坏了。
另一个人见了这场面,都吓尿了,满脸血的向门口爬去。
太可怕了,他不能呆在这儿,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那个女人会杀了他的!
就在他跌跌撞撞起身即将跨过门槛时,被一人堵住了路。
他见这人长了张陌生的脸,身形又十分的壮硕,于是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哆哆嗦嗦道:“救命!疯女人杀人了,快,快带我离开这里!”
对面皱眉看了院子里的情况,就在那人以为就要得救的时候,却被猛地被身边的人一脚踹了回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陆安安看向站在门口的桂荣。
桂荣却是看向了一言不发的萧宴,静静的等着他发话的样子。
萧宴看了一眼充满尿骚味的那人,将手上染血的板砖丢掉,淡淡吩咐道:“处理干净点。”
然后便拉着陆安安走了。
四下无人的街道,半空中的月冷的吓人。
陆安安揣揣不安的看着萧宴的背影,视线忽地又落在了二人交握的手上。
这是个什么事?
她想停下脚步甩开他的手。
可是,她不敢……
毕竟这人那么凶残,万一凶性大发,她可就要完犊子了。
二人就这么来到了一处河边。
吹着凉风谁都没说话。
陆安安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萧宴松开了握着陆安安的手,看向她,眼神专注,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她。
可惜,陆安安还在转着眼珠东想西想,根本没注意到。
等她抬眼二人四目相对,却蓦地被他挡住了眼。
陆安安:“……”突然好紧张,他为什么要用手捂住自己的眼?
萧宴喉间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就说了五个字。
他说:“乖一点,听话……”
掌下长睫轻颤,对方依旧不懂他的心思。
却蓦地唇上一凉。
陆安安僵住。
等视线回归,身前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陆安安不敢置信的抬手捂唇。
这家伙又犯病了。
搞的她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陆安安擦了擦唇,咬牙道:“陆安安啊陆安安,你慌个什么劲,他有病你可别多想……”
就算是忍不住多想。
心里也是要有点逼数的。
萧大疯批虽然长了一张楚楚可怜弱鸡的脸,可最后却是大赢家,天下都是囊中之物,这样的人,她高攀不起,也不能高攀,要自己绝了这心思的好。
她可不想下半辈子成深宫怨妇,和一帮子女人勾心斗角。
所以……
以后还是离这人远点的好……
陆安安忽略掉有些失落的心。
等她揉了揉脸,从河边走回来的时候,院里已经干干净净,赵玉书不知所踪,而陆坤山正牵着陆成平的手和白着脸的陆成天说话。
见到陆安安回来,陆成平十分热情的喊了声‘阿姐’。
陆安安点了点头,刚想问他们怎么来这了,却见到桂荣擦着手从门外走回来。
陆安安怔了下。
已经想到了那两个人结局。
这一晚,他们兄妹三人是各自回了原本的房间休息,而陆坤山却住在了赵玉书的房间。
这里乱糟糟的,看的出来经过一番的翻箱倒柜。
陆坤山用针尖拨了下灯芯,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问立在一旁的桂荣道:“对萧宴你怎么看?”
桂荣看了眼窗外,恭敬回道:“此人年纪轻轻却出手狠辣,不是一般人。”
“成大事者,岂可有妇人之仁。”听的出来,陆坤山说这话时透着几分满意,他看着灯芯燃起的黑烟,眯了眯眼,“不过还是嫩了些,城府不够深……”
不然也不会冲动出手,将人打成那样。
片刻后,陆坤山又笑着问,“对于我这个女儿陆安安,你怎么看?”
桂荣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三小姐性子急躁了些,不似京中贵女们那般……文静贤淑……可也直率通透,遇事不慌,有大家之范……”
毕竟是陆坤山的嫡女,桂荣用词自然是小心斟酌。
陆坤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针放下,背手于身后,道:“唉,她这臭脾气,假小子一个,不过偏偏入了某人的眼……”
桂荣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敢多嘴询问,于是陆坤山摆了摆手,他恭敬退下、
陆坤山看着燃的通亮的油灯,笑的意味不明。
另一边,陆安安刚合衣躺下,便听到敲击声。
她猛地坐起,看向窗口。
下一秒窗户又响了一下。
陆安安走到窗户口抬手打开窗户,便见不远处的墙头上趴着个人,正是刘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