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最好的灵器是一件中品宝器,与仙器有鸿沟天堑,何况谢韫手中这柄袖剑只是上品灵器。
白玉鼎鼎口吐出青白火焰,声势浩大地汇聚成火龙,长吟一声撞向谢韫。
谢宇飞的灵力不足以支撑仙器,白玉鼎挡下大雪无月后重新变为小鼎,谢宇飞抛出灵剑,趁着谢韫被火龙纠缠,转头就跑,逃跑的间隙还不忘捏碎玉牌,向谢家其他人求救。
青白火焰不知道是什么火种,沾到袖剑后差点将袖剑熔成铁水。
谢韫一惊,抽身躲开火龙。
谢宇飞长松了口气,御剑刚刚升空,杀气浓重的刀刃从右前方袭来,猩红刀锋斩断了谢宇飞的去路。
一名修士从城墙的阴影下现身,他一身黑衣,手中持一柄窄刀。月色下,刀尖上沉着一点寒芒。
谢韫避开火龙,心里疑惑:这又是谁?原著剧情里有这一段吗?
谢宇飞呼吸急促:“你们二人是一伙的?”
黑衣修士似乎笑了下,“你猜。”
他声音雌雄难辨,一听就是变化过后的嗓音,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刀斩下!
黑衣修士刀势厚重,有山岳压顶的气势,刀锋破空时,乌沉沉的煞气随之而来。
谢宇飞一踩房顶,勉强躲开这一刀。
谢韫右挪两步,刀锋吞吐的锋芒从他衣角擦过去。他想了想,既然他和黑衣修士的目标都是谢宇飞,暂时联手是个好办法。
谢韫截住谢宇飞的去路,两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一道赤红的灵力从城南急速射来,在三人中间砰地炸开,将三人都震出一大段距离。
灵力跨越半个飞银城,到达两人这里的时候已经消失大半,并没有对谢韫和黑衣魔修造成什么伤害。
谢宇飞松了口气,高声道:“多谢前辈!”
黑衣修士“啧”了一声:“飞银城的出窍修士居然没在闭关。”
谢韫顺着灵力来的方向看过去,巡夜的修士们正在御剑赶过来,远远能看见谢家和魏家五个元婴修士。
五名修士已经近在十几丈之内,而谢宇飞身上似乎还有一件保命的宝器。
谢韫敲敲剑柄,遗憾地扫了谢宇飞一眼,不再耽误,转身就走。
黑衣修士收刀嘀咕道:“来得真快。”
他原本准备离开飞银城,余光看见谢蕴背影时忽然改变主意,脚步一转,跟在谢韫身后。
谢韫从小生活在飞银城,对飞银城的巷道十分熟悉,找了个地方换一身兜帽,出来的时候成功混入人群。
谢韫换好衣服,借着街边琉璃灯向后扫了一眼——那黑衣修士还跟在后面。
他两手抄在袖子里,找了个巷道转进去。那黑衣修士毫不犹豫地跟进去,谢韫从另一个巷子转回来,刚好将黑衣修士堵在巷子里。
谢韫:“尊驾这是干什么?”
他笼在袖子里的右手不耐烦地敲击剑柄。
修士掀开面具露出小半张脸,露出薄唇下颌:“我对阁下一见如故,特意来和阁下探讨……”
谢韫一剑斜切下去,铛的一声撞在对方的刀上,两人都没有用灵力,保持这个对峙的姿势。
谢韫:“探讨你想怎么死?”
话虽然这么说,谢韫却知道他们都没有打起来的想法—— 夜巡队还在搜寻他们两个,无论是谢韫还是黑衣修士都不愿意闹出大动静。
黑衣修士眼风在剑身上一扫,将剑身上的剑名收入眼中。
袖中剑,一尺雪。
没听过这个剑名。
黑衣修士好奇地看过去,对方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相貌,甚至连身形都隐在斗篷下,只隐约看见宽肩窄腰,持剑的手晾在月光下,冷冷的白。
装扮像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实际上应该是为了混入人群。
和懒得做太多掩饰的自己不同,此人杀意浓重,但从装扮来看,并不愿意暴露身份。
大概是谢宇飞认识的人。
谢韫视线落在黑衣修士的武器上。
一柄横刀,刀长而窄。器物随主人,刀身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煞气。刀穗是红绳打成的节,颜色暗淡。
绳结,还是红色绳结,打着乱七八糟看不出来的样式,奇妙地冲淡了刀和人的煞气。
魔尊应白夜。
这位魔尊不知道哪来的奇怪癖好,随身的刀总是拴着一枚半新不旧的破红节,没少被评论骂“娘炮”。
谢韫看看才元婴期的应白夜,在心里补上漏掉的三个字:未来的。
应魔尊轻轻弯起嘴角:“在下姓谢,尊驾贵姓?”
作者有话要说:
应白夜:先给自己挖个坑。
忘了说,这章也有三十个红包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