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白夜拆台:“倒也不必信一个从成婚人的话。”
谢怀玉居然好意思教白寒池怎么接触女修。
谢韫轻轻踢了应白夜:“我怎么了?难道我不讨女孩们欢心吗?”
应白夜:“……”
天知道孟白雀有多少次想掐死谢韫。
他端详了谢韫的神情片刻,发现此人竟然是认真的。
白寒池笑:“二人果然是至交好友,感情甚笃。我与我师兄……哦,你们还不知道我师兄,他叫罗璟悬,是我父……我师尊的首徒,二十三岁,如今已经是出窍期修士!”
白寒池提到罗璟悬,立刻话多起来。
谢韫听了一耳朵,只觉得白寒池很崇拜那位首徒,言辞之间看不出怨恨。
应白夜若无其事转开话题:“我们这样资质的散修,不知道能不能拜入内门。”
白寒池道:“自然可以。谢兄不要妄自菲薄,两位的不到弱冠之年,已经有元婴中期的修为,纵观我宗内内门弟子能与两位相比的也不过寥寥数位而已……”
谢韫随口道:“你昨日见的那位谢……谢兄,想来一定能拜入内门了?”
他和应白夜暂时不适合与谢宇飞碰面,倘或真的见到了,那也不妨事,谢宇飞未必能猜出他和应白夜的身份。
实在是《逆天改命》中大小反派太多,凡是比谢宇飞强的,除了女修,几乎都是反派。
谢宇飞自己从剧情中醒过来,如果由己度人,恐怕就要草木皆兵了。
不过走到最糟糕的地步也无所谓了,他们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谢宇飞早晚会知道。
白寒池点头:“我今早收到消息,说是他已经拜入云琼长老名下,现如今是烁金峰的弟子。”
谢韫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转开话题:“我听说四小宗中……”
……
鸢船驶过云层,机括吱嘎的声响中,鸢船缓缓停在元清宗的石碑前。
元清宗本宗占地广阔,方圆之内百山披绿,清江穿壑而过,绕山而出,群峰出云海,仙门气派扑面而来。
宗门下有灵脉,越向宗门内部接近,灵气越浓郁。
谢韫拂开云雾,指尖立刻多了一丝水汽,“元清宗不愧为四小宗之首,宗门下竟然能有这样深厚的灵脉。”
应白夜袖子里的红绳节被吹出来,打在谢韫手背上:“这样广袤的地界,难怪要如此多的元婴修士。”
偌大宗门,俗务无数,当然需要有一定修为的修士主持处理。
谢韫抓住红绳节的尾巴,他冷白的手指勾着一截红绳,皱眉打量:“我早就想说了,你这红绳结了什么样式?怎么打得这么乱?”
应白夜抬起袖子,他难得穿了一身广袖衣袍,黑色袖中垂着一枚红绳节:“平安结,看不出来吗?”
谢韫:“你这个叫一团乱麻。”
他伸手进应白夜的袖子,解下红绳,绕在应白夜手指上,很快勾出一枚完整的平安结。
谢韫神情懒洋洋的:“我小时候娘亲也会为我打平安结,可惜我皮得很,打架的时候弄丢了。”
他常年在冰雪深处练剑,体温也比常人低一些,指节不时蹭过应白夜的手指,立刻就能染上应白夜的体温。
应白夜手指僵着,他在魔道多年,从来没见过像谢韫这样的人,似乎总是能和人迅速亲近起来:“怎么不让你娘亲再打一个?”
谢韫:“我母亲和我父亲并非道侣,她宗门有规矩,内门女修不得出嫁,她一直在谢家待到我六岁,妹妹出生那年,她带着妹妹回到了自己宗门。”
他小时候太顽皮,母亲又很少见他,但每一次来,眼睛里都带着泪,总叫他觉得心酸。
应白夜:“你生得像你娘亲?”
谢韫指尖一顿,若有所思:“我从不曾见过她的模样,但若说我生得像谁,那必然是像她的。”
应白夜:“为什么?”
谢韫:“我自然是个美人。”
儿子像娘,多理所当然的事情。
应白夜静默了片刻:“你母亲,一定会……很喜欢你。”
他自觉失言,换了话题:“那位……是不是见过她?”
出窍便可神识外放,分神修士的神识包裹整个鸢船不成问题,一旦传音立刻就会被神识揭穿。
谢韫皱眉,他打好平安结,随手绕在应白夜腕上:“说不好。元清宗位列四小宗,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他的法眼,还让他记上这么久?”
分神修士能入眼的,最次也是分神修士,可是印象里,他的母亲并不是高阶修士。
应白夜立刻拉起袖子盖住红绳,免得被云雾沾湿:“不允许内门女修出嫁可以作为线索吗?”
谢韫摇头:“正道里内门女修不得出嫁的规矩很常见,尤其是女修为主的宗门,一大半都有这规矩。上到两大宗之首,以一己之力力压一宫二小宗的日月宗,下到我们飞银城的冷香门,都有内门弟子不得外嫁的规矩,不论男女。”
两人说话间,鸢船靠岸。
一道流光疾驰而来,眨眼间到了近前,待到流光散去,一名劲装修士露出身形。
他竟然没有御剑!必然是个出窍以上的修士!
修士五官深刻,从容貌来看年纪并不大,却已经有出窍期的修为,他眼神里寒意深重,视线扫过甲板,径直向谢韫两人走去。
修士淡淡道:“应晚,谢明?”
谢韫:“尊驾是?”
修士淡淡道:“在下罗璟悬。”
剧情里那个死在白寒池手中的罗璟悬。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少主是个相当没有男女之别感的人。
顺便哔哔一些写文日常:
今天为了一段不到三十个字的景象描写,看了二十分钟的张家界宣传片,因为脑子一下子想不出仙门应该长什么样,捂脸。
以前爬九华山的时候居然忘了拍视频,几张照片根本看不出什么。
明天就要过端午啦!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