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白夜冷眼看向银月宗,看来这不起眼的银月宗内,藏着剑尊心尖上的人。
呼吸的时间,谢韫已经用缩地成寸到了日月宗前。
数百年后的日月宗,是占据整个鳞光洲的第一大宗,但是阵法世界中的日月宗——准确来说是银月宗,还只是个蜷缩在沉玉湖旁的二流势力,只有一座山头的地界,宗内所有修士加起来还不到五百人。
因为有蛟龙作恶,此刻银月宗所有弟子不得不聚在日月宗外,手持灵器,在滔天的浪潮中勉强撑起一片屏障。
谢韫一眼就在其中看到了容澄。
小姑娘一身白衣,衣领袖口绣着金色的火焰纹,不知道阵法给了她什么身份,堂堂分神期巅峰的修士竟然只剩元婴后期的修为。
不过尽管如此,在银月宗这些支撑阵法的修士中,竟然也能算中上修为。
她脸色苍白,手持一只小鼎,站在坤位上,源源不断地向屏障输送灵力,可是蛟龙分神期的威压已经让低阶修士难以呼吸。
容澄站在阵法外围,压力比其他修士更大。
容澄小口小口的喘着气,鲜血顺着唇角溢出,那灵器快要抽干她的灵力,可是没有人能接替她的位置。
谢韫的手猛然攥紧,他有心出手,又担心自己的灵力破坏阵法,导致幻境损伤,将他们这几个人全都困在幻境里。
这些元婴出窍期的修士能撑到现在,是因为阵眼中有一名分神期的修士。
一个女修,一个面容已经过了三十岁,修为虚浮,是整个日月宗修为最高的人,大约是宗主或是长老。
蛟龙从浓云中探出头,金色竖瞳露出明显的垂涎:“老宗主,别硬撑了,你们全宗门上下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说你倔什么?依附谁不是依附,不如从了本座这个风雅人。”
宗主愤怒道:“我银月宗多年不做那等攀附之事,要我违背尊长教训依附于你,做梦!”
蛟龙头部一扭,盯着山峰上翩翩若仙的女修:“哈哈哈哈谁不知道你银月宗是干什么勾当的?养了这一山头的炉鼎,给乾坤宗送去不少吧?俗话说先礼后兵,我好话说尽了,你若还是敬酒不吃……”
宗主:“你今日将银月宗据为己有,就不怕被正道其他宗门找上门去吗?!”
蛟龙眼神里透出犹豫,过了会儿笑道:“这倒是我贪心了,总不能一口全吃完了。这样吧,我只挑几个走,你乖乖让她们跟我离开,我就不会再找银月宗的麻烦。”
宗主面露犹豫,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用眼神在女修中搜索。
谢韫握着剑的手骨骼作响,他现在就想掰断这东西的龙角,削下首级挂在日月宗的正门上,用血浇透上山入宗的台阶,好叫不善者退避三舍!
蛟龙道:“不用找了,我已经看中了。最外面那个炼药师,真是嫩生生的小花苞啊。还有……”
他发出古怪的笑声:“听说你那个弟子美貌无双,不如一起——”
谢韫抽剑出窍,春山倒感应到主人的愤怒,嗡鸣声如玉山碎裂,但是在他动手前,远处一道极其凛冽的剑光奔射而来,雪亮的剑光刺破乌云,所过处一朵朵冰花结成,从南至北,绵延数百里!
这一剑,盛夏里炸出冰晶银花飞雪天!
那剑光直奔蛟龙后脑,蛟龙连忙低头,险险避过这一剑,可是剑气擦过的瞬间,削掉半支龙角!
谢韫:这剑势可以和他相媲美了!
他连忙向剑光奔来的方向看过去。
远处一人伸出手,剑光回到她手中,化为一柄青峰长剑,剑身刻有剑名——孽杀!
蛟龙痛失半支龙角,此刻目眦欲裂:“你是何人?!”
这难道是其他宗门的修士出手银月宗了?!
来人衣袂乘风,剑生寒月,生得一副隽秀绝伦的皮囊。
她轻轻嗤笑:“我是你素未谋面的祖宗,陆琢玉。”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谢韫:是谁?竟然和我一样强!
哦,是我师尊。
接下里请欣赏师尊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