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牧心吟还在沉沉的睡着,偶尔会蹙起眉头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些什么,司谨言站在一边静静的看了她很久。
初春响起了第一只蝉鸣,房间内大开的灯换成了若隐若现的橘黄色的床头灯,黑夜下掩盖了谁眼底的疯狂和炙热。
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从里面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水蒸气踱步走出来一个赤脚带着滴滴水珠的脚。
床上干净褶皱的锦被被掀开,露出来一双白皙娇嫩的小脚,带着水汽的身体慢慢的滑了进去。
睡着的人被打扰发出轻微的呓语,转了个身背对着来人,头发因为她的转身滑落下肩头,露出光滑诱人带着微微香气的脖颈。
明明应该是两个人才有的宽度,远看上去却更像是一个人躺在那里。
司谨言头深深埋在牧心吟的脖颈间,一双大手牢牢箍住她按在怀里。
果然,镇定剂的效果慢慢开始消失,降下去的体温又开始爬升起来,皱着眉头的小女人发出阵阵烦躁的嘟囔声,伴随着不耐烦踢打的动作。
司谨言看的口干舌燥微微抬起上半身,轻轻的抚摸着眼前人的脸蛋。
“宝贝,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从来都不想做一个君子,所以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你怎么惩罚我,我都认!”
有低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不及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将月色送了进来直直的照射在床上,今天竟然难得出了一轮圆月。
房间里亮起的床头灯灭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只小手伸出了薄被,手心向上摊起,软软的垂在床边。
过了一会,一只明显比它大的手掌跟着伸出来,不经意的搭在上面,两只手随意的搭在一起,影子伴随着月光照射在墙上,看上去就像谁来了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隔壁房间的灯光彻夜的亮着,牧禹琛他们一群人整整熬了一夜,谁也没有睡着,谁也睡不着。
天光大亮的时候司谨言就醒了,他看着面前埋着的那一颗小小的脑袋,一只白皙的小手枕在脑袋底下,一只手盖在脸上嘟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随着司谨言起身,她似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胸前的薄被蹭了蹭,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因为起身接触到了凉爽的空气还瑟缩了一下身体。
牧心吟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像是被谁狠狠的锤了一样,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经历了一次马拉松,抬个手都费劲。
昨天晚上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扶着脑袋使劲的想了想。
意识慢慢的回神,昨晚经历的一切记忆一股脑的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她嗡的一下就懵了。
洗手间的门开了,司谨言穿着半开的白色衬衫走了出来,看着正坐在床上已经醒过来但是明显在发呆的小东西弯起了嘴角。
他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将散落在牧心吟脸颊旁边的碎发撩起来,眼神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睛里。
牧心吟还在为脑海里那些刚刚涌进来的记忆脸红心跳,乍一看司谨言就这么穿着随便的坐在自己跟前。
顾不上身体不适刷的一下躺下去拉上被子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顺便还不好意思的呻吟了一声。
司谨言一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了两声,隔着被子将牧心吟抱进怀里:“宝贝,先别害羞好不好!”
怀里的锦被动了动,似乎是她在里面摇头。